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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

裴延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句话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裴延澈愣了,蓦地回想起当初林雨薇以为自己在镇国寺祈福时那冷漠面孔。“让我去接他?痴心妄想。”裴延澈跳动的心瞬间冰冻,眼眸也冷下去。她会来这里,是来接南辞殿下,而不是那个卑微到无人在意的驸马裴延澈。回去的路上,裴延澈垂眸沉思,一言不发。镇国寺的住持见到他后只说了一句话:“涅槃重生,各归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而后不管裴延澈如何问,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纠结,你只是回到了你该回的地方。”裴延澈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哪里是他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为何又偏偏是南越?林雨薇见状也不说话打扰他,只默默跟在他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音...

主角:裴延澈林雨薇   更新:2025-02-21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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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延澈林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裴延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句话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裴延澈愣了,蓦地回想起当初林雨薇以为自己在镇国寺祈福时那冷漠面孔。“让我去接他?痴心妄想。”裴延澈跳动的心瞬间冰冻,眼眸也冷下去。她会来这里,是来接南辞殿下,而不是那个卑微到无人在意的驸马裴延澈。回去的路上,裴延澈垂眸沉思,一言不发。镇国寺的住持见到他后只说了一句话:“涅槃重生,各归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而后不管裴延澈如何问,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纠结,你只是回到了你该回的地方。”裴延澈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哪里是他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为何又偏偏是南越?林雨薇见状也不说话打扰他,只默默跟在他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音...

《离人心上愁裴延澈林雨薇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这句话像是演练过无数遍,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裴延澈愣了,蓦地回想起当初林雨薇以为自己在镇国寺祈福时那冷漠面孔。

“让我去接他?痴心妄想。”

裴延澈跳动的心瞬间冰冻,眼眸也冷下去。

她会来这里,是来接南辞殿下,而不是那个卑微到无人在意的驸马裴延澈。

回去的路上,裴延澈垂眸沉思,一言不发。

镇国寺的住持见到他后只说了一句话:“涅槃重生,各归其位,一切皆是因果宿命。”

而后不管裴延澈如何问,住持都只有一句:“施主不必纠结,你只是回到了你该回的地方。”

裴延澈琢磨着这话,百思不得其解。

哪里是他该回的地方,南越国吗?

为何又偏偏是南越?

林雨薇见状也不说话打扰他,只默默跟在他身后,眼底酝藏了许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刚到山底,一个清脆声音唤醒裴延澈的思绪。

“裴大哥,对不起,都怪我丢三落四今天才来这么晚。”

一个沉稳男声道:“无妨,今日来得晚还可以在山中看到日落。”

裴延澈一惊。

裴靖?贺柔?

他下意识就想藏身,却无处可躲。

蓦地,一个帷帽从后面扔过来。

裴延澈转头一看林雨薇,却见她已经策马上前挡住那两人。

他连忙救命稻草般赶紧戴上。

前方,林雨薇垂眸打招呼。

“大哥,贺小姐。”

裴靖神色淡漠地颔首:“公主。”

贺柔虽神色不虞,却也是在一旁回礼。

倒是身后的裴延澈听见这称呼十分诧异。

大哥?林雨薇一定是让人夺舍了吧?竟然会叫他哥作大哥。

几人打完招呼,贺家和裴家向来交好,贺柔也是知道以往那些事的,此刻又看向林雨薇身后。

在看见一名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后,她眼中出现一抹不屑与鄙夷。

当初阿澈刚死,这人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这才过了多久,还不是另寻新欢。

想了想,贺柔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地开口:“没了一个顾言风,公主这是又寻了一个新驸马?当初那样,我还以为公主打算为我们阿澈终身不嫁。”

裴延澈背脊都僵住。

林雨薇面容不改,依旧好声好气:“贺小姐误会了,只是朋友。”

贺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裴靖阻止:“阿柔,莫再胡言。”

无论那两人是什么关系,都已经与他们裴家再无半分干系。

贺柔悻悻住口。

裴靖冲林雨薇点点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两方人马擦肩而过。

在走过那名白衣男子身边时,裴靖只感觉心中一动,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升起。

但看着那两人走远,他又摇了下头,将那奇异的感觉挥散。

另一边,σσψ林雨薇轻声道:“他们俩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镇国寺为裴延澈祈福。”

没人看得见,那帷帽下面,裴延澈早已眼泪流了满脸。

见裴延澈不说话,林雨薇又自言自语道:“对了,裴将军与贺小姐定亲了,半年过后便会成婚。”

裴延澈眼眸瞪大,随即涌出巨大的惊喜与神采。

他突然想起当年贺司衍总带着妹妹贺柔总来裴家找他玩,贺柔一看见裴靖便眼睛发亮的模样。

只可惜那时的裴靖已经与太傅千金有婚约,而贺柔看着飒爽,大家闺秀的教养却不少,故此两人从未有过私下交集。

又转眼看向远处那两个背影,裴延澈不禁失笑。

贺柔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他的大哥亦是这世间少有的伟岸儿郎。

这两个他最亲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却他一桩心事。

但他依然嘴硬:“我又不认识他们,你与我说这个干什么?”


同一时刻,裴延澈也看清了那名女子的脸,他悚然一惊。

林雨薇?怎么会是她?

上官玦不是说她重病了吗?

半年未见,她确实消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瘦削得惊人。

气质也有些阴郁,可怎么看都不到重病的程度。

但裴延澈也只是一瞬怔忪,随后立时露出完美无缺的温和笑容行礼。

他对林雨薇的所有情与爱,早已在他死后那半月被磨得不剩分毫。

经过这半年,他更是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南辞,与从前一切再无关系。

南越王在外人面前还是十分有威严,但见到爱子仍掩不住笑意。

“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便是孤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孤的南辞,也是我们南越唯一的皇子。”

因为离得极近,南越王也看到了林雨薇的动作,介绍完后他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林雨薇浑身轻颤,她想要冲过去抱住那男子,却又在扫进那片陌生的眼眸时理智回归。

不,不是阿澈。

阿澈早已下葬。

她绝不能再如当初那般将他错认。

若是再错认一次,百年之后下了黄泉,阿澈绝不会再原宥她。

桌下的手攥紧,她喑哑着嗓子道:“震慑于殿下的俊朗容貌,失态了!”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夸奖自己的儿子。

南越王顿时原谅,笑得越发开心。

再看那些震惊的朝臣和年轻的世家子,他神色得意,今日之后,谁还敢说他的辞儿不好。

行完礼的裴延澈落落大方在南越皇太女南蕴旁边落座,全程再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坐下后,他笑着唤了声阿姐,南蕴手都抬起来想揉揉自己弟弟的头,又思及场合硬生生忍下去。

对面,林雨薇看着那张温和笑着的脸,心却再不能平静。

世间真的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但仔细观察之后,她却又眉头微蹙。

不一样,这位南辞更像是五年前的裴延澈。

像还没娶她时,那个明朗肆意,容满盛京的骁勇将军。

宫宴结束后,林雨薇匆匆离席。

回到驿馆,她唤出暗卫:“立时帮我查清南越的南辞是何人。”

吩咐完后,看着那烛光摇曳,她一人独坐至天明。

而另一边,回到偏殿,裴延澈和皇太女陪着他们那没吃饱的父王共进夜宵。

晚上没出席宫宴的南农也翩然而至。

“父王,上官玦今天跟我说,楚国公主病重,这才派人来求医,可晚宴上那人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南蕴挑眉道:“上官玦那小子向来听话听一半,怕是听岔了!”

裴延澈又夹了一箸银丝鱼放进南越王碗中,哄得老父亲眉开眼笑。

这才听南越王说道:“生病的其实是楚国皇帝林玄,这次公主亲自不远千里前来,正是为此。”

南蕴开口道:“看来确实有些严重,若非如此,就算我们南越素来不参与九州战争,他们也不会透露给我们知晓。”

裴延澈垂眸思索,放下他与林雨薇的恩怨不谈,林玄确实是个好皇帝。

他故作无意地看向南农:“那小叔要去楚国吗?”

南农老神在在道:“我只负责治病救人,其他的你们去谈。”

换言之,人是要救的,但其中利益牵扯还是要掰扯清楚。

毕竟,救的人非同小可,治病的人身份也不一般,这就是两个国家之前的事。

裴延澈应了一声,不再管他的便宜姐姐和便宜爹如何商量。

而是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那小叔去楚国的时候能带我一起吗?”

南越王和长公主同时停下说话动作,一脸震惊地转脸看他。

南晟不可置信道:“乖儿子,你说什么?”

南蕴也搭腔:“你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裴延澈:“……”


林雨薇只觉眼前一阵眩然,她脸色变得比身上那领华贵的丧服还白的令人刺目。

一个又一个不曾细想的细节在她脑海中闪过,可她却固执的不愿相信。

“我不信,裴延澈绝不可能在里面,你们全是骗子,裴延澈你给我出来……”

她想要上去打开那棺材,却被一群神色愤怒的将士拦住。

林雨薇不管不顾想要动手,林玄一声爆喝:“将公主给我拿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至极,一道冷然的嗓音传来。

“将棺材打开!”

——竟是裴靖。

将士们不可置信地望过去,失声道:“元帅!”

裴靖又说了一遍,喉头微微发抖,声音却变厉:“打开!”

就连林玄亦不忍道:“裴卿不必顺这孽障的意,我这就将她抓起来……”

裴靖微微摇头,又抬手对身后的裴明修示意。

裴明修叹了口气,走上前带着喑哑难抑的腔调道:“堂兄,得罪了!”

沉重的棺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森冷至极的气息率先传出。0

随后一张毫无血色却又俊朗得惊人的脸露出在众人眼前。

裴延澈静静躺在棺木中,仿佛只是睡着。

他的身下是一块完整而巨大的冰,边上撒满不知名的花草,左侧则是断裂的红缨枪。

领头的将领抹了把眼泪,解释道:“这是为了保住将军身体不腐从边疆冰川上挖的千年玄冰和草药。”

林雨薇仿佛听不见他们对话,只红着眼死死盯着棺木中的那张脸,下一刻,她身体猛地一晃,想要上前抬手抚上裴延澈。

而裴靖,终于第一次动手。

就算是残了,他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

林雨薇虽然身为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她不是什么寻常弱女子,早在十五岁就带兵上战场,自然也不甘示弱。

只是两人手刚碰在一起,就被林玄喝道:“你们都当朕死了吗?”

林雨薇是个疯子,裴靖却不能不管不顾,他稍一怔然的瞬间,林雨薇便触碰到了裴延澈。

一股侵入心中的寒意从林雨薇指尖传来,那绝不可能是活人会有的温度。

她一只手捂住胸口,身体颤抖厉害,整个人跪倒在棺材前。

“裴延澈,别耍花样,你不是想要头发,想要学琴,想要学画,我都答应你,你给我睁开眼……”

棺中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林雨薇继续撕心裂肺的凄厉诘问:“你不是说本公主想要什么你都能办到?你说话啊?”

裴靖眼中带上深切恨意:“你想要他说什么?你不是从不愿与他说话?他根本就不喜欢弹琴也不喜欢画画!”

林雨薇置若罔闻,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裴延澈,你这个骗子!”

裴靖握紧双拳,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林玄道:“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弟裴延澈与公主和离,臣想将延澈葬回裴家祖坟。”

林雨薇猛地抬头,眼里是瘆人的执拗,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助。

林玄看着眼眸猩红的林雨薇,沉默片刻,闭上眼吐出一个字:“允!”

裴靖跪下:“林陛下!”

林玄一抬手,示意御林军将林雨薇带走。

林雨薇却紧抱住裴延澈,就在士兵靠近她时,她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那血顺着棺木边缘缓缓流下,所有人俱是一惊。

林雨薇却一把将人抱起,跌跌撞撞就要跑。

众人想要拦住她,却见林雨薇走出两步便软软倒了下去。

只是倒下去时,她却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裴延澈。


半年后,南越王宫御花园。

一名男子身着一袭华服坐在一个别致的亭台旁,看容貌正是裴延澈。

距裴延澈醒来后已经过了半年有余。

现在的他不叫裴延澈,而是南越国最受王上宠爱的皇子,名唤南辞。

当初他本以为自己魂消魄散,没想到竟会再次顾醒。

还是在一个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借尸还魂。

南越是九州大地上最富饶神秘的国家之一,比之楚国亦不差。

这里远离楚国,两国无甚交集。

因为搞不清楚状况,起初的裴延澈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沉默寡言地看着身边的人,从他们的话语中收集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据说这位南辞殿下生下来便天生心智不全,仿佛缺少灵窍,却也因为此,他性格极纯真不谙世事。

而刚生下来不久,王后便因病去世,所以王上几乎将他捧在手心里。

半年前,这位太子莫名昏迷不醒。

为此,王上不惜在九州大地上寻找着能人异士,最终以归还佛门至宝千年舍利,重塑佛祖金身的代价才请来了灵音寺的神僧苦海大师。

德高望重的苦海大师看过后,说是小皇子即将魂魄归,灵智开,只需静待时日。

裴延澈暗自琢磨着时间,南辞皇子昏迷的时刻,正是他死在战场上的那天。

这位皇子一定与他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联系,但要说是双生子,这位太子今年才年方十八,比他的原身裴延澈还小上五岁。

“殿下,殿下,你又在这里看什么?”

一个身着南越服装,长相俊美的少年急匆匆跑过来。

裴延澈嘴角微微勾起:“阿玦,你来了?”

这名唤阿玦的少年全名上官玦,当朝大将军家的幼子,是南辞的伴读。

为了单纯的南辞皇子不被人辖制欺负,这人是南越王当初千挑万选的,亦是心思纯真之辈。

或许同是将门长大,裴延澈对这少年很有好感。

只是因着年龄的原因,看他总像看小孩。

上官玦凑过来神秘兮兮道:“殿下,你听说了吗?楚国皇室来人了。”

他哥哥最近跟着皇太女办公,知道的消息不少。

许久没听到故国的消息,裴延澈心里一紧。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们不是与楚国泛泛之交,他们来干什么?”

楚国地处繁华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则是靠近南边,神秘而超然独世。

上官玦在他身旁坐下:“据说是来求医的,找南农王爷。”

裴延澈心下了然,药圣南农是南越国当今王上的弟弟,不过因他自身名声太响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许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爷。

原身南辞昏迷时,南农也赶了回来。

不过却说他的昏迷不是因病所致,所以他无能为力。

裴延澈撒了把鱼食进一旁的鱼塘,漫不经心道:“是谁重病?竟这么大费周章找过来?”

上官玦觉得皇子殿下醒来时还好,渐渐许多地方大变,与从前判若两人,但是王上和皇太女都不在意,父亲更是嘱咐他不要多话,只要陪伴好皇子即可,所以他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

“我路过的时候问了哥哥,好像是……楚国皇帝的妹妹,楚国公主林雨薇!”

乍然听见这名字,裴延澈手一抖,怔在原地。


裴延澈心头疼痛难忍。

林雨薇,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他看着查看礼薄的女人,蓦地想起当初林雨薇嫁给他时,甚至都没有进过裴家的门……

裴延澈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

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林雨薇领了人马浩浩汤汤前往顾家议亲,走到半路却被一面容俊朗的男子拦住。

——正是裴延澈的好兄弟,兵部尚书家的嫡子贺司衍。

贺司衍面容冰冷,声音十分愤怒:“林雨薇,你不能这样对阿澈?”

林雨薇冷眼睨他,不耐道:“裴延澈让你来的?身在佛门净地还一心二用关注着我,本公主真是好生荣幸。”

贺司衍沉默一会,反驳道:“延澈一心祈福闭门不见我,还不知晓此事。”

“不知晓?”林雨薇冷笑,“裴延澈这么会演,不入梨园戏台真是可惜。”

贺司衍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你怎么可将阿澈和伶人作比?”

身后,一抹无人可见的幽魂叹息一声。

他只怕自己在林雨薇心里甚至比不上伶人。

贺司衍仍不甘心好友遭受这样的屈辱,愤愤道:“裴家为我朝鞠躬尽瘁,世代忠魂,你这样对阿澈……”

话未说完,林雨薇冷冷打断:“可笑,真正的忠魂应该刻在碑上,裴延澈要拿裴家在我面前做大旗,就等他的名字也刻在碑上再说吧!”

裴延澈望着林雨薇冷漠而讥诮的神情,巨大的不可言说的悲哀萦绕全身。

贺司衍亦不可置信的看向林雨薇。

林雨薇不想再理会贺司衍,一拉缰绳欲走。

贺司衍咬牙挡在马前:“不行!你若今日敢去顾家议亲,我便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看你待如何?!”

贺司衍父亲亦是朝中重臣,又是家中宝贝一般的存在,自是有几分气性。

一旁看着的裴延澈心中一暖,低喃道:“司衍。”

林雨薇眼眸黑沉地盯着贺司衍,却是勾唇笑了。

“你只管去。”

话落,她倏地一扬马鞭抽在马身上!

骏马一扬马蹄就朝前冲去,竟是毫不顾忌贺司衍,就要从他身上撞过去!

“司衍!”裴延澈顿时亡魂大冒。

千钧一发之际,贺司衍被侍卫扯到一旁。

带着各种奇珍异宝的车队一路从他身边驶过。

跟在林雨薇身后的海棠忧心忡忡道:“公主,真要闹到如此地步?”

林雨薇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许久,她寒声道:“你将这些东西送去,我去趟镇国寺。”

海棠惊喜出声:“公主,您要去迎驸马……”

林雨薇蹙眉打断她:“本公主去拜佛散散晦气,大好的日子,我不想再听见有关裴延澈的任何事!”

镇国寺。

林雨薇抬步迈入大殿。

而裴延澈却站在殿门口,阳光穿透他的身体,没在地上留下任何影子。

他听着阵阵庄严梵音,静静看着端坐莲台的佛像,神情茫然。

佛祖,人死后不该一了百了么?为何让我这一缕孤魂留在这世上?

待上完香,林雨薇不知为何却没有离开。

本在一旁闭眼打坐的住持,缓缓睁眼问道:“公主,可是在等什么人?”

裴延澈也回神看过去,心口莫名揪紧。

林雨薇愣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

笑话!

她冷声道:“请住持转告裴延澈,十五日后记得准时来参加我的婚礼!”

那一丝悸动瞬间消散,裴延澈只觉浑身越发寒冷起来。

林雨薇说完话便要走,但转身的瞬间,眼眸却猛然定住!

只见门口,裴延澈竟穿着戎装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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