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承王魏永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承王魏永淮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碧榶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家。午时,魏永淮收到消息,立马与父母商议起来。“什么?派去的杀手全死了?”魏广征又震惊又惶恐,同时也十分不解,“夜时舒身边何时有那么多护卫,为何从来没听你们说过?”魏永淮安抚他道,“爹,您先听我说完。有一人装死侥幸活了下来,他说夜时舒跳进了护城河,且他看到那些捕杀他们的灰衣人在河边寻了许久,并没有打捞到夜时舒。”闻言,葛氏满眼放精光,“也就是说,夜时舒跳进护城河淹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我们就可以找夜家办一场冥婚,把夜时舒的牌位娶进门,都不用费其他心思了!”魏广征紧张不安的神色也瞬间化成了喜色。娶牌位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是晦气,可对他们魏家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一来,他们魏家与致和将军府的姻亲关系不变,二来,娶牌位比...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承王魏永淮 全集》精彩片段
魏家。
午时,魏永淮收到消息,立马与父母商议起来。
“什么?派去的杀手全死了?”魏广征又震惊又惶恐,同时也十分不解,“夜时舒身边何时有那么多护卫,为何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魏永淮安抚他道,“爹,您先听我说完。有一人装死侥幸活了下来,他说夜时舒跳进了护城河,且他看到那些捕杀他们的灰衣人在河边寻了许久,并没有打捞到夜时舒。”
闻言,葛氏满眼放精光,“也就是说,夜时舒跳进护城河淹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我们就可以找夜家办一场冥婚,把夜时舒的牌位娶进门,都不用费其他心思了!”
魏广征紧张不安的神色也瞬间化成了喜色。
娶牌位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是晦气,可对他们魏家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
一来,他们魏家与致和将军府的姻亲关系不变,二来,娶牌位比娶人省事多了!把人娶进门还得一家子作戏把人糊弄着,可要是娶个牌位,只需往那一放,便能‘保佑’他们一家平步青云、满堂富贵!
不过葛氏立马提出了小小的担心,“淮儿,夜时舒跳护城河肯定活不了,但我们要如何才能让夜家知道她已死的消息?还有,派人暗杀夜时舒的事只有我们和游家母女知道,可不能泄露出去了,那活下的杀手你得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魏永淮笑了笑,“娘,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夜家报信。至于那杀手,我已经‘处理’掉了!”
听到这,葛氏按耐不住的得意。
夜时舒和她娘是一样的蠢,甚至比她娘还蠢!
她们让游家母女明面上去邀请夜时舒,然后让杀手先把夜时舒接走,接着游家的人再去承王府接人,就算事后查起来,游家也可以让承王府的人作证,说没接上人。
虽然杀手没有直接除掉夜时舒,但夜时舒跳了护城河,注定命丧黄泉!他们拿捏不住一个活人,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个死人吗?
......
致和将军府。
女儿去承王府,夜庚新是肯定不放心的。
今日散朝后,他被帝王点明去御书房议事,回到府里已经午时了。
他派老管家郝福去承王府询问女儿情况,半个时辰后郝福回来禀报,说人不再府上。王府的侍卫也告知了郝福两辆马车相继来接夜时舒的事。
夜庚新听完,有些不安,“如此说来,裕丰侯府的人没接上舒儿?那是谁把舒儿接走了?”
郝福皱着眉道,“将军,此时确有蹊跷,都惊动承王殿下了,承王殿下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找三小姐,只是老奴回来时还未有三小姐的消息。”
夜庚新沉了沉脸,“冬巧呢?她不是也去了承王府吗?”
郝福回道,“听承王府的人说,冬巧昨儿便出了承王府去了裕丰侯府,今日都没见人影。”
夜庚新越听越坐不住。
他女儿一向内敛文静,少有这样不明不白地出走......
且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去承王府接人,他怎么都觉得这其中有诈!
“赶紧把府里侍卫召集起来,务必将舒儿找到!”
“是!”郝福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去召集人手。
就在郝福刚把几十名侍卫召集到一起时,有人突然来将军府报信。
门房惊慌不已地跑到夜庚新面前禀报,“将军,不好了,有人看到三小姐跳了护城河!”
“什么?!”突来的消息让夜庚新魁梧的身体狠狠一震。
“将军,是真的,河边捕鱼的渔夫亲眼所见,说看到三小姐被人追杀,无路可逃便跳进了河里......一直......一直都没见三小姐浮起来!”门房红着眼眶哽咽地道。
夜庚新哪里能接受如此噩耗!
回过神的他不顾形象地朝书房外冲去,便跑边吼,“所有人都跟我去护城河!”
午后的护城河,微风拂动,荡起层层涟漪,烈阳照下,犹如铺满了金鳞,磅礴又壮美。
致和将军府的人全到了河边,在渔夫的指领中,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郝福和不少家丁都忍不住失声痛哭。
夜庚新则是一动不动,满身被死寂的气息笼罩着,仿佛丢了魂儿的躯壳。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昨日还好端端的女儿,今日就这般没了......
“将军,在那边发现了大量血迹!”一名侍卫匆忙来报。
夜庚新涣散的双目猛然收紧,带着一身狂躁的怒气朝侍卫手指的方向奔去。
何止是大量的血迹,方圆一里内全是打斗的痕迹!
从血迹上来看,打斗的人数还不少!
夜庚新目光阴鸷地扫视着四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据承王府的人说,女儿是独自出门的,就算有人暗中要对付她女儿,女儿身边也没手下可用。
那这成片的打斗痕迹是如何来的?
于是他又找到那名渔夫,询问详细经过。
渔夫毕恭毕敬地回他,“将军大人,小的当时在河对面晒渔网,只看到有人跳河,至于打斗,小的并没留意。”
夜庚新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着嗓子问,“那你如何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三小姐?”
渔夫回道,“后来有人找到河对面向小的打听,小的才知道原来跳河的是致和将军府的三小姐。”
“那人长何模样?”
“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他们穿戴应该是大富人家的人。”
夜庚新还想接着问,魏家三口带着骆丽娴赶来了。
魏永淮最为激动,到了夜庚新面前抓着他的手腕哽咽问道,“将军,听说舒儿跳进了护城河,可是真的?她、她怎么会......?”
语到后面,他低头泣不成声。
夜庚新望着波澜壮阔的河面,沙哑地道,“我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知舒儿她没了......”
葛氏一下子瘫坐在地,“舒儿......我们的舒儿啊......你怎么舍得离我们而去......”
“这......”冬巧怔愣地看着她,目光中有探究、有疑惑、有不安,不确定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嫁妆多得连你都帮着送人,那我全给他人不是替你省口舌了?以后你也不会再为了帮我巴结旁人而苦心竭力地劝我,难道这主意不好?”
冬巧脸色唰白,赶紧朝她跪下,慌张道,“小姐息怒!奴婢没有帮着您将嫁妆送人,奴婢只是不希望您因为身外之物被人欺负,奴婢一心只为小姐,请小姐明鉴!”
夜时舒噘起嘴,“那我把价值几十万的嫁妆都送人了,就不会再有人因为那些嫁妆欺负我了啊!”
冬巧开始磕头,“小姐,奴婢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小姐的嫁妆,小姐想给谁便给谁,想留下便留下,奴婢无权过问!”
夜时舒弯下腰扶她起来,“冬巧,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只是觉得那些嫁妆太过招摇,容易惹人觊觎,所以才想散财消灾,又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冬巧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可左看右看都没看到她脸上有生气的痕迹,心中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她这口气还没匀好,就听夜时舒吩咐道,“你代我去一趟裕丰侯府,告诉我表姐,明日我会去赴约,但是我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把那套金步摇给她。你让她多等些时日,莫要因此而生我气。”
冬巧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真的一点脾性都没有,还是像往日那般温柔贴心,这才点头应道,“是,小姐,奴婢会好好像表小姐解释的。”
她们主仆虽是来承王府做下人的,但承王并没有对他们下什么禁令,冬巧很轻松地离开了承王府。
待她离开后,夜时舒也去找人问了承王的动向,但府里人告诉她,让她自己在府里找事做,别的就什么都不说了。
夜时舒也乐得清闲。
翌日。
一辆马车在辰时三刻准时来到承王府。
夜时舒同门房侍卫打过招呼后就上了马车。
她不知道的是,她乘坐的马车刚离开承王府,又来了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
车夫下马,向王府门房表明了身份,并称自己是来接夜时舒的。
侍卫一听,疑惑不已地道,“夜三小姐刚已经被人接走了,不是你们裕丰侯府派来的人吗?”
车夫惊讶,“三小姐被人接走了吗?”接着他一脸失望,又道,“既然三小姐出去了,那就等三小姐回王府,劳烦您转告她,说我们小姐改日再约她。”
说完,他作揖告别。
待马车离去,侍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找到文岩,将两辆马车前后接人的怪事告诉了文岩。
文岩听后,立即跑去了书房——
而另一辆马车上的夜时舒,一离开承王府就发现了马车与去紫琼山庄的方向背道而驰。
但她没吱声。
当马车逐渐行至偏僻的地方时,她才突然拉开车帘,将一把匕首抵在车夫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让车夫大骇不已,当即勒紧手里缰绳——
“吁!”
“给我吞下去!”夜时舒不等他下一步反应,快速将一粒药丸强塞进他嘴里!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车夫似是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些举动,在被逼咽下奇臭无比的药丸后,整个人又惊又怕,颤抖地问道,“三小姐......你......你想做什么?”
夜时舒冷笑,“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想把我带去哪里?做什么?受何人所使?”
车夫想起自己刚刚咽下的药丸,惶恐地跪在座板上,求饶道,“三小姐,我只是收人钱财带你去护城河的,至于对方是什么人,小的并不知晓......还请三小姐大人大量把解药给小的!”
“给解药也可以,那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夜时舒跳下马车,指着前路冷声下令,“你继续前行,我在后面跟着!到了地方,自然给你解药!”
车夫以为自己服了毒药,哪里敢不从?
于是重新坐好,抓起缰绳将马车驶了出去!
夜时舒的确是跟在后面,但不是大摇大摆的跟着,而是运用轻功借着路旁的房舍和树木做掩护,一边盯着马车的动向一边查看四周的情况。
当马车抵达护城河后,一群黑衣人便从河道旁的草木中窜了出来。
七八个人手持利剑直冲马车,都不等车夫开口,就在马车下方对着车内一顿猛刺——
这一幕,直把躲在不远处树上的夜时舒看得肝火狂烧。
就冲这些人狠厉的劲儿,如果她在马车上,不死也得废!
黑衣人们没听到车内惨叫,顿觉不妙,其中一人快速揭起车帘,瞧着车内空无一人,脸色大变,抓住车夫就怒问,“人呢?你不是去接人了吗?怎不见人?”
车夫颤抖得都快哭了,张望着四周,但都不见夜时舒的影子,只能冲天大喊,“三小姐,你快出来啊!你说了要给我解药的!”
黑衣人一听,哪还不能明白的?
手中利剑朝车夫脖子狠狠一拉,直接让车夫断了气。
“四处搜!她肯定就在附近!”
然而,夜时舒在他们怒问车夫时就已经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就在她犹豫着是要去承王府还是回将军府时,突然前方杀气扑面而来——
看着身着灰色劲装的蒙面人,她不得落地稳住身形,并拿出藏于怀中的鞭子,以防备的姿势瞪着他们。
“你们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这些蒙面人,跟先前持剑乱刺马车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这些人气息冷沉,露出的眼睛无不阴鸷无情,就连握剑的手势都极其统一。不难看出,他们训练有素,不是普通的打手或杀手!
领头蒙面人没有与她说话的意思,只抬了抬手,用着冷硬的嗓音下令,“要活的!”
夜时舒心下大骇。
她一直都是乖乖女,何时得罪过人?
也就昨天把魏家得罪了,说先前那些黑衣人是魏家请的杀手她相信,但这种气势冷戾的杀手不可能是魏家能培养出来的......
到底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但眼下的形势,明显寡难敌众。何况对方来历不明,万一落对方手中,她可能比上一世还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迟疑,她纵身一跃,朝护城河的方向飞去——
先前狠刺马车的七八个黑衣人正在附近搜寻她,可寻了好一会儿都一无所获,一个个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丧气着脸。
毕竟拿了高额的赏金,他们得完成对方的交代才能拿到丰厚的余款。
突然看到夜时舒朝他们飞来,黑衣人们犹如看到了庞大的银子朝自己砸来,刹那间精神大震。
然,夜时舒用足了轻功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在他们身后,扬声怒喝,“快杀了他们!”
她这一声号令可有意思了,黑衣人们瞧着杀气腾腾的灰衣人们,以为是她带来的帮手。
而灰衣人们瞧见挡在夜时舒前面的黑衣人们,以为是夜时舒的手下。
两帮人一对视,那就好比火石碰上雷电,杀气喷发到极点,嘶吼着直接打成了一团!
而夜时舒则是趁机运起轻功朝护城河飞去,对着深不见底的河水一头砸了下去——
尉迟晟从桌上取了一本奏折递给她,“此事朕已知晓,这是夜庚新刚送来的折子,说他已经替女儿退了与魏家婚事,还说他女儿与承王两情相悦,让朕为他们赐婚。”
闻言,澜贵妃双手接过奏折,看完直接沉了脸。
不等她开口,尉迟晟便接着道,“承王十三岁入军营,这十年来他戍守边境,打了不少胜仗。如今伤残也是因战事所致。之前朕想着为他选妃,好让他身边有人伴着,能悉心照料他。可你总说那些女子娇生惯养,不会照顾人。如今他自己选了人,朕有什么理由拒绝?”
“可是夜时舒已经死了,他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么能娶一个死人呢?”澜贵妃难过不已地道,“皇上,您可不能答应啊!”
“不就是追封一个承王妃,爱妃有何不能接受的?”尉迟晟沉眉道,“夜卿忠君爱国,为我大邺国立下诸多汗马功劳,他只求爱女死后能有个归处,这点要求你叫朕如何拒绝?”
“......”澜贵妃被问得哑口。
“朕知道你是心疼承王,怕他受委屈,可这也是承王的意思,何况他已经把夜家女的牌位带回府了,难不成朕还派人去把人家的牌位抢了亦或者毁了?”尉迟晟没好气地道。
澜贵妃气得心窝子发疼。
夜时舒与承王的事已经在皇上这里过了明路,现在除非夜庚新自己去承王府把女儿的牌位领回去,不然谁去都不占理!
她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承王竟然悄无声息地跟夜庚新拢到一处......
天知道她有多恨!
......
承王府。
拿着自己的牌位,夜时舒干干笑道,“呵呵!这字雕刻得不错!”
“你高兴就好。”
看着男人疤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柳眉微微蹙起,“王爷,我瞧着您挺乐在其中的,不知您娶个牌位有何所图?”
尉迟凌凤目微挑,“如果本王真有图谋呢?”
“不知王爷图什么?”
“图色,可行?”
“......”夜时舒不听则以,听到他的答案瞬间黑线直下,承王这是在调戏她?
就在她无语得不知该如何接话时,只听尉迟凌认真道,“本王与你父亲已联名上奏请旨赐婚,父皇赐婚旨意未下前,你不可现身。若你想彻底摆脱魏家,需得耐住性子等待旨意。有了赐婚圣旨,你再‘死而复生’,那时就算有人不甘心也已成定局,任何人都休想更改。”
“是,一切听从王爷安排。”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帮她,此时夜时舒对他都是万分感激和敬重的。
看着手中自己的牌位,她不禁又想起上一世自己被毒害的遭遇。
哪怕这一世扭转了命运,她也不会放过上一世伤害过她的人!
首先,她要对付的自然是魏永淮和骆丽娴这对狗男女!
当天夜里,她换了夜行衣、蒙了面,从一处偏僻的墙角偷摸着飞出了承王府——
书房里。
文岩禀报着,“王爷,夜三小姐出府后去了三家茶馆,分别停留了一刻钟。”
“她人现在何处?”
“回王爷,夜三小姐刚回房。”
尉迟凌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军情文书,挑了挑眉眼,“早前听闻夜家这位三小姐温婉内敛,没想到她不但隐藏了身手,还一刻都闲不住。”
文岩心下想笑,外界言语怎能全信?
夜家乃簪缨世家,夜家两位公子从小就在军营历练,少时就征战沙场,如今在西北大营中声威并立,身为夜家的三小姐,岂会是草包?
“文岩,继续盯着她,本王甚是好奇,她还能做出什么事。”
“是。”
......
魏家。
自那日在太子说动下魏永淮与夜时舒退了婚约后,太子连着两日都派来人接魏永淮去谈话。
见儿子如此受太子青睐,葛氏心中无比欢喜。
这日看着儿子又被太子的人叫去,葛氏正高兴着呢,门房突然来报,“夫人,裕丰侯夫人来了!”
“快请进来!”
葛氏吩咐完门房后又吩咐身旁两个大丫鬟准备茶水点心。
温氏进了厅堂,见她喜笑颜开,忙惊怪道,“我的好妹子啊,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葛氏不解地问她,“发生何事了?”
温氏赶紧说道,“如此大的事你竟然一无所知?你知不知道你家永淮和娴儿的事被人传开了!”
“什么?!淮儿和娴儿的事被人传开了?!”葛氏惊愕不已。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茶馆说书的却提了将军府和皇子府,还明目张胆的说将门女之所以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退亲,是因为发现了未婚夫与义妹苟合私通,且珠胎暗结......”
“唉!本来吧听书就是个乐子,可不知是谁顺着说书捏造的故事就给你家永淮安上了。我今儿去市集,听到不少人议论你家永淮,所以赶紧过来问个底,好端端的怎么传出这般谣言?”
“还有,筹谋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就把婚退了呢?游月琴留下的嫁妆你们不打算要了?那可是价值数十万两的东西呢!”
温氏说到最后一脸怨恨,“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与我商量!你别忘了,当初对付游月琴还是我的主意呢!现在好了,到嘴的鸭子活生生飞了!”
葛氏脸色黑沉沉的,咬着牙道,“这是我们想退亲吗?你是没看到承王横刀夺爱的模样,可真是气死人了!那些中伤我儿的谣言,肯定是承王让人散播的!”
温氏也忍不住骂道,“那承王真是太不要脸了!只听过抢活人妻,他倒好,连死人牌位都要抢!”
葛氏现在只想解决儿子和骆丽娴的事,好平息外面流言蜚语,毕竟她儿子今后是要入仕的,可不能让人把名声毁了......
为了打发走温氏,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对温氏说道,“承王横刀夺爱抢夜时舒的牌位,都是为了拉拢夜庚新。你要想柔儿取代夜时舒那小贱人,与其求夜庚新,还不如去求承王。你想啊,承王是愿意娶牌位还是愿意娶活人?若是承王愿意娶活人,那便请承王去给夜庚新施压,让夜庚新主动把柔儿收到名下,以夜家嫡女之名出嫁。如此以来,柔儿不但能做承王妃,承王也有了活妻,同时也拉拢了夜庚新,岂不是一举多得?”
致和将军府。
丫鬟冬巧推开房门,见妆台前的女子纹丝不动,道,“小姐,魏家人到了,将军差人来催您!”
夜时舒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的铜镜,声线清冷地回道,“告诉我爹,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去见客了。”
从她起床后,冬巧就发现了她今日气色不对,听她说身子不适,便询问道,“小姐,您哪里不适?可要奴婢把府医叫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只想静静休息,你且下去忙吧。”
“小姐,那您先休息,奴婢先去将军那里回个话,然后再回来陪您。”
夜时舒没应声,仿若冰冷的石墩般望着铜镜。
铜镜里的人儿即便不施脂粉也是那么的清艳脱尘,可透过铜镜里天生丽质绝美的容颜,传达到她脑海中的却是前世一幕又一幕锥心刺骨的画面,让她一双美目时而涣散空洞、时而吞含怨恨、时而狰狞扭曲——
她重生了。
今日是她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魏永淮商定婚期的日子!
父亲胜仗凯旋,受帝王封赏后,在府中宴请京中王孙贵胄,顺便与魏家商讨两家亲事,意喻双喜临门。
上一世,她风光美满地出嫁,不但有情人终成眷属,婚后她的夫君魏永淮更是与她鹣鲽情深、至死不渝。
她从风寒到病重,整整两年,魏永淮不离不弃、煲膳煎药、事必亲躬,体贴入微到极致。
她因病无法与他圆房,致使两年无所出,魏永淮为使她不受流言蜚语诋毁,主动将其义妹之子过继到她名下,圆了她做母亲的心愿。
所有人无不称赞魏永淮情深义重,所有人无不被他的痴情忠贞所感动,就连她都深深地陷入这份至贞至纯的感动中,甚至一度厌弃自己的病体,恨不得自戕不再成为他的累赘。
然,就在她油尽灯枯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那晴天霹雳且让她耻辱至死的一幕——
魏永淮与他的义妹骆丽娴在她床前肆无忌惮的拥吻!
直到那一刻,她才得知,原来她新婚当夜突发疾病就是魏永淮刻意毒害,两年之中,那一碗又一碗由魏永淮亲手喂进她嘴里的药并非治病的良药,而是魏永淮处心积虑送她入黄泉的慢性毒药!
她......
死也未能瞑目!
“舒姐姐,你在房里吗?”
门外娇柔的嗓音让夜时舒的双眸恢复了焦距,眸中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化成了冰冷刺骨的寒芒。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永淮的义妹骆丽娴!
她深吸两口气,逼着自己克制,然后去床上躺下,这才朝门外回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女子清纯的容貌和玲珑的身段进入她的视线。
骆丽娴,魏夫人葛氏一年前所收的义女。听闻她父母在世时对葛氏有恩,在她父母双亡后,葛氏怜悯其孤苦伶仃,便接到魏家认作义女。
一开始,骆丽娴与魏永淮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没少被人看作是一对。魏家为了证明他们之间只是兄妹关系,便在半年前为骆丽娴说了一门亲事,并让她风光大嫁。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骆丽娴所嫁的夫君没多久便突发急症病逝,葛氏担心她在夫家受人欺凌,便做主又将其接回了魏家。
上一世,自己因为病重无法与魏永淮圆房,为了弥补她无法做母亲的遗憾,魏永淮将骆丽娴所生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
夜时舒的眸光从骆丽娴清纯的容颜移到她未显形的肚子上。
算算时间,骆丽娴的夫君已经去世两月了,此时她肚子里应该有了‘遗腹子’......
这对阴险狠毒的狗男女,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偏生却要搞出那么多花招,瞒天过海、草菅人命,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舒姐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冬巧说你身子不适。”骆丽娴走到床边,温柔的目光极尽关心地打量她,“我瞧着你气色确实不好,到底是哪里不适?”
“没什么,就是我爹立了大功,我太过兴奋,昨夜睡得晚,今日不得劲儿,怕被人笑话,所以想在房中多懒一会儿。”夜时舒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微笑。这一世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她心中再是恨怨也得憋着。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让父亲取消她和魏永淮的婚约!
骆丽娴听她道出缘由,掩嘴笑道,“舒姐姐,你不是因为夜将军立了战功兴奋,应该是为了和淮哥哥的婚事兴奋,所以才失眠了。”
夜时舒垂下双眼,掩去了眸底的恶心。
但看在骆丽娴眼中,她这垂眸的样子是被说中了心事,于是坐上床,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打趣道,“舒姐姐,你不用害羞,你和淮哥哥的婚事不仅你期盼,淮哥哥也期盼得紧。你不知道,淮哥哥开口闭口都是你,恨不得马上娶你过门。今日魏家来将军府商议你和淮哥哥的婚期,淮哥哥天没亮就起了,在房里紧张了好几个时辰才敢出门。他啊,真是太在乎你了!”
夜时舒浅浅地牵了一下唇角,“是吗?”
骆丽娴立马道,“舒姐姐,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和淮哥哥自幼相识,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今日见你,淮哥哥头几日就吩咐下人把衣裳熏了一遍又一遍,今日出门,那头油也不知抹了多少,把自己拾掇得一丝不乱,别提多精神了!”
她对魏永淮的吹捧,也代表对他们婚事的期盼。夜时舒想起上一世,就是如此被蒙蔽了双眼,误以为她与魏永淮真的只是异姓兄妹。
看着骆丽娴殷切而又真诚的神色,她心中冷笑的同时不免叹服,这得多黑的心肠、多厚的脸皮、多深的城府才能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撮合孩子的爹和其他女人成亲?
“娴儿妹妹,你先出去吧,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更完衣就去前厅找你。”夜时舒作势下床。
上辈子骆丽娴也如这般来房里见她,不但体贴地为她更衣梳妆,还逗得她心花怒放。
而在此期间,府里发生了一件事——
承王落水!
上一世,她因为和骆丽娴在闺房中谈话,并没有机会见到承王落水的场景。
这一世,她心中忽地起了一个念头。
一个也许能改变她命运的念头......
“舒姐姐......”骆丽娴还想说什么,突然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娴儿妹妹怎么了?”夜时舒假装不解地看着她。
“没......没事。”骆丽娴摇了摇头,挤出一丝歉意的笑,“可能是早上吃多了没消食,我去外面走走,就不陪舒姐姐了。”
看着她脚步匆匆的倩影,夜时舒嘴角勾起反击的冷笑。
今日这婚她是退定了!
待退了魏家的婚事,她再跟这对狗男女算账!
不多时,她走出闺房,避开下人走动的地方,抄着小径朝西面的池塘而去——
......
前院。
身为致和大将军的夜庚新正招待着来府赴宴的官员,谈笑间突然见老管家郝福着急忙慌地出现,大声呼道,“将军!承王落入池塘,三小姐跳下池塘去救承王了!”
他这焦急的嗓门如同巨石落入湖面,惊起满堂宾客。
夜庚新脸上爽朗的笑瞬间僵住,瞪大眼怒问道,“承王好端端的怎会落入池塘?”问完之后他又厉声道,“还杵着作甚?承王有腿疾,还不赶紧去看看承王可有大碍!”
见他带着人往池塘的方向奔去,做客的官员们也纷纷跟上,虽大多人都表示不解,双腿有疾无法行走的承王怎会落入池塘中,但这种热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随着众官员一同奔向池塘的还有魏家。
特别是魏永淮,跑得最为迅速,没一会儿便紧跟在夜庚新身后。
话说池塘这边。
算准前世的时辰,夜时舒刚到池塘就看到在水中挣扎的男人。虽说她与承王不熟,可也一眼就认出水中的男人便是承王尉迟凌!
想起前世的种种,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跳下池塘,奋力朝男人游过去,将其腰身紧紧抱住——
只是下一刻,她双眸不受控制地睁大,看着男人脸上快要脱落地疤痕,突然间凌乱得不知所措。
全京城皆知,一年前,承王从战场归来,不仅双腿残废无法再直立行走,就连世人称赞的绝世容颜都在战场上被毁得面目全非。
她上一世曾见过承王脸上的疤痕,从左眼角到右下巴,一条斜长的疤痕狰狞恐怖,让人大白天都如同见了鬼一般胆战心惊。
可此刻,谁能告诉她,承王脸上这块要掉落的疤痕是什么情况?!
还有!
紧抱他腰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双腿在水中规律曲展。由于她的出现太过突然,那双腿还收不住撞了她一下!
试问,一双失去行走能力的腿如何能在水中强而有力动作?!
一股发现惊天秘密的惊悚感直冲夜时舒天灵盖......
与此同时,男人也僵愣地盯着她,清冷的黑眸中乍现出惊诧的神色,似是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出现,还如此不顾一切地跳下池水救他......
岸边传来阵阵脚步声。
夜时舒回过神,从他腰间腾出一手,飞速地把他快脱落的疤痕按回脸上。
男人又是狠狠一僵。
“王爷,搂着我,我带你上去!”夜时舒没有看他的表情,单手继续抱着他腰身,朝岸边游去。
“舒儿!”
“舒儿!”
岸边同时传来夜庚新和魏永淮紧张的呼唤声。
见她带着承王游到了岸边,两人挤开岸边的家丁,合力将她和承王拉上了岸。
“承王,您没事吧?”见承王虚脱无力,夜庚新赶紧使唤老管家,“郝福,快叫府医!”
接着,他亲自将承王打横抱起,拔腿就往最近的院子而去。
看着父亲那魁梧有力的背影,再看被父亲抱在臂弯里身形颀长的承王,夜时舒眼角一顿暗抽,在一众官员看戏的目光中,她除了感到滑稽外,再有就是莫名的恶寒。
她不明白,承王为何要装成身残貌毁的模样?
他母妃澜贵妃自皇后病逝后就执掌中宫,势压六宫,而他少年建树,屡立战功,其文韬武略之才能甚至高于当今太子。自己有作为,又有澜贵妃作后盾,哪里犯得着把自己整成堕落之态?
“舒儿,你怎么样,可有大碍?”耳旁传来男子关心的询问声。
夜时舒定眼看去,险些把池里喝的水吐在对方脸上!
上一世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再看到魏永淮这张虚伪至极的脸皮时,夜时舒甚至觉得承王那张丑陋的带疤痕的脸都是那么的眉清目秀。
见她面色冰冷,魏永淮以为她是落水受凉所致,正准备伸手扶她。
冬巧惊慌不已地跑来,抢先扶住了她,“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奴婢回院里没见着您,又听说您入了水,可把奴婢吓坏了!小姐,您浑身都湿透了,快些回屋里去,千万别着凉了!”
夜时舒被她扶着,头也没回地朝最近的院子而去。
她爹把承王抱去了那里,她正好有话要同爹说......
在承王休息的隔壁房中,夜时舒换了冬巧拿来的干净衣裳,听说承王拒绝了府医的诊治,夜时舒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夜庚新很紧张,一直在劝说承王要以身体为重,别因为落水而染了风寒。
而承王身边的两名护卫不知从何处赶来,婉拒了夜庚新的好意,还要带承王离开。
夜时舒隔着墙听着他们对话。
她清楚承王的真实情况,担心夜庚新好心办坏事把承王的秘密给泄露了,于是她去到承王房里,直接一个扑通跪地转移了所有人注意力。
“爹,女儿知晓您今日宴客的目的,但今日发生这种事,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若再嫁他人为妻,既会让魏家蒙羞,也会让我将军府遭人非议,所以女儿恳求爹,退了女儿与魏永淮的婚事!”
夜庚新正担心承王的情况,若承王有个好歹,他没办法向皇上和澜贵妃交代。
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退婚请求,他一时间惊愕不已,“舒儿......你......你要退婚?”
夜时舒抬头朝床榻上的承王看了一眼,然后掷地有声地道,“爹,女儿与承王有了肌肤之亲,不能再与他人婚配,只能嫁承王为妻!”
床榻上。
尉迟凌薄唇抿成了直线,紧敛的双眸冷冷冽冽地盯着她。
床榻边的两名护卫同时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骇闻。
夜庚新斥道,“胡闹!你与永淮的婚事乃是你母亲与魏夫人所定,你们完婚,和和美美的过一生,这也是你母亲的遗愿,岂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别说这是他亡妻的遗愿,就算没有与魏家定亲,他也不可能让女儿嫁给废人一般的承王!
夜时舒今日入水救承王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借此事大做文章然后与魏永淮退亲嘛!
她知道父亲一时间难以接受,自然是做好了应对之策,于是从地上起身,冲床榻上的承王就扑了去,抱着脸黑的承王扭头对夜庚新说道,“爹,不管你答应与否,女儿嫁承王嫁定了!有一件事女儿一直没告诉你,承王是我们大邺国的英雄,女儿从小就爱慕他,即便承王变成如今的模样,女儿对他的爱慕之情也坚如磐石,非他不嫁、誓死不渝!”
夜庚新一双眼瞪得巨大,他征战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一门心思都想着让女儿与魏家小子完婚,好完成亡妻的遗愿。
如今却告诉他,女儿心有他属......
“我不同意退婚!”一道湛蓝色的身影带着怒火突然冲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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