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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后,我闪婚京圈大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阮蒋厅南》精彩片段
……
晚上七点整。
蒋家灯火通明,白墙青瓦的大院富贵到有些刺眼。
蒋家人丁兴旺,家族庞大,国内外产业也是错综复杂。
五六年前蒋父就退居二线,家业慢慢脱手给蒋厅南打理。
他也不负重望,把蒋氏推向另一个顶端,按照陈时锦的话来说:“像蒋家这种的,那才叫金龟婿,外边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顶多是龟壳上镀了层金边。”
蒋厅南说好晚到。
秦阮进门见到的第一个蒋家人,自然是蒋母林悦。
“妈。”
“来了,快过来坐。”
林悦见她,露着温和的笑脸。
生在富贵人家,保养得好。
年近六十的林悦,看着也不过五十出头,一身藏蓝色的旗袍穿得风韵犹存。
八岁的蒋叙端坐在她身边,蒋叙的眉眼之间其实一点都不像蒋厅南,反而跟他风格截然相反,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是个清秀挂的。
林悦随口问秦阮:“厅南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没等她回话。
蒋叙手里握着串珠子,小手一撒,佛珠脆声声的往地上“噼里啪啦”掉,滚得满地都是。
秦阮话都没来得及接,一边弯腰一颗颗捡起,一边解释道:“公司有个会,他得晚点才过来。”
“这孩子,怎么闹的。”
她刚放好满手的佛珠,就听到林悦斥着声训蒋叙。
八岁的孩子,情绪都写在脸上,他冷眼去瞪秦阮。
刚才撒珠子分明是冲着她来的,林悦也不傻,看在眼里。
或许是想缓和气氛,林悦说:“迟早要接受的,也是为难你了。”
“妈,不为难。”
这事她比谁都清楚。
从她嫁给蒋厅南起,秦阮就明白,孩子跟他,她都得一并接受。
并且是毫无怨言的接纳。
可那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跟蒋叙都互相排斥。
秦阮想拿块水果给他,刚碰到他的手,蒋叙一把拍开,胳膊瞬间火辣辣的吃痛,蒋叙瞪着她被挠伤的手背,满脸幸灾乐祸:“你不是我妈,走开,不要你的东西。”
她细嫩的皮肤,扣出一道血痕。
这个年纪的孩子力气已经不小了,那片皮肤肉眼可见的冒血。
秦阮怕林悦下不来台,一时间不知护谁。
她主动挺直腰背:“妈,我先去趟洗手间。”
林悦蹙眉,面容介于自责与矛盾之间:“赶快去处理下。”
秦阮在洗手间待了快半小时。
待她收拾好赶回客厅,蒋叙已经给专门照顾的保姆带走了。
林悦跟蒋父蒋在文都在大厅等她。
以及晚到的蒋厅南。
蒋在文常年在港城定居,秦阮能见他的次数是极少的,尤其是退居二线后,几乎很少在人前露面,蒋厅南坐在他左边,一时间父子两模样分不出上下。
她上前倒茶,敬给蒋在文:“爸,喝茶。”
蒋在文接过。
坐在旁的蒋厅南快速撇了一眼她的手。
林悦注意到这个动作,淡笑:“孩子年纪小念母,阿阮你是大人,多谅解担待着点,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其实秦阮压根没放在心上:“妈,我没事。”
蒋在文放下茶杯,眼神是在敲磨她:“厅南今年也三十了,你两可以考虑早点要个孩子。”
当初是陈时锦主动引荐秦阮到蒋母面前,加上她跟蒋厅南的亲胞妹还是姐妹。
这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秦阮同蒋厅南是二婚,头婚不到半年离的。
她捉奸在床,人赃并获。
当年这事传得满京北尽人皆知,反倒是她名誉扫地,付家拿出五百万逼着她和解,付少清威胁她:“半年一次不让碰,你也就值这五百万,拿着钱滚出付家。”
二嫁蒋厅南。
她从名暖弃妇摇身一变,成了全京北上流圈子里最尊贵的蒋太太。
陈时锦总说:“嫁男人,嫁的是他手里的权跟钱,好听的话路边狗都会说。”
她是得嫁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帮扶家里生意。
重新把名声捡起来。
而蒋厅南的动机就刺激得多。
他需要找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给他在外的私生子当后妈。
秦阮跟他相差六岁,两人在立场上也算是一拍即合。
冰冷的手打在脸上,不知蒋厅南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眉宇间的疲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干练,他掰正她下颌,四目相对,声沉而下:“想什么呢?”
她身上的睡裙连半个胸都盖不住。
他一只手探过去。
这不是蒋厅南第一次喜欢跟她秋后回味,秦阮顺势习惯性的去反手抱他。
她殷红的唇上下张合:“在想什么时候搬出去。”
闻言,他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耐。
紧随是他的话夺声而出:“三十多万一平的房子你都不住,想住哪?”
“我随口说说的。”
秦阮到底是不敢太放肆,她学得乖,只要观察到他的抵触情绪,立马收嘴。
蒋厅南吻她,密密麻麻的吻。
她踮起脚回应,蒋厅南最钟情她用贝齿咬着他的唇,如蚂蚁啃噬,牵起丝丝的疼,她还懂得欲放欲收,欲推欲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把握得分毫不差。
五秒有余,只见他眸中的火深了。
男人弯腰俯身的同时,顺带将她摁进沙发。
秦阮双膝深陷在软皮沙发中,脸高高仰起,看得见他一张深沉凌厉的脸。
蒋厅南瑞凤眼,标准的剑眉,凌厉成熟在他身上都有。
她雾眼朦胧,把下巴抬得更高,双手撑住他结实双肩,跪在男人身前吻那硬朗的锁骨。
明明火候到了,蒋厅南却忽地顿了下。
秦阮的直觉告诉她:他今晚兴致缺缺。
第一次在阳台边也是闹得断断续续。
男人没兴致,无非两种:第一x无能,第二就是吃饱了。
一想到他可能沾染过别的女人,秦阮胃里一阵翻腾涌上来。
她装得若无其事,脖颈后仰,跟他隔开十公分,挑目问:“我看你没什么兴致,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蒋厅南是聪明的。
他眼底揣量,好半晌时间,音质平静低抚的解释:“回来之前被曲时拉去喝了点酒,紧着又回公司开会,真要是出去乱搞,刚才回来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秦阮站着没动。
在寻思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蒋厅南贴近:“去浴室?”
这边的浴室宽敞无比,当初设计装潢时,也是有诸多考量的,他喜欢在浴室跟她缠绵,空间小了,有限于他的临场发挥。
浴缸的水浮到半缸。
秦阮背对人,后腰处抚上一根胳膊,肉可体感的滚烫。
蒋厅南从后抱住她,单手掐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顺势把她抵在面前墙壁。
秦阮垂着眼,看她作乱爬上来的手,青筋浮动,指节根根分明。
他唇抿住她耳垂:“秦阮,我不在京北的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什么?”
她心猛地一跳,准确说是心虚。
人在越心虚的时候,越习惯性的虚张声势。
就比如眼下的秦阮。
如此一来,谢聿青的财产确实得重新划分。
她深吸口气,微抬头看到脸被车后视镜照得煞白。
秦阮一眨不眨盯了几秒,陈时锦还说了几句什么她没听清。
恰时,蒋厅南电话打进来。
“妈,我先接个电话。”
她转接到蒋厅南这边:“喂。”
没有回声。
秦阮等了片刻,依旧没人说话,她挪开手机确认是蒋厅南的电话,再次提声:“你在听吗?”
这次传来一道低哑沉闷的嗯,不似那种张嘴说的,打鼻腔哼出的。
她垂着眼:“有什么事吗?”
又是一阵安静。
秦阮猜不透这个电话的用意,但她没敢直接挂断,手捏紧几分:“我现在在谢家,过来处理财产分割的事……”
“秦阮,我在家。”
蒋厅南终于出声。
不过他声音跟口吻明显不对,低哑得蹊跷,有种有气无力的脆弱感。
“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六点。”
此时是晚上七点,秦阮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等于她下班时,蒋厅南已经从港城飞回到南湾。
她没出声,蒋厅南嘴里喘着气:“能回来一趟吗?”
秦阮不知道他是喝酒喝醉了,还是生病了。
“那你等我会。”
她返回微信给陈时锦交代完,打响车驶出车库往御京台开。
车头调转向大门时,迎面一辆黑色的大G开进来。
是谢南州的,两车交汇擦肩而过。
秦阮的车要矮很多,她的视野很难看到对方。
谢南州却能轻易扫到她车里,蒋厅南的电话一直没挂断,车驶出门后迅速加速融入夜色,与此同时,看到秦阮的不止他,还有副驾的司昭:“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吗?”
闻言,谢南州面不改色:“也是陈时锦女儿。”
司昭快速捋清关系:“所以……算是继妹?”
“嗯。”
很明显。
谢南州在听到继妹二字后,情绪没有先前淡定。
但这些变化,司昭根本看不出来:“你们兄妹关系很紧张吗?”
“很多年没见了,算比较一般。”
陈时锦亲自招待了司昭,对于谢南州的婚事,她不含意见。
陈时锦作为谢家主母,给谢南州一份厚礼。
谢家老太奶留下来的玉镯子,传家宝。
“南州,奶奶走前吩咐过,这对镯子你跟阿阮妹妹一人一只,她出嫁时我给过她了,这一只这些年一直在我这好生保管着,今天我就把东西先给你。”
谢南州嘴角动了瞬:“陈姨,我没有妹妹。”
陈时锦眼底的笑微僵,很快:“好,是阿阮。”
谢南州接过,径直说:“司昭进门的话,爸给她的那几间店铺得分一半出来。”
“行,我回头托晏律去办。”
谢南州:“她会同意?”
“你知道的,阿阮她从来没想过跟你争什么。”
谢南州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在他俊逸的面庞上显得格格不入:“是吗?”
他脑中忽然闪过某些往事。
秦阮打小就漂亮精致。
十二岁出条,生得皮肤白皙,个头高挑,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
谢南州比她大了四岁,他有自己的朋友交际圈。
同他玩得最开的是楚桥声,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美女。
秦阮一成年,楚桥声成日往谢家跑,醉翁之意不在酒,旁眼人也都看得出来目的何在,楚桥声时不时就在谢南州耳根子边说:“你这个妹妹长得真叫人怜爱。”
秦阮不是传统意义上白幼瘦的美女。
相反的,她小时还蛮丰腴,三十岁男人最喜欢的那种。
偏偏楚桥声心智成熟。
谢南州从来都不爱听人称呼秦阮为他妹妹。
实际上的腌臜难堪,也就秦阮了然于心。
陈时锦不是省油的灯,蒋厅南更不是吃素的主。
每回相见,都让她觉得彼此在打太极,互不露色。
蒋厅南来得突然,家里没备用的拖鞋。
他脚上那双是佣人买给谢南州的,刚刚好一脚。
陈时锦吩咐人泡了壶蒋厅南最爱喝的蓝天玉叶,他的喜好,早在几年前陈时锦就打听得底朝天,否则秦阮也不会那么容易嫁进蒋家。
她作为陪衬,得时刻坐在他身侧。
秦阮喝不惯信阳毛尖,味不对舌,另外换了杯清水喝。
她坐的位置刁钻。
谢南州挽着司昭进门,看到的一幕是秦阮整边脸近乎贴在蒋厅南肩膀上。
她个头不算小,且有一米六七的身高,在蒋厅南旁侧就显得小鸟依人。
谢南州步调顿住。
他很难不去揣测猜忌。
秦阮带着千年难遇的蒋厅南来谢家是巧合,是故意?
还是别有用心的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过得好。
“怎么了?”司昭问道。
“没事。”谢南州恢复如常,覆了层薄霜的脸上不含杂质,他很快去拿起拖鞋换上:“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让张妈做。”
司昭年轻漂亮,青春活力,脆生生的应道:“我想吃西北菜,能做吗?”
他站直,腰杆笔挺,比面前女人高出一大截。
司昭勉强堪堪过他肩膀,谢南州勾唇笑了下:“只要你想吃,肯定能做。”
闻言,司昭像只树懒一样往他身上驮。
清脆的笑声惊得屋里三人齐齐偏头望去。
秦阮跟陈时锦的神情一派如常,后者更甚之,如是早见惯不怪。
蒋厅南自然起身,微笑得体:“二哥。”
一声二哥,让屋里的人都屏息凝气。
所有人都知道他假模假样,偏偏他非要演得真情流露:“妈说你结婚的事叫阿阮回家商量,怎么着我这个做妹夫的也得过来走走,免得外人说不尽心。”
话尽于此,陈时锦算是骑虎难下:“阿昭,这个就是你阿阮妹妹,旁边是她老公。”
司昭跟秦阮这算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见面。
司昭:“你们好,我叫司昭,司法的司,昭著的昭。”
“你好,秦阮。”她呼吸平稳:“他是我老公蒋厅南。”
司昭视线投向她侧身处:“蒋先生好。”
蒋厅南:“你好。”
一番介绍下来,唯属谢南州一字不发,他薄唇轻抿,眸色暗淡深沉。
蒋厅南却莫名觉得对方的冷眼打在他脸上,于是他顺势又开了句口:“听说两位好事将近,恭喜啊!”
司昭在看谢南州的面色。
准确说陈时锦也在看。
一边是手握权势的女婿,得罪不起,另一边是关系微妙的继子。
谢南州没说话,提步走上前,距离三人有两米开外,语气淡到极致:“谢谢。”
陈时锦算是松了口气:“别站着,先过来坐。”
佣人见状,往桌上连添了两个杯子。
谢南州并未有半点要往下坐的意识,司昭本来都坐下去了,瞧他没动,又连身站直凑到他身边,他说:“你们先喝,我上楼去给局里打个电话。”
话毕,径直走开。
几人间许久都围绕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秦阮跟司昭都不是那种善于跟陌生人健谈的人,一直是陈时锦在调解氛围。
局里连续几起恶性重点案件,上头严令要求要在期限内破案。
眼看时间过半,手里半点能用到的讯息都查不到。
领导在电话里也是一通焦头烂额,谢南州心里堵,挂断电话去顶楼抽烟。
从原来个把星期回一次,变成三两天回一次。
蒋叙跟秦阮的相处有肉眼可见的改善。
蒋叙眼巴巴打她手里接过削好的苹果,目光茫然的盯着看了看,随后说:“比上次那个削得好一点,但还是没有阿奶削得好。”
阿奶?
她印象中,林悦是不会做这种细碎的事情的。
秦阮试探性的问:“阿奶几时给你削过苹果?”
分明蒋叙小脸一翻,话到嘴边,他眉心涌动又憋了回去:“是北北姑姑削的,我记错了。”
跟蒋叙时间待得久了,秦阮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孩子在接回蒋家前,在别的家庭待过很长阵子。
适应环境也是需要时间的。
“嗡嗡嗡……”
陈时锦给她打电话,秦阮起身走到阳台边去接:“妈。”
“公司的事你薛叔都跟我说了,看样子他这次回来是盘算好的,打算往谢氏安插自己的人。”
她等了两秒才提声:“目前还不确定。”
从外表来看,谢南州带来的女人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陈时锦在那边催促:“阿阮,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你得催催香山项目了。”
对于蒋厅南这边,秦阮更是压力大。
“好。”
也就在陈时锦的电话挂断不到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
蒋厅南在酒局上喝多了,曲时喊她过去接人。
深夜十二点半,秦阮驱车赶往富丽山庄。
包间一派灯红酒绿,聚光灯下坐了七八个人,男男女女,横纵交错的坐着,曲时长驱打人群中起身,热络的跟旁侧人说了句话,提步朝门边走。
秦阮屏息等他。
曲时低笑悦耳:“来得还挺快,阿南在隔壁睡觉。”
“他喝了多少酒?”
“两瓶纯的。”
蒋厅南酒量很顶,不过大多数时候他不会喝醉。
曲时嘴里这两瓶纯的可不算量浅。
秦阮跟着他赶到隔壁包间。
现场出乎意料的平静,蒋厅南没躺床上,也没喝到烂醉的窝在沙发里,又或者是蹲在垃圾桶边狂吐,而是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一派如常。
远处看你很难看出他喝了酒,近看就能显而易见他眼神里的涣散。
“那我先回去了。”
曲时抬手跟他招呼下,退步出门。
从包间的布局来看,这应该是蒋厅南私人居所。
窗前摆放得有办公桌,衣橱里还有他平日穿的西服,跟一些日常家居装,毛衣大衣类的。
房间很大,物件又少,显得整体异常清冷。
蒋厅南收起手机,稀疏平常的语气:“来了?”
“曲时说你喝醉了,叫我过来接人。”
许是她的幻觉,竟从男人眼里晃到一抹柔情。
蒋厅南往前两步,视线笔直往她脸上打,好看晶亮的眼睛宛如一把引人深陷的鱼钩:“本来打算早点回去的,结果临时过来吃饭,酒局上喝多了点。”
他总是这般,有意无意的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秦阮偏了下脸:“要现在回去吗?”
“嗯。”
“你不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蒋厅南:“不用。”
两人前后出门,秦阮习惯性的走在右后侧方。
这个点的富丽山庄已经没什么人了,稀稀落落往里走进来三人。
走在前头的是个高大男人,穿着一套深黑色中山装,眉眼俊俏凌厉,眼底之下又有几分相似蒋在文。
女人随在他身侧,挽着他胳膊亦步亦趋。
秦阮没意识到身前的男人脚步顿住,她跨步往前,胳膊撞到蒋厅南的手。
他肘骨坚硬,撞得她小臂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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