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程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程夕程舟行结局免费阅读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番外》,由网络作家“素手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
《程夕程舟行结局免费阅读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番外》精彩片段
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
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
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
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
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
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
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差,于是程夕就让赵康做了管家。
赵妈妈都愣住了,“大小姐,他以前没做过管事,怕是做不好。”
“没做过就学,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夕道。
赵康虽然话不多,倒是个做实事的,一夜之间将府里上下都安顿好了,还请了郎中来给槿香治伤,槿香醒了后,知道是自己娘跟弟弟拿了黎氏好处卖了她,哭了半夜。
程夕还以为槿香会来求她,给她娘还有弟弟求情,没想到她竟然没来,她满意的点点头。
还算是拎得清,不是个糊涂蛋。
还欠厉执安的香饵没有做,程夕不愿意欠人债,就开了药方,让赵康去梁婆婆那里买东西。
赵康高高兴兴去,浑浑噩噩的回来,他长这么大没去过鬼街,想起老吴头那阴森森的表情,一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觉得浑身发毛。
大小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程夕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当社畜,欠债还钱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干。
香饵要做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若是穿越前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太简单了,都不需要她动手,身边的人随便搓一搓就成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么多给她当牛马的徒弟,只能自己撸袖子上了。
桌子上摆满了买来的东西,她伸手打开一个罐子,便有隐隐的香气袭来,没想到这个时空居然真的有凤髓。
她将封髓放入石臼中,用石杵一下一下捣着。
木兰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忙跑过来,“大小姐,您怎么能做这种粗事,奴婢力气大,奴婢来。”
木兰不由分说将石杵抢过去,噼里啪啦就捣起来。
有人代劳,程夕也没逞强,她现在身体强度不够,凤髓看着不多,但是要捣成粉末状还是费力气的。
她把赵康叫来,让他现杀一只公鸡来,还要一碗鸡血。
赵康也不问为什么,很快公鸡跟鸡血都带来了。
程夕又让赵康将公鸡身上的肉剔下来,然后剁成肉糜。
赵康拎着刀忙得满头大汗,院子里全都是剁肉的声音。
趁这个空档,程夕将其他的配料调制好,等凤髓跟鸡肉糜做好了,便倒进玉碗中,再加入鸡血,一点一点调配比例,最后揉搓成一个一个的小丸子。
丸子还未做成,便有一股奇香慢慢的飘散出来。
木兰轻声道:“大小姐,怎么这么香?”
她都恨不能吃上一口,太香了。
程夕看着她跟赵康的脸色,笑着说道:“这东西人可不能吃,是给妖兽吃的,你们若是吃了怕是要变成妖兽了。”
二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赵康撒腿就跑,木兰嘀咕道:“大小姐就知道吓我们。”
程夕眼尾带着浅浅笑,“不然你试试?你若是真的变成妖兽,我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木兰:......
“奴婢去收拾屋子。”木兰撒腿也跑了。
大姑娘这次回来性格活泼了,还知道逗她们吓她们,这样的大小姐可比以前总是愁眉不展的快乐多了,她喜欢。
将香饵放在日光下晾晒,程夕靠在躺椅上在桂花树下纳凉。
“大小姐,通天司的江司正到了。”赵康进来回话。
“把人请进来。”程夕应了一声,夏日的日光虽然灼热,可她却很喜欢,多晒日光能驱走身体内的寒气。
“程大小姐,属下来拿东西。”江伯渔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霸道的香气,这香气太勾人了,不由吞了吞口水。
程夕将脸上的帕子揭下来,起身将一粒一粒殷红如血的香饵收进一个巴掌大的玉盒中,转身交给江伯渔。
“这东西真的能引出四瞳妖狐?”江伯渔稀罕的问道。
若是能成,他们得少跑多少腿,程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想不到。
再想想程家对外一口一个废物,这样的废物大小姐程家不要,给他当妹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夕点点头,“不出意外,他会很喜欢吃。”
“不出意外?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必然是你们本事不济惊动了它,东西还没入口,就把它吓跑了。”
江伯渔:......
当他什么也没说。
他将玉瓶收好,与程夕告辞离开。
程夕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江伯渔忽然停下脚步,犹豫一下,看着程夕说道:“程大小姐,听说今日黎夫人进宫求见黎太妃,你可要当心。”
黎太妃?
程夕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个人,对江伯渔道了谢。
江伯渔大步离开,他提个醒已经尽了心,宫里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司正能掺和的。
程夕闭上眼睛,没把什么黎太妃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日傍晚宫里却来了人传黎太妃的话,让她明日进宫赴宴。
程夕沉着脸送走了宫里的人,黎氏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真以为搬出个什么太妃,就能让她低头,再让他们一家子搬回来?
真是笑话!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更衣坐上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处,发现有不少马车聚集,让木兰去问了问,这才知道今日进宫的闺秀居然还不少。
程夕有些奇怪,为了对付她,这个黎太妃搞这么大的阵势?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厉执安面色微微一变,顾不上程夕,翻身上玉麟马疾行离开。
程夕看着他的背影良久,这才抬脚离开。
天色将暗时,程夕带着买到的东西回府。
她一路进了垂花门,就见木兰躲在一个角落里等着她,见她回来忙跑过来,脸色有些惨白,“大小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木兰低声说道。
程夕边走边问,“出什么事儿了?”
“槿香不见了。”
程夕脚步一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出府后,奴婢与槿香收拾院子,后来槿香的弟弟递了话进来,说是她娘有些不好,让她回去看看。槿香心里着急又担心她娘,就回了家去。
可是都到了后半晌的时候,还不见她回来,我跟赵妈妈都有些担心,赵妈妈让我留下等大小姐,自己就去槿香家里去找她,谁知道她弟弟说槿香根本没回家......”
程夕面色微沉,“你去找一件槿香用过的东西来。”
“是。”木兰撒腿就往回跑,很快拿来了槿香用的一块帕子,素色的帕子上,只在一角绣了一朵红梅。
等她回来时,就见大小姐手中燃着一支香,她将帕子递过去,就见大小姐将帕子放在香前晃了晃,随即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扶摇直上的香烟忽然变了方向,程夕立刻沉声说道:“备车。”
“是。”木兰立刻往车马房跑去。
程夕出了程府的大门,马车已经给在外候着,木兰掀起车帘,扶着大小姐上了车。
程夕将车夫赶下车,自己直接驾车离开。
马车一路出了城,木兰坐在车厢里被颠的面色发白,紧紧抓着车窗才稳住身子。
出了城,便是大片的农田,道路曲折,岔路极多,木兰便看着大小姐每到岔路口便去看香烟的方向。
也是奇怪,这么颠簸的马车,那炷香居然安然无恙的立着。
不知跑了多久,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寨子外停下,这寨子建在山坳里,私下里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可见是荒废已久。
但是现在,杂草被踩出了一条小路,直直通向那荒废的寨子。
“大小姐......”木兰有些害怕,天色渐渐黑下来,那漆黑的屋子里像是能吞人的巨兽。
程夕大步前行,木兰咬着牙跟上,她不能让大小姐一个人冒险。
脚步逐渐靠近那荒废的屋子,渐渐有声音传了过来。
屋子里,木兰双手被绑倒在地上,额头上磕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头发流到地上,散乱的头发将她的面容遮挡大半。
“臭丫头,嘴巴还挺硬!”
“我就说你还是心太软,砍她一条胳膊看她说不说!”
“就是,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刀硬,不能再耽搁了,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让你们问的话一个字都没问出来,怎么交代?五百两银子还要不要?”
为首的男人左脸上有一道疤,从眼角一直没到脖颈出,他提着刀蹲下身盯着木兰,刀背拍在她的脸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就将你扒光了扔到程府门前去。”
木兰吓得浑身冰冷,面色苍白,却紧紧咬着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刀疤脸将刀方才一旁,双手用力一撕,木兰的衣襟瞬间被扯碎,露出了半边肚兜。“倒是有一身好皮子......”
刀疤脸的眼神都变了,黏黏腻腻的盯着木兰,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猥琐起来。
“就这么把你扔回去可惜了,咱们兄弟几个先乐一乐......”刀疤脸大笑起来,伸手去拽木兰的肚兜。
木兰吓得浑身发抖,使劲往后躲。
“臭婊子,躲什么。”刀疤脸一把将木兰扯回来,一巴掌就要呼在她的脸上。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薄薄的夜色下,站着一个女子。
木兰的眼睛被鲜血糊住,她努力的睁开一条缝,看到来人浑身一僵,“大小姐......快走......”
厉执安带着人一路追四瞳妖狐,追到这山坳有浓浓的血腥气顺风而来,他毫不犹豫的带着人往那边追去。
厉执安脚步极快,通天司卫紧随其后,个个如临大敌,长刀出鞘。
等他们一路追到木屋前,只见木门破碎倒在一旁,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室内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鲜血撒了一地。
只有一人横刀而立,鲜血顺着刀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江伯渔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程......大小姐?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程夕回头。
厉执安乌黑的眸子与程夕的双眸撞在一起,那一刹那,眸子如深渊漆黑不见底,却又沉静的不像是人类。
“咣当”一声,长刀被程夕随意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厉执安就看到程夕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平日那张总是带着浅浅笑容的脸,此刻冰冷,沉寂。
“厉司主,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厉执安没有说话。
静谧的空间随着这句话被打破,江伯渔微微松口气,“程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报案,我的婢女被人骗出程府然后挟持到此地试图将其杀害。”
什么?
江伯渔正要说通天司不接这种案子,就听着他们司主说道:“程大小姐报案应该去大理寺或者应天府,通天司不接这种案子。”
程夕微微侧头看向厉执安,“厉司主半夜还在外奔波,想来四瞳妖狐还没捉到吧?”
厉执安忽然就想起今日下午程夕对他说,她能做出一种香饵,帮他钓出四瞳妖狐。
“把人带走,立刻立案!”厉执安黑着脸道,从没有人敢这样威胁他!
程夕,你很好!
江伯渔都蒙了,但是看着司主脸色那么难看,一句话也不敢说,立刻让司卫上前捆人。
这一拿人不要紧,江伯渔脸色一变,好家伙这几个匪徒的伤......顿时觉得腹下一凉。
程夕看着厉执安,“小女就等司主好消息了。”
“东西什么时候给?”厉执安黑着脸盯着程夕问道。
“大人登程府大门时。”
木兰已经背起了昏迷的槿香,跟在大小姐身后一路走了出去。
夜风卷起程夕的裙摆,冰冷的眼神看向程府的方向。
小皇帝还小,后宫只有太后与几位太妃,当初小皇帝登基,黎太妃曾帮过太后母子,故而黎太妃在后宫的地位也不可小看。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程夕缓步下车,各府香车宝马映入眼帘,显得程家的马车十分寒酸。
这辆马车并不是程府惯用的那辆,而是平常不爱用,黎氏那日离府扔下不要的。
程夕并不在意这些身外物,但是木兰却愤愤不平,为大小姐感到委屈。
有宫人在宫门口候着,见程夕下了车,便过来引路。
穿过宫门一路前行,就见一人正在前方阔步前行,忽然那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看向程夕的方向。
日光之下,厉执安一身冷肃,如高山白雪,瞳色乌黑,一头鸦发束于金冠中,清贵矜持,姝色无双。
“厉司主。”程夕主动打个招呼。
带路的内侍惊了一下,这位程大小姐还认识厉大人?
他不敢失礼,对着厉执安躬身一礼退到一旁候着。
厉执安有点意外的看着程夕,今日的程夕眉眼淡淡的,似乎心情并不怎么好的样子,“程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黎太妃让我进宫赴宴。”程夕说的言简意赅。
厉执安眉头一皱,潋滟的桃花眼闪过一抹厌恶,随即说道:“程夕,你可知道今日的宴会是什么宴会?”
“小女不知,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程夕越是这样扮乖巧,厉执安就不由想起那日在荒寨她手拎长刀满地鲜血一身煞气的模样。
那些贼人试图奸污她的婢女,她便将人一刀一个阉了。
江伯渔跟他说,程大小姐这阉人的手艺,比宫里的也不差了。
齐根而断,切面光滑。
这样的刀法,可不是一个废物能有的。
“今日前来赴宴的人,全都是有天赋的人。”
程夕微微扬眉,换言之就是故意针对她这个废物的?
“多谢大人提点。”
厉执安没有从程夕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惧意与慌张,反倒是那双眸子如烟波浩渺,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像是嘲讽?
厉执安眸色微沉,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转身离开。
程夕看着厉执安的背影,这人真是狗脾气,她好声好气与他说话,怎地又生气了?
不过,他什么脾气与他也无关。
程夕走了几步,忽然见厉执安又折身回来,惊讶的看着他,“厉大人还有何赐教?”
厉执安挥挥手让引路的内侍离开,这才低头看着程夕,“本官忽然想起来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与程大小姐顺路,便一起吧。”
程夕没进过宫,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不过真假都无所谓。
她正好有话要问他,便与他并肩而行,开口道:“那香饵大人可用过了?”
“今日江伯渔带人设伏,晚些会有消息。”
“哦。”程夕点点头,还没有用,那就不知效果如何,无法让她跟前世的做一下对比。
“程大小姐可否告知,你这香方哪里来的?据我所知,五百年前人妖混战,一场妖火烧了通天楼,很多古籍术法都被妖火吞噬。”
听出厉执安的试探之语,程夕面不改色的说道:“还有这种事情?恕我孤陋寡闻竟未听师父说过。”
厉执安脚步一顿,“你师父是哪一位?”
“我被程家赶到庄子上,给我娘烧纸时遇到的一个邋遢老头,教了我三年,人就不见了,他从不提起自己的名讳。”
什么师父?
她的师父就是她自己。
厉执安疑心太重,只好编一个出来糊弄他,反正电影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嘛,归隐山林的大师都是这种德行。
厉执安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总觉得程夕又在骗他,但是他没证据。
“程大小姐若是信得过我,我替你查一查?”
“我自然是信得过厉大人。只是他老人家惜才,不忍见我天赋被埋没,这才教了我几年。等我学有所成,他就迫不及待追逐他的自由去了。师父生性散漫,不受约束,尤其厌恶世家高门的规矩礼仪,就不劳厉大人费心了。”
厉执安:......
总觉得她话有所指,指桑骂槐,可他没证据。
这句之后,二人再无交谈。
厉执安送程夕到宫宴所在处,盛夏日头燥热,宫宴便摆在了临湖的楼阁。
四面窗户打开,凉风习习而来,即可赏湖景,又能纳凉,是个设宴的好地方。
殿中此时早有不少人在,说笑声不绝于耳,但是在看到程夕与厉执安并肩而来时,满殿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家最近闹出了不少事情,在金都早就成了笑谈,尤其是程夕半夜将亲爹继母赶出府的事情,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殿中诸人的目光不由在程夕与厉执安的身上游走,那可是厉执安!
何曾见他与哪一个闺秀走的这般近。
程夕敏锐的察觉到殿中气氛的古怪,随即唇角微扬,转头看向厉执安,声音防的更柔和甜腻,娇滴滴的开口说道:“我已经到了,大人不用担心我,放心回去吧。”
厉执安额角跳了跳,这么会演戏,不去唱戏可惜了。
眼瞅着厉执安的脸色一沉,程夕微微上前一步,探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大人送我过来,不就是怕人欺负我?借你的威名与我压阵,那香饵的药方回头我送与大人做报酬如何?”
“四瞳妖狐即将归案,那香饵还有何用处?”厉执安道。
“大人怎知那四瞳妖狐以后不会再逃出去呢?”
“你还想硬闯通天楼把它放出去不成?”
“也不是不行。”
“程大小姐,你这是挑衅我?”
“大人可真无趣,与你开个玩笑罢了。大人与我也算有恩,这样吧,回头我送大人一颗养神丸,聊表谢意。”
厉执安就没见过程夕这样的女子!
“行,本官等着。”厉执安抬眼扫视殿中诸人一眼,做足了给程夕撑腰的戏,这才咬着牙走了。
程夕心头很是满意,虽然厉执安这人性情无常,倒有合约精神。
目送厉执安离开,这才抬脚进了殿中,一抬眼便看到程凤澜面色铁青的凝视着厉执安的背影。
黎氏得了消息强压着兴奋,带着大理寺的官差直奔朝晖院。
镇国公府居然状告程夕,程夕还大言不惭镇国公不会对她下手,真是可笑。
“大人,这就是程夕。”
程夕正坐在院中,桌上摆着三枚铜钱,一面朝上,两面朝下。
听到声音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向来人,为首的差官面色凶恶,身材高大,腰间悬刀,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不善。
“大小姐,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意气行事,与人为善,可你偏偏不肯听我的话,惹出那么大的乱子,如今我也保不住你,只能由你跟着官差走一趟了。”
听着黎氏假惺惺的话,程夕没什么反应,只看着差官问道:“走吧。”
黎氏面色一僵,没从程夕脸上看到任何惊惧害怕的神色,她就这么跟着走了?
她不害怕的吗?
差官大概也没想到人会这么配合,愣了一下,回过神就看到程夕已经走了出去,他立刻跟上去。
这......跟镇国公府说的不一样啊?
这位程大小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十分明理的样子,哪里像是砍人胳膊的恶徒?
“大小姐!”赵妈妈忙追出去。
程夕停下脚步看着赵妈妈,面色温和的吩咐她,“无妨,把屋子收拾好,等我回来。”
许是大小姐的眼神过于坚定,沉稳,赵妈妈经不自觉的点点头,莫名相信大姑娘的话。
不管是什么地方,牢狱都不是一个令人舒服的地方。
味道腌臜,两边燃着壁灯,却依旧光线昏暗,看守打开牢门,将程夕推了进去,砰的一声,牢门被锁链锁住。
程夕打量一眼,牢房内显然收拾过,还算是干净,随意在稻草上盘膝而坐便闭上眼睛。
看守:......
当看守这么多年,头一回见这么镇定的犯人,还是个闺秀。
不过,想起她一刀砍了江世子的胳膊的传闻,不由浑身抖了抖。
玉面罗刹啊。
没过多久,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轻缓有力。
“人就在里面?”
“是,夫人。”
“开门。”
“夫人,程夕一刀砍断令郎的胳膊,可见性情凶残,您确定要进去吗?”
“我知道,开门。”
狱卒见劝不动,便上前一步打开漆黑沉重的门锁,伸手推开门,“夫人,请!”
镇国公夫人抬眼看向盘膝而坐的程夕,“夕夕,好久不见。”
程夕睁开眼睛,瞧着眼前的女人头梳高髻,鬓插金钗,织金团花纹的裙摆下,只露出小巧的鞋尖,鞋尖上缀着的明珠熠熠生辉。
香气在这腐朽黑暗的牢房里蔓延,两股味道冲击在一起,令人更加不适。
程夕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许久不见,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轻叹一声,“你以前见我都要叫一声伯母的。”
“两家有亲,自然以礼相待,如今割袍断义,自是要分的清清楚楚。”
听着程夕这话,镇国公夫人的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三年不见,你这性子倒是变化极大。”
程夕没有接话,她在想因为婚约原主一直把镇国公夫人当长辈孝顺,对她事事恭敬,处处贴心,可是她离开程府去了乡下三年,镇国公夫人却没有派人去探望过她一次。
见程夕不答她的话如此轻慢,镇国公夫人轻哼一声说道:“如今你眼里连长辈也没有了?”
“国公夫人,你我三年不见,这三年中每逢年节我都会送节礼去国公府,可我从未收到夫人的回礼。我一直想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如今想来不是我做得不好,是你们早就想退亲,故意冷着我,想要我知难而退主动退亲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脸色瞬间一变,旋即面上带着一抹无奈之色,轻叹一声说道:“夕夕,并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国公府的世子少夫人是未来的宗妇,至关紧要。你既没有天赋,便是我同意蔚然娶你,江家宗族也不会同意的。”
“夫人,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归根结底是江蔚然见异思迁,与程凤澜有了苟且。”
“夕夕,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所以你们便要我一个人丢脸,好成全你们的脸面?夫人这算盘打的未免太精了,把别人都傻子不成?”程夕嗤笑一声道。
“你......”
“国公府状告我故意伤人,故意把我关进牢中,就是要逼着我低头是不是?夫人不要忘了,江蔚然的命是我娘救的,如今他忘恩负义,我只取他一臂,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程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夫人与其在这里威胁我,不如想想办法把令郎的胳膊接上。程凤澜的救兵到了没有?怕是现在还没消息吧?”
“你怎么知道?”国公夫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镇国公夫人今日来逼着程夕认下这门亲事,本就是江蔚然与程凤澜的婚约,主要还是因为程凤澜说有办法将儿子的胳膊接回去。
她怎么会不信呢?
程凤澜得袁大师看重,袁大师可是天朔国最厉害的符师之一,若是能得袁大师相助,儿子的断臂就能接回去了。
程夕闭目不语,不再搭理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面色发白,一时间也没心情继续跟程夕纠缠,她只想弄清楚程凤澜到底能不能将儿子的断臂接好,转身就往外走。
她一路坐着马车飞奔回国公府,进了门便问道:“程二小姐的回信收到了吗?”
“夫人,还没有。”
镇国公夫人脚下一个踉跄,脑海中又想起程夕的话,她浑身发颤,高声问道:“那国公爷可请动了梵监正前来?”
“没......没有。”
国公夫人眼前一黑,她以为程凤澜成竹在胸,又有袁大师的看重,便是梵监正不肯相救也没关系。
但是......
国公夫人转身就往外走,“国公爷现在在哪里?”
断臂敷了药,只能保持三日,三日后若是接不上,便永远接不上了。
已经过去了一日,国公夫人岂能不急。
“国公爷抱着世子的断臂去了梵监正府上。”
“去梵府!”国公夫人重新上了马车急声说道。
程夕并不管程凤澜径直越过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落座。
殿中全是出身不俗的年轻女子,不过因为程凤澜有天赋在身,再加上以前程夕与江蔚然有婚约,黎氏也刻意压着她,她不太出门与人交际。
故而,在金都她还真没什么朋友。
原主性子善良不会多想,但是程夕却知道黎氏母女早就有夺亲之意,这才把原主圈起来养,原主无朋友无亲人,好坏还不是她们母女一张嘴。
原主与她们既然无交集,程夕也不会主动与她们往来,坐下之后,便靠着窗去看外头的风景。
“姐姐,若是知道你今日也会赴宴,我便与你一同来了。”
程夕看着程凤澜,“这一声姐姐可当不起,毕竟我可没有与未来姐夫偷情的妹妹。”
程凤澜本以为进了宫,有黎太妃程夕不敢太过分,再说与江蔚然的事情到底是家丑,难道她就真的不顾自己的面子抖出来?
没想到,她真的敢!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又是一凝。
“凤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明瑶大步走过来,神色不善的盯着程夕,“程大小姐,你如此阴阳怪气诋毁人算什么。我听说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早就解除了,便是他又与凤澜定亲,也与你无关。”
程夕侧头看向程凤澜,有些玩味儿的说道:“早就解除了?谁告诉你的?程凤澜?”
程凤澜面色一凛,“大姐姐,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今日是来赴宴的,若是惹得太妃不高兴就不好了。”
拿出黎太妃来压她?
程夕就不吃这一套!
“这位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我是陆明瑶。”
陆明瑶......扒拉下原主的记忆,原来是太医院院正陆显的女儿,陆明瑶还有个哥哥,叫做陆金范。
江蔚然的断臂,听说便是程凤澜请陆金范帮忙接上的。
难怪陆明瑶愿意给程凤澜出头,程夕看着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原来是陆小姐,我与江蔚然的婚约才刚刚解除没几天,不知你从何处听来解除已久呢?”
陆明瑶一愣,下意识的去看程凤澜,“才刚解除?怎么可能?”
程凤澜有些急了,深吸口气看着程夕说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追问这些,我今日看到姐姐,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姐姐不喜,那就罢了。”
程凤澜转身拉着陆明瑶就走到另一边去,正怕程夕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她心头发沉,难道黎太妃的名头都压不住她?
若是这样,她跟江蔚然的婚事怎么办?
可惜她虽有天赋,还并未正式进入清河学院拜师,若是习得一二本事,早就把程夕给收拾了。
这样一想,入清河学院的事情简直是迫在眉睫,她不想再等了。
程凤澜拉着陆明瑶在一旁小声说话,另一边方慧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程夕,这位程大小姐跟传闻中真是截然不同。
她身边坐着的是姜太妃的侄女姜渺,她跟方慧茹的关系不错,轻轻与她咬耳朵,“慧茹,你说程夕跟厉司主是什么关系?为何厉司主会送她来赴宴?”
满殿的贵女都想知道这一点,那可是厉执安,年轻一辈中最有权势修为最高的人!
都说厉执安一心除妖掌管通天司,不近女色,冷面无情,但是......今日他怎么会与程夕在一起?
她一直仰慕厉执安,她的父亲也曾试探两家结亲,以她的家世嫁给厉执安也不算是多高攀,但是厉执安直接拒绝了。
幸好此事不曾张扬,不然她的脸就没处放了。
自从她查出有天赋之后,就一心想着考进清河学院,等她学有所成,想来厉司主就能看得到她了。
想起方才厉司主待程夕温和的样子,她的脸色就一阵阵发白。
方慧茹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看着她低声说道:“许是顺路而已,你不要多心。别忘了,之前程大小姐跟江世子可有婚约。倒不是我对程大小姐有偏见,只是厉司主不可能看上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姜渺闻言面色好了几分,“你说得有道理。”说着她又看向程夕的方向,“听说程大小姐并未觉醒天赋。”
若是这样,她又安一份心了。
厉执安不会喜欢一个弱者。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顺路。
方慧茹轻叹一声,“我倒觉得程大小姐还是有天赋好。”
“慧茹,你这话是何意?”
方慧茹看着好友脸色不好,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既然程大小姐跟厉司主不可能成,你又何必对她心怀不满。方才你没听她们姐妹对话,这婚约什么时候解除的还未说明,我看着程凤澜态度回避,怕是另有内情。”
姜渺若有所思。“我听说方大哥与程凤澜关系不错,你怎么对她似有偏见?”
“大概直觉吧,我不太喜欢她,她看人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方慧茹道。
姜渺与方慧茹都觉醒了天赋,她们这些人都是等待考入清河学院的人,各自觉醒的天赋的方向不同,方慧茹的直觉更敏锐,她自然相信好友。
“那咱们私下多注意些便是。”姜渺低声道。
“太妃娘娘到!”
殿中诸人立刻起身,程夕也跟着起身立在人群中。
黎太妃一身深色宫装,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一手轻扶着宫人缓步走进殿中。
待黎太妃入座,众人上前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黎太妃十分和善的笑道。
“谢太妃。”众人应声,相继落座。
黎太妃先看了看程凤澜,眼神微微安抚,这次看向程夕慢慢开口说道:“本宫听说程大小姐将自己的父亲嫡母兄妹深夜赶出府,可有此事?”
黎太妃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程夕身上,这件事情当真是令人惊愕,就没见过敢把长辈赶出府的,这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程夕起身,抬头看向黎太妃,不急不慢的说道:“太妃娘娘消息灵通,不过是昨日的事情,您今日便知道了。不过,此言有误,怎么能说是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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