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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

厉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

主角:厉琛乔羽莹   更新:2025-02-18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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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琛乔羽莹的其他类型小说《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由网络作家“厉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

《厉琛乔羽莹丈夫两次悔婚,我进入死亡倒计时小说》精彩片段

灵魂抽离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片刻之后,我抬起透明的手臂,呆呆地看着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我自己。

红色的婚服空荡荡地贴在我惨白的身上,在血液的侵染下一浅一深触目惊心。

这是我为同一个男人第二次穿上婚服,也被他为了真爱第二次抛弃在婚礼现场。

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选择他作为攻略对象。

五年前,我带着任务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这个刚刚建国不久的年代。

什么都不懂的我,差点被街头混混侮辱。

是厉琛满眼猩红的扑过来帮我赶跑了混混。

彼时的厉琛刚刚被乔羽莹抛弃,无处发泄的他把混混往死里打。

对面人多,他自己也差点丢掉半条命。

养伤期间,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

他总是沉默,受伤的样子像一只默默舔舐伤口的狼犬。

我心下一动,主动向系统申请把他列为攻略对象。

五年内,让他爱上我,并主动表达爱意,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我以为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占据他的心。

所以,在一起是我主动。

结婚的时候他不愿意办婚礼,我也同意。

我默默地陪着他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现在人人称赞的“飞虎团团长”。

婚后,他明明也开始接纳我。

我们从分房睡到同床,再到他黏黏糊糊地缠着我要生一个孩子。

又在我小产时哭得撕心裂肺。

为了弥补我,他主动提出补办婚礼。

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乔羽莹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我俯视自己的身体低低地笑着,爱哪有那么容易转移呢?

随即一阵巨大的吸力将我甩入一道旋涡。

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消失,再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飘在雪山上,眼前是一个藏青色的帐篷。

很眼熟,是我为厉琛缝补过的那支。

“琛哥哥,对不起,当年的事,我是有苦衷的,我父母不同意我嫁给一无所有的你,是他们逼我回去的。”

“如果,我当初没有回去,是不是现在跟你结婚的就是我?”

“我真的后悔了,我父母已经走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

“你再爱爱我,好不好……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乔羽莹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

我再次被一股吸力拉进帐篷。

眼前的男女依偎在一个睡袋里,正深深地吻在一起。

昨天晚上承诺说人会回来爱我的男人,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地舔吻着她的唇舌。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浑身血液逆流。

我曾设想过他们的关系,所有猜想都不及亲眼看到令我痛彻心扉。

我缓缓蹲下去,抱住脑袋,试图抵挡住心里尖锐的疼痛。

再睁开眼时,他沉默地替她穿好衣服,搂着她站在雪山顶上,重温当年的炙热。

日光洒满群山的时候,他们又情不自禁吻在一起,他在她耳边说:“莹莹,我爱你。”

我飘在不远处,清晰地听着这句我求而不得的告白,苦涩在喉咙处再次轰然炸开。

等两人终于缠绵完,收拾好行李回到山脚,厉琛才再次拿起对讲机。

他犹豫了几秒,按下对讲键,冷冷地问:“回去了?”

对面没有任何回音。

我抬眼张望,吉普车已经被开走了。

停留的地方只余下些许还没完全被雪覆盖的深红血迹。

他黑着脸冷冷地扫视周围,看到那抹血迹后瞳孔猛地一缩。

抬脚想走过去的时候,却被乔羽莹拉住,她试探性地问他:“琛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还是,你要回去了?”

他当然不会回去。

就连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惊慌也立马被抛到脑后。

他回握住她的手:“不回去,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两人驱车离开雪山,路过驻地,他轻飘飘地往里面看了几眼,随后往远方的城镇开去。

将乔羽莹安顿在面馆吃饭的时候,他跑到邮政局发了一封加急电报,寥寥数字,充满不耐烦和愤怒:“别挑战我的忍耐力,我要的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妻子。”

我不知道怎样的宽容大度,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好不容易休婚假的日子里,抛下自己,带着初恋在外面吃吃喝喝。

他带着她去看电影,给她买华丽的画报。

在发廊外等她做造型,然后亲自给她夹上最后一个樱桃发卡。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小树林里,接受旁人直白的打趣。

他一句也没有提起我。

只是偶尔经过邮局的时候,会去问一句有没有他的电报。

每当这时候,乔羽莹就会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红了眼眶。

他便亲亲她的脸蛋安慰她:“我是想知道部队里会不会有人找我。”

而她却盈着满眶的泪水,故作洒脱地说:“我们回去吧,你能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他明白她的难过,立马搂着她,快步离开邮局:“再玩几天。”

“回去也不过是被她闹,我正好考虑清楚,我跟她的婚姻,是不是还有必要继续下去。”


厉琛虽然不曾对我表白,但领证的那天,他把存折交到我手上,亲口说:“你是我的妻子,永远有资格管我。”

现在他却说我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他不同意,我不会死缠烂打。

这些年是他不断地给我希望,让我误以为我的满腔爱意终于有了回应。

我脑子一片空白,心里的弦寸寸崩断。

乔羽莹挽上他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却耷拉下来:“琛哥哥,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难过,不该想去山里放松心情的,姜芷姐姐毕竟是你的妻子,她针对我也是应该的……我还是走吧,我待在这儿对大家都不好,我不该来找你的……”说着就作势要打开车门下车。

厉琛一把拉住她,语气缓和地说:“不关你的事,是她没有分寸,不要乱想。”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寒意,仿佛隔空在看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在这座城镇又逗留了几天,来邮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没有收到我的电报。

他终于坐不住,拿上车钥匙,黑着脸说要回驻地一趟。

乔羽莹眼眶通红,泫然欲泣地站在他身后:“我知道,在琛哥哥心里,我比不过姜芷姐姐,你走吧,是死是活都随我去。”

厉琛手足无措地败下阵来,他搂着她细细哄着,说自己不走了。

他陪着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有画家在画情侣写真,他犹豫了一会也坐下来陪着她做模特。

趁她等画的功夫,他借口上厕所,跑到邮局又给我发了一条加急电报:给我发条电报要你命是吧?

我晚上回来,你准备着点,你想听的我也说给你听,别闹了。

他以为我还在赌气,还在闹。

却不知道,我的尸体都已经快要腐烂。

住了三年的小院里,不会再有人为他缝衣纳鞋,也不会再有人因为他训练留下的伤口急得吃不下饭。

更不会有那个傻子每天做好三菜一汤,只是怕他突然结束任务,推开院门。

那个把他填满整颗心的姜芷已经死了。

再也不能听到心心念念的那三个字。

他守着乔羽莹,把她哄睡了以后,想悄悄起身连夜回驻地。

却不料身后的人在他离开后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跟着他走到街上,然后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哀怨又凄婉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就往暗不见底的巷子里跑。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拢,方寸大乱间连安全扣都按了几次才解开。

他疯了似的追过去,一边大喊:“莹莹,别乱跑,不要吓我!”

一条巷子找完仍不见人影,他急得双眼猩红,慌乱的脚步几近跌倒,声音都开始发抖,一声声地喊着:“莹莹,你在哪儿,应我一声,我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

我第一次看到厉琛这么失态。

原来他为了爱人发狂是这个样子。

我微微闭上眼睛,任眼泪滑落,灵魂被厉琛拽着东倒西歪。

找到乔羽莹的时候,她被一群混混堵在尽头。

她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令他不顾对方手里拎着家伙,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狂乱地冲过去。

他失去理智般一拳拳砸在那群混混身上,身上也或轻或重地挨了不少拳脚和棍棒。

他拼命地往里面冲,看到乔羽莹被扯乱的衣服后,目眦欲裂,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阴鸷,抄起墙角的铁棍不要命似的往混混们身上砸去。

一群人在巡逻队的制止下才勉强分开。

厉琛吐出一口血水,狠狠地看着混混头目:“敢动老子的人,老子废了你!”

然后转身紧紧抱住乔羽莹,失控地说:“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比第一次遇见你时看到你被混混堵着,还害怕!”

我的心里防线轰然坍塌。

难怪当年他看到我被混混堵的时候那么愤怒。

原来是想起了第一次见乔羽莹的样子。

就连我们的相遇也只是他对初恋的缅怀。

我苦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一群人被巡逻队带回公安局。

审讯员问厉琛能不能联系到家里人的时候,他猛地一抖,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由自主地摇头。

我想起我曾经对他说过,如果你再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就别再回来!

难道他是记起了这句话?

很快我又自嘲地摇头。

他不可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

厉琛垂着头,似乎沉浸在某种懊恼又倔强的情绪中,眉头微微皱着,嘴角不时地耷拉。

审讯员拿着他的证件看了几眼,突然严肃起来,问他:“你是厉琛,飞虎团团长?”

他抬眼看了下,随即又垂头应下。

“你挺牛逼的,你们团里找你都快找疯了。”

“你妻子死了,因为找不着你迟迟没有发丧,你倒好,为别的女人跟人打得头破血流。”


补办婚礼前一天,厉琛的初恋一家发生车祸。

她的电话一通一通打来,他却屡屡拒接,假装不在意。

直到我们的婚礼上,她送来一纸遗书,说她已经失去了父母,他再不爱她的话,她只能去死。

他再也忍不住,扔下我,翻遍她可能在的地方,紧紧抱住她,嘴里全是佯装凶恶的后怕:“你要是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休想我再管你!”

后来,她再次在我们的婚礼上独自拎着行李,赌气要跟部队进山探险。

他却还是奋不顾身冲去她的身边。

我顾不得脸面,求他说一句爱我,否则我真的会死。

他甩开我,一脸失望:“连你也要逼我吗?

这种招数我不会再信了!”

他在雪山脚下追上她,陪她完成当年一起许下的愿望。

而我满眼猩红,进入死亡倒计时。

眼前的系统面板不断闪烁红色警报:最后8个小时,再完不成攻略任务,宿主将被彻底抹杀。

-四周鸦雀无声,不久后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厉团长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呆立在饭店门口,头腔涨涩,泪流满面。

就在几分钟前,厉琛再次在婚礼现场抛下我,夺门而出。

原因是乔羽莹登上了部队进山探险的卡车。

我追到门外苦苦哀求:“厉琛,举办完婚礼再去行吗?”

“或者,你能不能现在说一句你爱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姜芷!

现在不是你争风吃醋的时候!

羽莹她还没有从家庭变故中走出来,你懂事一点行不行?

只是延迟婚礼,我又不是不娶你!”

他甩开我的手,跑出去的步伐慌张错乱,似乎连背影都在颤抖。

饭店的门被狠狠甩上,站在门口的我被窜进来的风吹得浑身冰凉。

当年明明是乔羽莹劈腿甩了他,他却为了她无数次不顾场合把我丢下。

结婚三年,他固执地不愿办婚礼,始终不肯对我说出那三个字,或许也是在等她……脑海中的系统面板全部刷红,警报滴滴地响个不停。

警告,最后8个小时,最迟今晚8点前请让攻略对象用任何形式表达他爱你,否则您将会被系统抹杀。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逐渐加重,我强打精神再次追出门去。

厉琛的吉普车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驻地外,只留下一片扬起的黄尘。

我顾不得暴露身份,爬上旁边的另外一辆吉普车,拧开钥匙,一脚油门追出去。

部队的车都配有对讲机,我颤抖着手选择1号键,想跟厉琛通话。

那边却迟迟没有出声。

疼痛像病毒般蔓延,我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

我狠狠心,将油门踩到底,手掌几乎控制不住方向盘。

直到太阳落了山,那边才传来沙哑的回音:“你到底在干什么?

还不快下去!

部队的车是你拿来玩的吗?”

我一边用尽力气掌着方向盘,一边艰难地恳求:“只说一句你爱我,可以吗?”

那边久久地沉默,我再次开口恳求:“我不要婚礼了,只要你说一句你爱我,好不好……”厉琛沉下语气,带了些愠怒:“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这些吗?”

“厉琛,我等不了了,我没有时间……琛哥哥,你看,雪山!”

那边传来乔羽莹兴奋的叫喊。

厉琛的语气染上一丝笑意:“就这么喜欢?

衣服穿好点,山下冷。”

我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终于大喊了一声:“厉琛,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那边传来刹车的声音,随后是开门声,他没什么语气地敷衍了一声:“这话我只当面说,你要有能耐赶过来,我也不是不能说。”

“那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会在8点前赶到!”

我急促地出声,那边却传来一阵娇笑:“我自己下来就好了,不要你抱。”

我浑身血液倒流,好容易才再次开口:“厉琛!”

他依然是心不在焉地回复:“来了再说。”

通话被关闭。

我苦涩地咽下喉间的腥甜,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雪山脚下赶。

不重要了,只要他能说就好。

他说了,我就能活。

可是,等我感到雪山脚下的时候,却只看到停着的一排车。

四周静悄悄的,早就没了半个人影。

阴冷的风吹着我单薄的婚服,我冻得几乎迈不开腿。

但我不死心,爬上厉琛的吉普车往里张望。

里面空无一人,驾驶座旁的对讲机也不见了。

手表显示离午夜8点还剩20分钟。

我艰难地爬回车里,忍着身上爆发的剧痛再次打开对讲机。

10分钟的时间里,我不断地呼叫他的名字,那边却始终没有任何回音。

最后5分钟的时候,那边终于打开通话,听到的却是他不耐烦的责问:“你有完没完?”

“你答应等我的。”

我几乎失去了力气,张开嘴,从胸腔涌上来的腥甜立刻占据了整个口腔。

我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良久才低低咳嗽。

血液顺着嘴角滴到衣服上,没一会胸前便一片濡湿。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这边现在走不开,晚点再说 。”

“我真的等不了了,我快死了,厉琛,求你,现在就说好不好……”嗓子被血液糊住,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

他却陡然拔高音量:“姜芷,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闹?

我都已经跟你结婚了,你还要怎么样?

莹莹她刚刚失去父母,你要我当着她的面说这个,你是想逼死她吗?”

结婚三年,他大多数时候都很冷淡自持,这几句话里我听出了他的愤怒。

但是,我是她的合法妻子,我凭什么不能要求他说一句他爱我?

就因为他的初恋心情不好?

“她失去父母就要来侵占我的丈夫吗?

平时都好好的,每次都在我们办婚礼时闹,你真的看不出她想干什么吗?

还是你只是装作不懂……”虚脱的手掌再也握不住对讲机,它顺着手腕重重砸在中央扶手箱上,发出“砰”的一声。

那边沉默了一瞬,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力气再捡起对讲机,刺入骨髓的疼痛让我深深喘着气,眼泪鼻涕都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厉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压抑愤怒:“行了,我回来就说行不行?

再等我几天,她只是想让我再陪陪她,等她恢复过来,我就送她回老家去,到时候,我的人,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所以现在,别闹了,乖。”

“琛哥哥,快来搭帐篷啊!

说好这几天都陪我的,不许跟别人联系了!”

对讲机再次猝然关闭。

如同我的生命也被关上了最后一扇大门。

汹涌的痛意席卷全身,连指尖都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我蜷缩在车座上,抱紧自己,想尽量减轻痛苦。

可是没用,痛意一波一波炸开,像炮火般占领了每一寸神经末梢,我根本无处可藏。

倒计时显示最后一分钟。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对讲机却再次传来嘶嘶拉拉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厉琛终于愿意将那句话说出口。

我拼尽全力昂起脖子,瞪大眼睛,想让自己尽量听清楚。

那边却传来乔羽莹的声音:“琛哥哥,我后悔了,这么多年我发现我最爱的还是你,你,心里还有一点点爱我吗?”

我的心逐渐凝固。

没有得到回复,她带着哭腔再次问他:“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一声急促的亲吻后,他喘息着说:“我爱你。”

我在这句轻易对别人说出口的话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闭上眼睛。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嘀——生命倒计时结束,宿主攻略失败,即将被系统抹杀。


厉琛的哭声引来了乔羽莹,她在外面轻轻地敲门。

厉琛对着门外狠狠吼了一句:“滚!”

敲门声止住,乔羽莹的哭声却传进来:“琛哥哥,姜芷已经死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还有我啊,我是你最爱的莹莹。”

听到这句话,厉琛猛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看起来有些脆弱,脸上却冷硬起来,皱起眉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沙哑、沉闷和不容置喙:“别乱说,我什么时候最爱你了?”

“我最爱的是我老婆,我在等她回家。”

乔羽莹看他出来,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哭闹着说 :“我不信,你只是一时愧疚而已,姜芷死了,又不是我们害的,她自己要追出来,死在车上,怪不了任何人!”

话音刚落,忽然响起“啪”地一声。

半晌后,乔羽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厉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琛哥哥,你打我?

你为了那个鸠占鹊巢的贱人打我?”

厉琛彻底冷下脸来,他一把扯起乔羽莹扔到门外,冷冷地说:“闭嘴!

乔羽莹,你不该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对你,只是当年的一点执念,我没想过真的跟你有什么。”

“可是这点执念却害死了我老婆。”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还有你。”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院门。

院外却没有消停,不久之后,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地领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走过来,指着乔羽莹说:“就是她!”

看到来人的乔羽莹吓得面如土色,她疯狂拍着门,求厉琛放她进去。

来人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扯过她的头发,噼啪就是两巴掌:“臭婊子,你倒是会躲。

怎么,你父母死了,你以为你就躲得过啦?”

说完扯着她的头发就要往外拖。

院门再次被打开,厉琛冷厉的面容出现在门口。

他冷冷地朝那男子说:“放开她!”

那男子呸了一口口水,继续皮笑肉不笑:“你就是这婊子的姘头?”

厉琛脸色一变,狠厉喝止:“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那人也不恼,指了指乔羽莹:“这婊子父母贪图我们家彩礼,把她嫁给我,没过几天又想带着她跑路,还算老天有眼,那两老不死的出车祸没了。

不过,他们这么着急往这里跑,怎么?

攀上你这棵高枝了?”

乔羽莹在他手上挣扎着,急得大喊:“你闭嘴,琛哥哥,你不要信他的鬼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男人毫不客气地踢了她一脚,看着厉琛微微变了的脸色继续说:“兄弟,我劝你找女人的眼光放高一点,这婊子,在我们那边名声都烂透了,搅散了多少家庭。”

“我看你们家挂着白绫,该不会又闹得家破人亡了吧?

这婊子手段多得很,寻常女人真不是她对手!”

厉琛几步跨过来,揪住那男人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那人气短了几寸,支吾了一下,继续说:“我又没说错 ,我们那边有户人家娶媳妇,她跟那男的有一腿,在人家办婚礼那天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把他媳妇活活气死了,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喂,我可没瞎说啊,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男人被厉琛放下后,依然喋喋不休地跟在他身后。

厉琛却像没有听见似的,一把扯过乔羽莹,一路拖着进了院门。

几分钟后,他不顾她的哀求,把她绑起来吊在横梁下。

伸手抽出腰间的皮带,阴鸷冷血地一下一下抽在乔羽莹身上。

惨叫声响彻小院四周,还站在外面的小孩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乔羽莹边叫边哀求着,想让厉琛放过自己。

厉琛却没听见似的一下一下挥着皮鞭,直到吊着的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再没了声息。

陈旅长踹开院门的时候,厉琛脱掉上衣,高高举着皮鞭,跪在院里。

他冷哼一声叫人把乔羽莹放下来,一边让人把厉琛绑上了军车。

他自请接受500军棍的惩罚。

陈旅长听到的时候都有些惊愕,恨恨地骂道:“你不要命了?”

他却兀自笑了笑:“我只想尝尝阿芷临死前的痛苦。”

陈旅长沉默了一会,不再说话,吩咐军士别真把他打死了以后,就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军棍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响了半夜。

厉琛眼里嘴里鼻子里一股股淌下鲜血,人也渐渐垂下脑袋,似乎撑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我蹲在他身边,平静地摇头:“厉琛,没用的,你做这些,不过是自我感动,我不会原谅你的。”

突然他猛地睁眼看向我的方向,灰暗的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嘴角逐渐裂开,沾了血的牙齿阴森森地像嗜血修罗,眼神却格外温柔,张嘴喊了一声:“阿芷。”

掐在此时,飞溅过来的一丝鲜血洒落在我的灵魂上,电光火石之间,我再次被拉入一道巨大的吸力,脑海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嘀——检测到宿主生前开荒修路,捐赠善款,帮助过很多人,系统决定奖励宿主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没有任务,希望宿主好好享受人生~
再次睁开眼睛,我躺在一间医疗室里。

周围的仪器看起来很先进,插在身上的管子发出“嘀嘀”的乱音。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看到我后惊讶地说:“这么快就醒了?”

“你们这次空难可不同寻常,还算你命大,活下来了。”

随即,一大段记忆灌入我的脑海。

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个出色的飞行员,年纪轻轻已经是空军少将。

她曾经独自架机开辟了数十条国内航线,遇过的危险不计其数。

这一次她驾驶的飞机遇上急流和鸟群,躲避不急,装上岩峰,坠落山谷。

随行的飞行员当场身亡。

原主,应该也是不久后就去世了。

我感叹着原主的厉害,转念一想,却开始犯愁。

原主的飞行技能,我是一点不会,这不一出去就要露馅?

这个念头一出,脑海中传来一阵笑声。

万年冰山系统居然笑了。

我还在震惊中,他又说:宿主,既然奖励你一次牛逼的人生,当然附赠原主的技能。

而且,你不仅拥有原主强大的技能,还拥有她强大的心智和身体素质,咳~再也不用担心吐血身亡了。

我还想跟他掰扯几句,旁边的医生又说话了:“你这身体构造是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怎么各项指标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明明前几天还濒临衰竭……”没等我说话,她又叹了口气:“这也是好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看你其实可以出院了。”

尽管医生判定我可以出院,我还是被部队强制要求在医院修养了几天。

这几天里,我对这里的环境逐渐熟悉起来。

还是那个年代,简朴无华,但这一次,我莫名地心安。

回到部队后,迎接我的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军中绿花。

女孩子们一个个眼神坚定,自信沉稳,看到我的瞬间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记忆中队里的任务是非常紧凑的,有时候吃着饭就能听到紧急集合的铃声。

我抓紧时间熟悉各项操作,尽管系统一再劝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紧张又充实地过了几天,终于在第五天听到陌生又熟悉的紧急集合铃声。

我激动得立马一口吞下刚刚塞进去还没嚼过的饭菜,以最快速度换上工作服,第一时间冲到集合地点。

这次的任务是搜救泥石流灾难中的幸存灾民。

看到地点的时候,我恍惚了一瞬,很快又恢复镇定。

我指挥着同行的十架飞机依次离开基地,飞往灾区。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已经有解放军在用各种工具挖人。

地势太高或地势太低的地方都暂时无法通行。

做了简短的安排后,我果断选择最艰难的峡谷俯冲而下。

没想到这里也已经有官兵在挖人。

我轰隆着靠近的时候,人群散开了一些。

我打开倍镜仔细搜寻,看到有个插着标志杆的地方微微松动了一下。

我迅速靠近,放下指示棒,提醒官兵这边有人。

人群迅速靠拢,几分钟后在深处挖到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小男孩,他的手里还仅仅地攥着牛绳。

我迅速在空地降落,放下梯子,戴着安全帽的官兵抱着小孩几步窜上了飞机。

看到他的脸的瞬间,我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指挥他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飞到山顶不需要太长时间,我目不斜视,只在停稳后跟他说了一句:“可以下去了。”

对方却迟疑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有片刻的怔愣。

直到下面的医护人员再次提醒他可以下去了,他才收回眼光抱着孩子跳下飞机。

没过一会,却又跳上来,说:“这位同志,我跟你一起下去。”

我点点头,没有多话。

期间,他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却没有说话。

救援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一整天,我往返危险地带接送伤员几十次,他有时跟着有时就站在下面看着我升空离开,脸上又说不出的悲伤。

我淡然地一笑而过。

到了晚间,山顶上肉眼可见地冷,高原地区本来温差就大,再加上又下起了绵绵的细雨,空气似乎都快要结冰。

停在山谷休息的时候,厉琛递过来一个水壶。

见我不接,他着急地解释说:“这是新的,没有喝过的。”

我笑了下,扬了扬跨在身侧的小暖壶。

他踟蹰了一会,顺势坐下,低低地说:“同志,你是哪里人?”

我耸了耸肩:“无可奉告。”

他又急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喝了口水,站起来:“既然是故人,就不必多想了。

还有,我要去执行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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