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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全文南潇陈砚

猫燕燕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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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潇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进局子。第一次是因为陈砚。上学那会儿他跟人打架,不敢让家里知道。南潇冒着大雨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两人躲在老街小巷的大排档里吃小火锅。南潇用生土豆片贴在陈砚的脸上帮他消肿。可是这么明显的伤,带回家,一眼就会被看穿。于是陈砚让南潇捏着嗓子冒充他的系主任给陈韵仪打电话,说周末有课题要赶,得住校几天。结果当天晚上有个学术论坛的晚宴,系主任本人就站在林屿森和陈韵仪的身边——最后两人自然是都被陈韵仪狠狠斥责了一顿。对陈砚:“你怎么能动手打架?”对南潇:“你怎么能看着他动手打架?”所以南潇觉得,有些时候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不过若是被抓进去拘留几天,公司肯定是能接到通知的。到时候,陈韵仪应该会很失望吧。南潇想,这样的话其实...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19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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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全文南潇陈砚》,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南潇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进局子。第一次是因为陈砚。上学那会儿他跟人打架,不敢让家里知道。南潇冒着大雨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两人躲在老街小巷的大排档里吃小火锅。南潇用生土豆片贴在陈砚的脸上帮他消肿。可是这么明显的伤,带回家,一眼就会被看穿。于是陈砚让南潇捏着嗓子冒充他的系主任给陈韵仪打电话,说周末有课题要赶,得住校几天。结果当天晚上有个学术论坛的晚宴,系主任本人就站在林屿森和陈韵仪的身边——最后两人自然是都被陈韵仪狠狠斥责了一顿。对陈砚:“你怎么能动手打架?”对南潇:“你怎么能看着他动手打架?”所以南潇觉得,有些时候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不过若是被抓进去拘留几天,公司肯定是能接到通知的。到时候,陈韵仪应该会很失望吧。南潇想,这样的话其实...

《有刺全文南潇陈砚》精彩片段

在南潇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二次进局子。
第一次是因为陈砚。上学那会儿他跟人打架,不敢让家里知道。
南潇冒着大雨把他从里面捞出来,两人躲在老街小巷的大排档里吃小火锅。
南潇用生土豆片贴在陈砚的脸上帮他消肿。可是这么明显的伤,带回家,一眼就会被看穿。
于是陈砚让南潇捏着嗓子冒充他的系主任给陈韵仪打电话,说周末有课题要赶,得住校几天。
结果当天晚上有个学术论坛的晚宴,系主任本人就站在林屿森和陈韵仪的身边——
最后两人自然是都被陈韵仪狠狠斥责了一顿。
对陈砚:“你怎么能动手打架?”
对南潇:“你怎么能看着他动手打架?”
所以南潇觉得,有些时候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
不过若是被抓进去拘留几天,公司肯定是能接到通知的。
到时候,陈韵仪应该会很失望吧。
南潇想,这样的话其实也好。
至少在自己要提出离开的时候,陈韵仪也能有个心理缓冲。
“南潇,有人来保释了,出来吧。”
听到警察进来叫她,南潇有些意外。
“对方不起诉么?”
她以为冯诗语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对方签和解协议了,应该是你这边的朋友去谈的。”
警察也不多说别的,只叫南潇把字签了。
“潇潇!”
白晓琪和宋云岚已经在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了,看到南潇出来,赶紧扑上前去。
“潇潇!潇潇!没事吧!”
南潇摇摇头:“嗯,你们也没事吧?”
白晓琪拍着胸口:“哎,幸好岚子给成哥打电话了。”
说话间,一个三十岁模样的男人从隔壁的窗口拿着资料走过来。
一身精明干练的商务装衬妥完美的身架,一副文质彬彬的眼镜架在温润精致的脸上。
“南潇。”
他主动跟南潇招了下手,眼中微有几许动容的光。
“好久不见。”
靳书成是宋云岚的师兄,法律专业的高材生,如今已经是业内最叫座的金牌律师。
早些年在宋云岚的一次生日会上,他第一次见到南潇就很有好感。
后来也追求过她一阵,但南潇婉拒了。
这一句好久不见夹着些许微妙的意味,南潇用礼貌的微笑压下嘴角的尴尬。
“好久不见,靳律师。谢谢你的帮忙,麻烦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趁靳书成去办最后的相关手续,南潇拽住宋云岚的胳膊:“你怎么把他叫来了?我家里知道了么?”
提起这话,白晓琪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你可别提你家里了!那陈砚的电话是徐宁月接的,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南潇姐可是陈总的首席特助,沉稳规矩,遇事冷静——”
南潇摆摆手:“你别说了,我不想猜也不想听。”
今天是周六,她知道陈砚出国刚回来,跟之前那帮兄弟已经很久没聚。
这边一波,那边一局,从上个礼拜一路约到下个月了。
徐宁月能接他的电话,说明他是把徐宁月带着一起去的,介绍她给他的兄弟们认识。
宋云岚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潇潇。成哥这方面经验足,有魄力,而且一听是你的事,人家二话不说,尽心尽力。”
宋云岚解释说,要不是成哥直接上来就让冯诗语去验伤,估计对方也没那么容易就认怂的。
原来冯诗语根本没有被扎伤屁股,那短裤上的血迹,是她来大姨妈了。
“而且最搞笑的是,她摔最后摔的那个盘子你知道么?是Meissen梅森的品牌,高订限量版,一套十好几万呢。”
靳书成从接到电话,到出警的局子,路上花了三十分钟。
也就在这三十分钟里,他联系到了茶餐厅店的负责人和鉴定中心的法医,完成了视频调取,现场人证,验伤申请等一系列核心有力的证据取证。
什么才叫专业效率?
否则冯诗婷能那么容易就签和解书么?
“潇潇,说真的,你就不打算考虑考虑成哥么?”
宋云岚旧事重提,有心撮合:“就算你觉得不来电,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南潇,云岚,这边办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靳书成罗整着手里的资料,回到三个女生身边。
他把需要给南潇保存的那些一一交给她:“这些你留存好,不过其实也不重要。对方和解不会留下不良记录,别担心。”
“嗯,我不担心。”
南潇心想,真要是有这个顾虑,她也就不会动手了。
“那,我们一起去吃个晚饭?”
靳书成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云岚,你们也开车来的是不是?”
宋云岚和白晓琪都是很懂经的人,一看这个架势,两人互相一对眼。
“啊,对了岚子,你上次说要去我做的那家美甲的店,我今天正好已经帮你预约了。咱们赶紧走吧!”
宋云岚连连点头:“对对,迟到半小时就要取消了是吧?我记得你说那个技师可难约了。潇潇,成哥,我俩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宋云岚勾着白晓琪的手臂,两人以光速消失在南潇面前。
靳书成微笑着转过脸,看着南潇,伸手抬了抬眼镜。
“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吃日料。正好我知道有家不错的新店,要不要一起?”
南潇点点头:“好啊,谢谢你今天专程过来帮我。我请你吧。”
“我选的餐厅,当然是我请。”靳书成打开车门,请南潇坐进副驾驶:“你要请我的话,可以约下次。”
南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诩不是个很善言谈的人,而对方的职业又是律师。
如此高下立判的降维打击,她只能用谢谢来回应。
“你之前练过?”
开车路上,靳书成随意跟南潇聊起天。
他说他看了茶餐厅的监控录像,说南潇那一记下劈侧踢没有个三五年功夫还真是下不来。
“嗯,上学的时候打了几年拳。”南潇点点头。
窗外噼里啪啦,落起了雨点。
今天下午开始就闷得紧,这场雨,迟早是要下起来的。
南潇翻弄手机,按了两下,屏幕没反应。
想起在茶餐厅的时候,似乎就已经电量不足,看来这会儿是自动关机了。
“要充电线么,在你前面的拉抽里有。”
靳书成很贴心。
“哦谢谢,”南潇找出充电线,插上手机。
三分钟后开机,提示短信一条接着一条,跟软件中毒了似的。
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陈砚打过来的。

南潇游了下眼睛,避开了陈韵仪看透人心的锋芒。
在这个家里,她自觉从小到大都无法将任何心事隐瞒在她眼皮地下。
可能是出于习惯的顺从,南潇轻轻嗯了一声。
陈韵仪眉头一挑,立刻“哦”了一句。
“没听你说过?”
南潇牵了牵唇角,再次低下头。
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坐直了腰身:“你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叶——”
见南潇依然沉默,陈韵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拍在南潇的肩膀上:“潇潇,你别怪陈姨当初拆散你们。那个姓叶的不合适,他配不上你。”
南潇垂了下眼睑,点点头。
她只是习惯点头,因为这样更简单。
无论多么复杂多么纠结多么渊源,只要点点头,就能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
离开陈韵仪的办公室,南潇的脑子还是有点乱的。
人在思维特别乱的时候,其他五感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南潇判断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走廊的拐角附近,闻到了陈砚身上一贯有的那种古龙水的味道。
裹挟着浓厚深焙的咖啡香,空气里都是热腾腾的火药味。
“叶良州?是叫这个名字吧?”
陈砚果然就站在走廊拐角那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倚靠在露台窗的栏杆上。
南潇愣了一下,定住脚步:“你刚才在外面偷听?”
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她顿觉一种被人掀开衣服打量隐私的被冒犯感。
“我妈让我出去,没说不许我听。”
陈砚抿了一口咖啡,眼镜片逆折身后的阳光,南潇看不清他的眼神。
轻轻叹了口气,南潇扬起嗓音:“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提他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陈砚的身子突然附压过来——
南潇恍然一瞬,手腕一把被男人扯在掌中。
工装OL的衬衫袖口,她一向扣得十分整密。
陈砚的手指修长灵活。
轻轻一扣,应声就开了。
然而这一秒的南潇甚至远远要比他们之前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还要抗拒。
“陈砚!你干什么!放开——”
她抗拒得有点厉害。
砰的一声,陈砚手里的咖啡应声打翻。
南潇整个左手臂的袖子全都遭了殃。
袖口被翻起,露出她手腕上那道陈年的伤疤。
陈砚的眸子瞬间一沉,空气凝重得很胶着。
他刚出国两个月的时候,就听说了。
南潇因为跟叶良州分手,对方抛弃她离开江城,她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
试图割腕自杀未遂。
后来,伤好了,心死了。
她像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在雷厉风行的陈韵仪身边做一个同样雷厉风行的首席特助。
年龄到了以后,便频繁接受着家里安排的相亲。
一个不行,换一个,再不行,再换一个。
陈砚的心脏在胸腔里膨胀揪紧,大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是南潇一贯不以为然的平静清透的嗓音。
“你烫到了没有?我去叫保洁过来。”
南潇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雾气瞬间隐去。
下一秒,她迅速将袖子盖住,关切地问陈砚。
“南潇。”
转身时,陈砚叫住她。
声音有点哑,喉咙也随着吞咽滚动了两下。
南潇扭身过来,定在原地看着他:“怎么?”
“一会儿陪我去买身衣服换上,下午徐宁月过来。”
“徐宁......”
南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却不曾真的渗透生活。
“你给我选的未婚妻,自己都忘了么?”
陈砚冷冷一勾唇:“我可是连你前前男友的大名叫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南潇倒吸一口冷气,徐宁月,是徐家大小姐的大名。
也就是陈砚回国后一起在满江红吃了一顿饭的那个徐家母女。
平时跟陈韵仪提及时,都是徐小姐徐太太地称呼着,南潇倒是一时没想起对方的大名。
“她要来公司?”
南潇不是很理解“来公司”的意思。
“她要来这里实习。你不是说,她是MBA在读,学的专业跟企业管理也有相关,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么?”
陈砚冷冰冰地看了南潇一眼,“我下去开车。”
南潇目送着陈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随即一声叮咚脆响,是电梯到了。
她原地反应了大约十秒钟,直到手机突然震响。
是陈韵仪。
“哦对了潇潇,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下午徐小姐要到公司报道,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谈的,她学的是商务管理这一块,到我们总公司来历练一下也不错。”
陈韵仪表示,难得陈砚对这个徐宁月的态度也不算冷淡,趁这个机会,两人也可以多点时间磨合了解一下。
她之前也没想到第一次相亲就能这么顺利,原本还以为陈砚多少会有点抵触这样的家族式安排呢。
“徐小姐过来以后,就先跟着你,潇潇,你好好关照一下。”
南潇回缓过神,应声答应:“放心吧陈姨,我来安排。”
“对了,我看阿砚下楼开车去了?”
陈韵仪站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正好能看到楼下的大门。
“他要干什么去?”
南潇:“哦,他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脏了衬衫。说是......等下去隔壁商场换身新的。毕竟,下午徐小姐要来。他让我陪他去挑一下。”
“怎么冒冒失失的?”陈韵仪嘴上抱怨,其实心里还是挺欣慰挺踏实的。
陈砚的行为,貌似是对徐宁月的到来极其重视。
看来两人是真有戏。
“那行,你也赶紧下去吧。今天下午还有个招商会,回头你资料发我一下。”
南潇应声:“哦,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还有一份备份在加密优盘,在您左边上锁的抽屉里。另外有一份纸质版在黑色文件盘的第三层。”
陈韵仪不禁感叹:“潇潇,你可真是让我省心。还好有你,行,你们快去快回吧。”
南潇寒暄了一句,挂断电话。
楼下的大显示屏上除了日常滚动的大盘K线,还有今天的年月日期。
她想,到明年合同到期,还有小半年吧。

冯诗语是存心惹事来的。
见南潇不说话不反应,胆子就更狂了。
她琢磨着就如徐宁月之前跟她说的,这南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软包子,挨一巴掌都不会还手的性格,一点不夸张呢。
于是她大胆走到餐桌前,上下打量着南潇三人吃过的甜点和咖啡。
啧啧两声,一脸嫌弃。
“你们下午茶就吃这些?果然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冯诗语摇头晃脑,另外两个女孩见状跟上来,也是极尽讽刺之能。
“你们懂不懂茶文化?这种高凳子的High-tea套餐,在欧洲贵族圈里,那是给佣人吃的,站着吃完就走的。而真正的富家太太和富家小姐,吃的叫Low-tea。围坐沙发和矮茶几,闲聊消磨时间,舒爽恣意。”
“还有咖啡,呵,曼特宁还有人加糖么?这跟喝葡萄酒兑雪碧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麻雀就算是到了凤凰窝里,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找她的麻雀同类。”
几个女孩越说越兴奋,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竟上手一把拎起南潇用过的蛋糕碟,啪的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真正的佩马琳法式蛋糕,底座是可以粘在盘子上的。”
冯诗语和另一个胖墩墩的女生见状,随即跟着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白晓琪的火爆脾气如何能忍?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前。
“我擦!老娘吃的是不是low-tea不说,你们特娘的绝对是一帮low逼!”
“晓琪!”
南潇一把拖住白晓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旁宋云岚见状,也提步上前来,站在南潇身旁。
她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打了个响指。
“服务生,买单。”
服务生应声过来,看着桌上地上的一片狼藉,顿时错愕不已。
“这......几位女士,是今天的餐点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么?”
宋云岚抿唇一笑:“有啊,这几位对你们这家店十分不满,又嫌弃咖啡烘焙不纯,又嫌弃蛋糕不够档次,哦对了,还有这么高的桌子,她们嫌low。”
宋云岚是学法律出身的,思维敏捷条理有据。专业度也为她自己创业提供了不少便利。
她一向是属于能动口diss死别人的,一般不会选择动手。
虽然她一米七八的个子,走在哪里都有种实打实的压迫感。
“但我觉得吧,不管心里再怎么不满意,再怎么激动,砸您自己的餐,成么?”
最后,宋云岚把账单往服务生手上一塞:“你看看吧,一共多少钱,连盘子带碗,跟这几位结算就行。”
本来说好这顿是南潇请的,送上门来的买单客,不要白不要。
白晓琪个子最小,从南潇身后钻出来,一脸后悔不迭:“哎,我那个柠檬挞还一口没动,早知道多吃几口。赚了。”
服务生也是懂经的,废话不多说,赶紧表示会给南潇她们重新上一份餐点。
随后转向冯诗语这边,直接开口报价:“不好意思各位,一共是六百八十四,请问哪位买下单?”
冯诗语涨红着脸,鼻腔里愤然哼了一声:“不就是几百块钱么?拿去。”
说着,她直接掏出一张卡,往服务生面前一摔。
与此同时,伸手便撩起桌上的另一盘提拉米苏。
“既然钱花了,那就砸个爽好了!”
她是懂挑软柿子的,三个女孩中,数白晓琪个子最小。
距离似乎也正好够她的攻击范围——
说时迟那时快,冯诗语起手就要往白晓琪的脸上扣过去!
谁也没想到南潇竟然会在这时候出手,直接一个边侧踢接下劈。
一脚踢中冯诗语的手腕!
蛋糕盘子应声落碎,冯诗语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连错两步摔了个结结实实的仰八叉。
南潇会空手道这件事,就连白晓琪和宋云岚都不知道。
她之前被陈韵仪送去学古典舞,培养气质的。
但南潇后来偷偷把课换了,自作主张溜去了隔壁的武道管。
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武侠情怀,主要还是因为陈砚在十四岁那年被绑架过一次后,南潇心里就种下了这么个念头。
“冯诗语,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跟你冯乔语已经分开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多看不起我,也不管你们觉得分手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你再敢无缘无故寻衅滋事,欺负我和我的朋友。我会用一百种招数正当防卫的。”
冯诗语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连惊带吓又狼狈,直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旁边那一胖一瘦两个女孩见状,也不知道是谁唯恐天下不乱,蓦地叫出一句——
“哎呀!血!流血了!”
冯诗语也是运气不好,这一屁股刚好坐在了之前摔碎甜点盘子的位置上。
屁股正好刮在了一块碎片上。
白色的牛仔短裤上,透出了一块殷红色。
“报警!打人啦!”
“诗语,坚持住呀!快叫救护车啊!”
......
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宋云岚安慰南潇,让她别紧张。
自己是学法律出身的,吃的就是这碗饭。
不管今天这事怎么论,都是对方寻衅滋事在先。
“你先进去等我,我给你想办法。没事的潇潇。”
眼看着南潇被拉上警车,白晓琪冲着宋云岚直跳脚:“说好的不动手,潇潇怎么比我还冲动?”
不管谁先惹的事,动手了的一方肯定是不占理的。
宋云岚虽然表面镇定安慰南潇,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要不,给陈砚打电话吧?让他出面去保释,总比直接给陈总知道了强。”
白晓琪说着,拿出手机。
她了解陈韵仪这些年对南潇的手段,不打不骂,但论起精神折磨和攻心,无人出其右。
“你有陈砚的电话么?”宋云岚问。
白晓琪摇摇头,她没有陈砚电话号码,但公司里是有微信群的。
于是她连着翻了几百号人的头像,找到陈砚。
硬着头皮拨通了对方的语音。
“白主管?你找陈总啊?”
是徐宁月接听的。

思维迟滞的那几秒钟里,南潇的大脑将那天晚上在车里拉扯的全部场景都过了一遍。
她不知道徐宁月是怎么知道她与陈砚的事的,难道是席间陈砚的某些举动?
还是那车子里的透光窗恰恰好给看了个正着?
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南潇心底做足了坚定。
这件事,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徐小姐你误会了,我和陈——”
“我误会?”
徐宁月摆弄着纤长的指甲,笑容轻漾在嘴角:“你在外面跟谁搞事情,我管不着。但我就是看不上你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嘴脸。”
幸亏徐宁月开口打断了南潇的话,就差那么零点零一秒,她险些自曝了!
原来徐宁月指的,不是她和陈砚的事?
“南潇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的,忘了?”
经徐宁月一提,南潇瞬间有了印象:“你是在冯诗语的生日party上——”
原来徐宁月跟冯诗语是好朋友,而冯诗语正是冯乔语的亲妹妹。
冯乔语挨了陈砚一顿胖揍,显然是没少在外头散布她的坏话。
所以徐宁月这一巴掌,出的是她好姐妹冯诗语的这口气。
“徐小姐,我跟冯二公子的事,应该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
南潇咬紧后槽牙,手心稳稳攥出了冷汗。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这个圈子永远是格格不入的。眼下发生的事,恰好又是一轮印证。
“我算旁人么?”
徐宁月笑得又清甜,又挑衅:“陈家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名门,你一个养女,能有机会就着陈家的资源,攀上高枝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否则,你真以为冯家二哥能看得上你?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偏要做那些伤风败俗的行径。将来惹出事来,岂不是叫陈少也很难做?”
她未进家门,却已有了家主之风。
南潇想,或许这就是玄学的气场相投。
难怪陈韵仪会对徐宁月这么满意。
她早生二十年,妥妥的就是陈韵仪的翻版。
同样的话,徐宁月说的嚣张挑衅,陈韵仪说得旁敲侧击。
但本质都是一个意思——
她南潇跟冯家二少闹得这么难看,谁的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动手的是陈砚,受的是她的累。
“就算徐小姐教训的有道理了,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拽着我到徐太太和陈姨面前去评理么?”
南潇松开紧攥的拳头,长吸一口气:“还是说,要把冯乔语拉过来当面对质。看看到底是他在酒店跟外围女开房的录像足够作证。还是我脖子上一块刮痧刮破的痕迹,能坐实我被他造的黄谣?”
“南潇姐觉得呢?”
徐宁月根本不受一点威胁:“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当着陈阿姨的面说说清楚?走啊,你先请?别客气嘛,陈阿姨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疼爱的,说不定她很相信你的话呢。”
南潇站在原地没动,她终究还是豁不出去的。
“潇潇,宁月,你们在这儿躲着聊什么呢?”
两人久久没有回去,那边陈韵仪和徐太太已经吃完差不多了,离开商务餐厅的包间,往这边走了过来。
陈砚跟在她们身后,全程帮两位太太拎着包。
徐太太见女儿和陈砚的交往如此顺利,心情也很舒畅。
“陈姨,妈,没事,我跟潇姐聊聊女生的话题呢。”
徐宁月笑眯眯地走过去,一边手搀一位。
徐太太也笑盈盈地看着南潇:“哎呀,你要多跟你潇姐学学,人家也没比你大几岁,看着多稳重?已经是你陈姨身边的一把好手了。”
陈韵仪也客气道:“没有那么夸张,潇潇这也是我打小严厉管骂出来的。”
徐太太:“听见没宁月,回头让陈姨也好好管管你。”
陈韵仪哎呦一声:“这可不敢当,我要敢跟宁月说一句重话,那阿砚不得心疼死了?”
“是吧,哈哈哈。”
“呵呵呵。”
一众人客套来去,都是场面上习惯了的话术。
南潇红涨着半边脸,只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都放大了尴尬。
原来,不习惯的事,即使是强硬拼塞了数十年,还是不会习惯的。
“好了陈姐,我看宁月在这儿实习我也是可以一百个放心了。我就不打扰了。”
徐太太从陈砚手里接过包,笑吟吟地跟众人告别。
陈韵仪:“放心吧徐姐,宁月在我这儿一定能干得好。阿砚,宁月,你们俩下去送一送吧。”
转回头,她的目光顺着光线落在南潇脸上:“潇潇,你脸怎么了?”
刚才逆光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会儿打一眼瞧过去,分明是红了一大片。
南潇抿住下唇线,摇摇头:“没事,有点过敏了。”
“你也没吃鱼啊,怎么过敏的这么严重?”
陈韵仪端起手,在南潇的下巴上轻轻转了一下:“不像过敏啊。”
“是蚊子。”
徐宁月转头过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潇。
“这边的蚊虫可厉害了,咬一下全身肿呢。潇姐,我用的一款药妆很好,回头链接发你哦。”
“谢谢徐小姐。”
南潇点了下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下午陈韵仪要跟供应商开会,南潇在脸上补了一层深色的粉底后,便去安排会议事项了。
经过人事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同事在议论。
说有个业务骨干提出离职,拿了对家公司的offer。
但劳动合同这边规定卡的很严,不到合同期结束,单方面解约的赔偿金很可观。
南潇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之前着实没想过,自己或有一天在这里连一个体面的告别都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拿着合同书站在陈韵仪的面前说,她想走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她想去看一看。
外面的爱情是自由的,眼泪不会比快乐多。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砚从人事部里走出来,与站在那里发呆的南潇撞了个正对面。
他今天才进公司,过来走个流程手续。
南潇哦了一声,目光沿着陈砚的肩线往后看。
没见其他人——
“徐小姐呢,她没过来跟你一起办流程么?”
“你就那么期待我跟她随时随地合体?”
陈砚轻轻一抬眼镜,嘴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倾斜。

“陈砚?你怎么在这儿?”
南潇十分意外。
公寓楼下的大门有呼叫门禁,他进不去里面,就站在外面淋到现在。这么大的雨,连伞都没打。
此时此刻,陈砚的眼镜上全都是水雾,他用单手擦了一下,目光盯着远去的那辆私家车,微微暗沉几分。
没看见车里的是谁,但看清轮廓是个男人。
心里骤然腾起莫名的怒火,淋雨,湿冷,加上久久联系不到南潇的烦躁。
陈砚冷冷一牵嘴角:“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你一直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被姓冯的纠缠,”
南潇心头一漪,其实陈砚说的也不算错。她本来就是被“姓冯的”纠缠,只不过不是冯乔语,而是冯诗语。
不过这一次,她亲手把人给揍了。
“我没事,没看手机。”
“两个小时不看一下手机?”陈砚呵笑一声,“跟谁吃饭聊的这么专注?”
南潇抿了下唇,摇头:“上楼再说吧,你浑身都湿透了。”
她刷了门禁卡,带陈砚一起进了公寓楼。
电梯厢里空间逼仄,她闻到陈砚身上有酒味。
他下午出去喝了酒,眼白周围里红红的。
其实陈砚酒量不太行,大多数场合都不会主动喝。
圈子里人也都知道,当然也没有人敢灌陈家小公子的酒。
南潇只知道他会在特别高兴或特别郁闷的时候喝点。
今天他去见了那一帮兄弟,把徐宁月也一起带上了,总归是因为高兴,而不会是因为郁闷吧。
电梯摇晃到顶层,门开时,陈砚的脚下踉跄了一步。
下巴磕在南潇的肩膀上,整个胸膛紧紧贴住她的背。
他的鼻息凑在南潇脖颈处,蜷曲的一丝长发飘进了陈砚的唇间。
南潇说了句当心,刚想转身,却被陈砚一步上前压出电梯。
砰的一声,拥压在走廊的墙壁上。
“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陈砚凑近咫尺,鼻腔里的呼吸阵阵腾起热息。
他嘴角还噙着南潇那一丝头发,微阖微张着唇齿,眼神侵略又迷离。
“没谁,朋友。”
南潇不想跟陈砚解释太多的,他醉酒后劲厉害,上头的时候没什么酒品可言。
想当初他出国前也是喝的醉醉的,一股子少年血气方刚的莽劲儿冲上来,逼得南潇束了手。
“非得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教训还没吃够?”
陈砚的胸膛贴上来,雨水打透的衬衫下,肌肤坚实又滚烫。
他故意把右手从南潇的脑后插下去,五指在她的秀发里一梳,那一头整齐的发髻被他生生弄乱。
揪出来那一缕斜挂在南潇精致的脸庞一侧,发梢漾在她白皙蜿蜒的脖颈下,锁骨上。
之前吻痕的地方早已消退,被她自己用刀刮伤的那块痕迹已经褪了结痂,长出红嫩的新肉。
陈砚眯着眼睛长吸一口气,他抓着南潇的双肩,低头。
却在即将接触之前,感受到了南潇一丝强拒的颤抖。
他犹豫了一下,松开力道,不想让她再弄伤自己了。
“你不会是想再来一刀吧?”
陈砚从南潇紧闭的眼睛里读出决绝。
“不会。”
南潇睁开双眼,淡淡摇了摇头:“我可以说是刚才的朋友。”
她已经跟冯乔语分手了,有别的男友也不稀奇。
陈砚脸色一沉,喉咙口深深滚动了一下。
“行。”
他一步上前,将南潇的身体重新逼回墙角。
单肘在她头顶撑住,用身高差圈出一个绝对禁锢的领域。
“有人接盘,你就算是怀了我的孩子都不用怕了是吧?”
“陈砚。”南潇偏开眼眸:“你醉了。”
一句醉了,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都一锅烩了。
陈砚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兴致缺缺然退了下去。
“开门,我洗个澡。”
他收了收呼吸,放开南潇。
......
南潇的淋浴器装在楼上卧室的卫生间里,烧电的,需要等十几分钟水才够热。
她找了条干净的毛巾,让陈砚先把头发擦擦干。
下楼时,看到陈砚已经把湿透的衬衫脱掉了。
赤着上身在观赏鱼缸面前,往里面投着些红红绿绿的鱼食。
加热棒里透着莹莹的光,与客厅昏暗的射灯,一起溶于波动的缸里,将陈砚那张温润精致的脸逆打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
他穿衣显挺的身材,在脱衣打赤膊的一瞬间,就好像一头原始的野兽被纵放出笼。
正身两条深壑一样的人鱼线直插入皮带扣两侧,背身精窄的公狗腰处,印一抹暗青色的纹身。
大概有婴儿手臂那么长,是一条深跃入海,灵动飘逸的美人鱼。
这纹身,是他在国外纹的。
前些日子他回来,南潇也是第一次见。
这条美人鱼的纹身也叫她着实被惊艳了一番。
不过,纹身的事不能给陈韵仪知道就是了。
陈砚从小就是品学兼优,待人彬质的样子。
陈韵仪要是知道儿子在国外纹了身,估计要气晕过去。
“你这鱼,一口不吃,挑的很。随主人了。”
陈砚从鱼缸的倒影里看到南潇的身影,放下手心里剩下的那点鱼粮,调侃了一句。
南潇把毛巾挂在陈砚肩上,摇摇头:“金龙鱼是吃肉的,鱼粮不是给它们的。”
她目光往旁边一侧,大鱼缸的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鱼缸。
里面聚了约有二十几条麦穗鱼,银的棕的,灵动游逸。
一道玻璃之隔,天堂与地狱。
“你倒是不觉得残忍?一边是宠物,一边是养份?”
陈砚摘下毛巾,在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
双臂肌肉微颤,掖在裤腰里的那条美人鱼也跟着晃动几下。
与身前鱼缸里的水波相衬,仿佛下一秒就要投身入里——南潇微微失了下神:“物竞天择,自然规律。”
“也是。”
陈砚把毛巾摘下来,打湿的头发这会儿根根起立:“我妈把她喂养长大,不也是等同于拿你来给我做养分的么?”
南潇瞬间脸色一顿,眉头皱紧:“别这么说陈姨。”
叮咚,门铃响了。
南潇觉得很奇怪,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难道是物业或邻居?
“哪位?”
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陈砚别出声。
“潇潇,开下门。”
是陈韵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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