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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小说秦宁之顾景元完结版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庆历十六年冬,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盛京城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这雪下得又密又急,才几日的功夫,整个盛京就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突如其来的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好在天子脚下,朝廷重视,在城外设置了难民营,专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雪又下了四五日,寒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秦宁之裹了裹身上已经破旧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藕荷色绣折枝海棠披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民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木棚内要挤十来个人,秦宁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只能被安排在靠门的角落里。“诶,新来的?”有人推了推她,“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民啊!”秦宁之回头,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妇人脸,带着探究和好奇。她垂下眸,回避对方的眼神,没有答话。那妇人见她不说话,又...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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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小说秦宁之顾景元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庆历十六年冬,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盛京城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这雪下得又密又急,才几日的功夫,整个盛京就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突如其来的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好在天子脚下,朝廷重视,在城外设置了难民营,专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雪又下了四五日,寒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秦宁之裹了裹身上已经破旧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藕荷色绣折枝海棠披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民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木棚内要挤十来个人,秦宁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只能被安排在靠门的角落里。“诶,新来的?”有人推了推她,“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民啊!”秦宁之回头,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妇人脸,带着探究和好奇。她垂下眸,回避对方的眼神,没有答话。那妇人见她不说话,又...

《命在娇闺小说秦宁之顾景元完结版》精彩片段


庆历十六年冬,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盛京城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这雪下得又密又急,才几日的功夫,整个盛京就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突如其来的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好在天子脚下,朝廷重视,在城外设置了难民营,专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雪又下了四五日,寒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秦宁之裹了裹身上已经破旧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藕荷色绣折枝海棠披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难民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木棚内要挤十来个人,秦宁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只能被安排在靠门的角落里。

“诶,新来的?”有人推了推她,“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民啊!”

秦宁之回头,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妇人脸,带着探究和好奇。

她垂下眸,回避对方的眼神,没有答话。

那妇人见她不说话,又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才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个妇人,悄声道:“你看她这样子像不像高宅大院里的奶奶小姐?我刚刚瞧见她进来的模样,虽然看不清脸,但言行举止跟咱们不一样。”

另一个妇人闻言,瞥了秦宁之一眼,不屑道:“哪家高门小姐会在这种地方啊,你也真会开玩笑。”

“怎么不会?晋国公府那位二少奶奶,不是在被追拿么?沦落到难民营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妇人轻声调侃,不过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秦宁之的身体却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不是说那位二少奶奶跟她表哥私奔了么?怎么会沦落到难民营?不过也难说,难保不是那表哥害怕被她连累抛弃了她,这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

秦宁之的腿肚子不停地打颤,她想自己一定是太冷太饿了,从庄子上逃出来后,她躲躲藏藏好几天,滴水未进。

“你说的是,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另一个妇人附和道,又扫了秦宁之几眼,像是故意试探地开口:“不过那晋国公府的二少爷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了,那说书的都怎么说来着?哦,清风朗月、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怎么就栽在那二少奶奶手里?当初那位二少奶奶也算是名动京城了……”

名动京城?秦宁之听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名动京城这四个字可真好听,不过她秦宁之应该用“臭名昭著”比较贴切。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悲烈殉情,而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却在皇家抚恤秦府的时候,不顾众人的目光,恬不知耻地跟皇上要了一道圣旨——让她嫁给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晋国公府其实不大乐意,不过因为她是忠烈之后,又有皇上赐婚,只能勉强接受。

顾景元因为这门婚事,错过了当年的秋闱。

她因为这门婚事,被众人厌弃。

人人都嘲她不知廉耻、有辱门楣,更恨她毁掉了顾景元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却不自知。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就可以改变一切。

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巨大的打击让她喘不过气来,顾景元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

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河面上的浮木。

她爱他,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城北秦府的四姑娘秦宁之爱慕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她却忘了,原本不相配的两个人,再怎么强扭在一起,也只会是一场悲剧。

她终究还是毁掉了顾景元原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给顾景元戴了绿帽子,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绿帽子。

“是啊!千辛万苦,用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命换来的婚事,居然不好好珍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自己表哥纠缠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位二少奶奶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妇人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用命换回来的好名声,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糟践,我听说秦府早就不管她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过世后,秦府上下也都当她不存在了,秦老夫人就连她出嫁当天都称病缺席,连她亲弟弟都不待见她呢!”

秦宁之眨了下眼睛,想要扯出一抹笑,可脸颊已经被这冷风冻成了冰,因为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早听说二少奶奶在做姑娘时就不安分,当初抚远将军战死,皇上本来是要论功封赏秦府的,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爵,谁知道就生生被这二少奶奶给搅和了,秦府的人能不恨死她么?只怕恨得牙都要碎了!”

“所以说顾二少才是可怜,怎么就被这种女人给缠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发现了那二奶奶与表哥有染就该杀了,而不是关到庄子上,这如今在庄子上安分了没几个月,居然和表哥私奔了!听说晋国公震怒,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要是抓住了那二少奶奶,可领白银五百两!”那两个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秦宁之的反应。

白银五百两……

秦宁之唇角翕动,原来她现在还值五百两,她以为,她一个铜板都不值得。

是太生气了吧?她秦宁之给晋国公府带来如此奇耻大辱,晋国公一定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她是顾景元人生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冷,越来越冷了。

秦宁之更紧地抱住自己,可是仍旧驱散不了心底的寒冷。

她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温柔地梳着她的头发,替她的鬓角插上一枝亭亭绽放的木芙蓉,笑着道:“我们宁之长大了,以后做事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要再三思虑,母亲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教你,你若是不听,以后吃亏了母亲可不心疼你。”

连母亲都不心疼她了。

秦宁之想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应该怪父亲和母亲的吧,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在这世上,独自面对那些魑魅魍魉、肮脏龌龊?

从前她从未想过,原来人心能可怕到这个地步。

父亲的战死,母亲的殉情,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当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她如此软弱无能。

她想要报仇,顾景元却面无表情对她说:“秦宁之,你要公道,自己去讨回来,我无能为力。”

他一直都这样,从未在意过她的任何事,仿佛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包括她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自己去讨了,却沦落至此。

身体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说:“看她的模样,怕不会真的是晋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吧?要不我们先去偷偷禀报了守门的侍卫,让他们去找人查证,五百两银子呐!”

秦宁之有些想笑,五百两银子,她都这样了,还真的挺值钱的。

不知道若是她死了,顾景元会不会有半分的伤心?

大概会很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头越来越重,秦宁之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耳畔突然响起少年清朗悦耳的读书声,跟方才记忆里淡漠疏离的声音判若两人。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耳畔又响起母亲轻声哼唱的童谣,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遥远。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方氏很奇怪为什么要过几日再审问。

“现在问肯定问不出结果,过几日,晾一晾她,消耗她的耐心,击溃她的防线,才能问出想要问的东西。”秦寅替秦宁之回答道。

他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手底下审问过的人无数,深谙此道。

秦宁之点头表示赞同,“正如父亲所说。”

“宁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方氏诧异,她觉得她这个女儿是真的不一样了,完完全全不一样,最近她做的这一桩桩事,每一桩都做得漂亮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她甚至把一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玉姐儿给“气”得卧病在床,连白芍都被发卖了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说她的不是,都在暗地里嘀咕是玉姐儿先动的歪心思。

那个总是让她操心让她担心受怕的女儿好像不见了。

秦宁之正愁如何回答,那边秦卯和元氏已经追上了前,拉着她千恩万谢,又哭又笑。

秦秀之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四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说着,竟然要跪下来。

秦宁之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在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秦秀之瞬间错愕。

一家人?

原来四姐姐把他们当做一家人吗?她不是一直都对秦府的人不屑一顾吗?认为他们全都要靠二房养活,觉得他们全都虚伪矫情假仁假义。

四姐姐这样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

秦卯和元氏也都不可思议。

就连秦寅和方氏都愣住了。

他们都以为秦宁之会有这一出不过是她骨子里打抱不平的性子作祟,哪怕今天受冤枉的是一只小猫小狗,她也会站出来主持正义。

她一向是这样的,在外面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

又或许,她只是想要出风头,在那日治疗秦佩之的病之后,她在府中常被人称赞,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可能是喜欢上了被人称赞的感觉,想要再次获得认同。

这些都可以理解,只要帮了他们,他们也不在乎秦宁之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可是现在,这个一直被秦府众人避之不及的小丫头,居然说……他们是一家人!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所以她才会不计回报地帮他们。

秦卯和元氏反应过来后受宠若惊。

元氏甚至扑上去抓住她的手,又哭又笑道:“宁之,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为她从前的狭隘和误解道歉。

虽然喜欢方氏,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看不惯秦宁之的。

秦宁之有些不自在。

她方才也是看秦秀之要跟她下跪才脱口而出了那句话。

她永远忘不了上一世秦秀之为她所做的那些事,她甚至为她丢掉了性命,她没有跪过她,怎么能反过来让她下跪?

“四姐姐,我们是一家人啊,我帮你,天经地义。”当时秦秀之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我们是一家人,我帮你们,天经地义。

如今秦宁之也想这样告诉秦秀之。

她抽出自己被元氏握着手,反过来拍了拍她,“三婶娘,这没什么的,你们这几天一定没睡好吧,回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跟祖母就好了。”

她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地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元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谢了她几句,才和秦卯他们离开。

秦秀之忍不住回头望了秦宁之一眼,眸中有深深的困惑,也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信赖。


不一会儿就有鲜红的血从白芍的额上流下来,因为疼痛让她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衬着淋漓的鲜血,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

众人看得是心惊肉跳,都朝秦玉之望过去。

二姑娘,您就让人起来吧!这样磕下去会死人的!

秦玉之却惨白着一张脸,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她说着,脚下一崴,软软地倒了下去。

“姑娘!”她的另一个大丫鬟入画惊呼。

“二姑娘晕倒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方氏被吓了一跳。

陈氏和玉嬷嬷忙要上前去查看。

“我来。”秦宁之不等众人反应,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对着秦玉之的人中就是狠狠一掐。

“啊!”秦玉之疼得叫出声来,一睁开眼就对上秦宁之讥诮的眸子,只见她勾了勾唇角,“醒了。”

秦玉之恨不得下一秒就死过去。

秦宁之却不再看她,而是对扶着她的入画道:“把你家姑娘扶回去吧,我看她暂时也不适合待在这里。”

她的话明显带着讽刺。

秦玉之想要有骨气地表示自己没事了,不需要回避,可是看着白芍哭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竟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她说不清楚,只想离开这里。

秦宁之看着被丫鬟仆妇们搀扶着离去的秦玉之,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着一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姑娘耍手段,她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可危险,不就应该扼杀在摇篮里吗?

想到这儿,秦宁之又释然了。

她看也没看绝望地瘫软在地上的白芍,跟没事人一样无辜地笑,“走吧!”

一出由耳坠子引发的闹剧好像就此结束。

众人看着秦宁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样子,心中的滋味复杂难言。

四姑娘胆子一向大,倒也不奇怪。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打从心底里有些畏惧她。

奇怪的感觉。

秦宁之随着陈氏进了冷香小筑。

秦佩之这病与旁的病不同,她不能见人,所以丫鬟婆子们都守在门外伺候。

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近,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仆妇忙迎上来行礼,又疑惑地看了眼陈氏,“太太?”

“三姑娘今日还好么?”陈氏没理会她的诧异,问了秦佩之的情况。

那仆妇也敛下思绪,禀报:“昨晚吃了药便睡下了,一直未曾醒。”

“吃了什么药?”有个声音问道。

“吕大夫开的安神定气的药。”那仆妇回答,可答完才觉得不对,方才那声音……不是太太的。

她连忙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只看见一张眉目俊俏却稍嫌稚嫩的小脸。

这是?

“这是四姑娘。”陈氏介绍。

四姑娘?

那仆妇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见陈氏开口,“四姑娘是来给佩儿治病的,有什么情况你都跟她说吧!”

那仆妇瞬间瞪大了眼睛。

四姑娘?她想起来了,是那个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小丫头,深得老太太的喜爱。

可她这些年一直在小楼里伺候秦佩之,却也听说四姑娘长歪了,变得飞扬跋扈、刁蛮任性,府中众人对她是又怕又恨,就连老太太都拿她没有办法。

她可从来没听说这位四姑娘什么时候去学了医术,竟然还要来给她们三姑娘治病?

开什么玩笑?

太太是糊涂了吗?

虽然二老爷官位高,但也不至于拿三姑娘的命给四姑娘耍着玩吧!

“太太!”那仆妇伺候了秦佩之多年,很是有些感情,忙出声劝阻,“三姑娘的病经不起折腾!”


就让她试一试吧,无论能不能治佩儿的病,反正她不亏。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秦宁之道:“果然是外力所致。”

“什么?”陈氏下意识地问道。

秦宁之回首,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说,三姐姐的病,是外力所致,并不是突然生了什么重病。”

什,什么?!

因为太过震撼,陈氏当场失声。

秦宁之却依旧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可怕的事实,“三姐姐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有人害了她,她是脑袋磕到了什么硬物,导致中枢神经受损,没残废已经是万幸了。”

秦宁之脑中回想起师父的话,耐心地给陈氏解释,顺便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满脸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原来陈氏是真的不知道秦佩之的病因。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上一世秦佩之病好之后,陈氏非但没有半分欣喜反而将她匆匆远嫁了呢?

还是说,人是会变的?

“不,不,不可能的。”陈氏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一丝自己的声音,她虽然听不懂秦宁之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但能清楚明白地知道秦宁之所要表达的意思。

她说佩儿是被人害成这样的,不是无缘无故地发病,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是谁,是谁要害佩儿!”

看她这般语无伦次的样子,秦宁之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再冷血无情的人,心中也曾有柔情似水。

既然这样,那就趁着陈氏对这个女儿还有感情的时候一击即中吧!

“不知道,但我想三姐姐一定知道。”秦宁之直起身子,黑沉沉的眸子望进陈氏的眸中,近乎诱哄般地说道:“三姐姐醒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大伯母,您一定想知道凶手是谁吧?一定想亲手手刃了她吧?交给我,我会帮您的。”

自相残杀,反目成仇,她当然会亲手帮一帮陈氏的。

陈氏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说好。

可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秦宁之却笑了,笑靥如花,好似三月春风吹散了剔透冰雪,说不出的娇妍动人。

不知道为什么,陈氏狠狠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秦宁之的笑格外诡异,好似要用这蛊惑人心的笑容将她拉到地狱里去。

“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怕那人知道后会有所戒备,到时反而对三姐姐不利。”秦宁之已经收起了笑容,认真地叮嘱。

陈氏才回过神来。

她这是怎么了?她方才是在害怕吗?

她竟然会害怕秦宁之?!

一个十二岁的不懂事的小丫头?!

陈氏觉得不可思议。

她这两天都魔怔了。

这时候,床上睡着的秦佩之突然动了动。

陈氏顾不得多想,忙对秦宁之道:“佩儿要醒了,你快下来,否则她要吓坏了!”

秦宁之却一动不动,“日后我要帮她诊治,她必须熟悉我。”

她不管陈氏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回想着师父当时对秦佩之做的动作,也学着将手伸到秦佩之心口,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嘴里柔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会护着你的。”

然后又轻声唱起了童谣,“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原本痛苦挣扎着要醒来的秦佩之竟然在这一声声安抚中舒展了眉眼,然后,又沉沉睡去了。

陈氏看得是目瞪口呆。

佩儿吃了安神药睡着的时候也常常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就开始大喊大叫,事态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想要让她安静下来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


陈氏的大哥只不过是七品的通政司知事。

“真的吗?二叔肯出面帮忙?”陈氏立刻惊喜地看向方氏。

这叫什么话,好像是他们不愿意帮忙一样。

方氏涨红了脸,很是尴尬,又十分为难。

她已经让老爷去查三弟外室一事了。

老爷本就公务繁忙,若再答应去请那位神医,只怕要耽误好些事!

可若是不答应,就显得他们二房冷血寡情,见死不救。

佩儿毕竟是老爷的亲侄女,金陵城那位神医,又是佩儿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为难的话,就不劳烦二叔了,他毕竟公务繁忙,怎好让他为了佩儿的病耽误公事。”陈氏很是善解人意地解围,只是眉梢眼底的郁结和遗憾还是出卖了她的心。

大太太真可怜呐!公事固然重要,可对面的是三姑娘的命啊!

“秦家素来以诗礼传家,最是讲究一个‘仁’字,可不是那等利欲熏心为了权势不顾一切的人家,若寅儿为了仕途罔顾侄女儿的性命,就算真叫他当上了大官,他也于心难安!我也不想将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的儿子冷血无情!”秦老太太却板着脸,义正言辞地开口,根本不给方氏拒绝的机会。

“对啊!三姐姐很可怜的,就让父亲帮一帮她吧!”文哥儿这小没良心的也站到了大房那头。

难道要答应下来?索性不去查三弟外室的事?

被架到这个份上,方氏也知道不好再推拒,可又不想秦寅的公事受到影响,纠结地想着要不然就把秦卯外室的事暂且放一放,毕竟是佩儿的病比较重要。

可元氏怎么办?佩儿这事一出,老太太肯定再无心庶出的三房,自然是她的嫡亲孙女比较重要。

宁之说过,元氏也只有她会帮了。

“三姐姐的病,不是急症,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秦宁之突然站出来,轻轻开口。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老太太不满的蹙眉,“既然知道了有人可以治,当然是要尽快。”

“七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秦宁之眼睛扫过陈氏,话明显是对着她说的。

陈氏只觉得秦宁之的眸子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潭,幽暗深邃,叫人看不真切,可她却是能一下子把你看透。

陈氏的心猛地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她竟然被个小丫头给吓住了!

她竟然被秦宁之的眼神给吓住了!

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蠢笨无能,整日里除了打打杀杀还会干什么?

她是个女子,将来又不能上战场杀敌,还不是只能在内宅里等着被人给玩死!

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们等不等得了,是那位神医,性情古怪,你大表舅已经去请过他,他知道了你三姐姐生了这怪病,若是我们不趁热打铁,只怕他会以为连我们都不在意你三姐姐,他就更不会在意了。”陈氏耐着性子给秦宁之解释,一副好长辈的模样。

大家都等着看秦宁之还要怎样无理取闹。

不过就是不想帮三姑娘而已,找什么借口,二老爷不过就是个锦衣卫副指挥使,上头还有人呢,能忙到哪里去?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当今又不是不近人情,怎么就不能答应?就算锦衣卫真离了二老爷就不行了,差个下属去难道不成?锦衣卫的面子那位神医总要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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