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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田强天津范结局+番外小说

寻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偷窥不成,又渴望无限的滋味就这么反复折磨着我。“老毕,给我来颗烟!”猛然间,我余光瞅着老毕手边的烟盒,立马装腔作势的站起来,借此迅速晃了一眼紫梦妹妹的电脑屏幕。哥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还是看了个大概,她一直在跟一个叫“哥哥”的人聊天,对方的头像是灰色,显然不在线,可她却跟人留了好多言。那哥哥到底是谁呀?他俩啥关系?不对!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紫梦妹妹呢?难不成这就是喜欢?我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会儿火辣的像大呲花,一会儿又乖巧的如小猫崽的疯女人?不可能吧!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我连人家真实姓名叫什么都还不清楚。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清除脑海,可问题是思想这玩意儿完全不受控制,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就越陷入更大更广...

主角:田强天津范   更新:2025-02-15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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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强天津范的女频言情小说《龙头田强天津范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偷窥不成,又渴望无限的滋味就这么反复折磨着我。“老毕,给我来颗烟!”猛然间,我余光瞅着老毕手边的烟盒,立马装腔作势的站起来,借此迅速晃了一眼紫梦妹妹的电脑屏幕。哥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还是看了个大概,她一直在跟一个叫“哥哥”的人聊天,对方的头像是灰色,显然不在线,可她却跟人留了好多言。那哥哥到底是谁呀?他俩啥关系?不对!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紫梦妹妹呢?难不成这就是喜欢?我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会儿火辣的像大呲花,一会儿又乖巧的如小猫崽的疯女人?不可能吧!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我连人家真实姓名叫什么都还不清楚。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清除脑海,可问题是思想这玩意儿完全不受控制,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就越陷入更大更广...

《龙头田强天津范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偷窥不成,又渴望无限的滋味就这么反复折磨着我。
“老毕,给我来颗烟!”
猛然间,我余光瞅着老毕手边的烟盒,立马装腔作势的站起来,借此迅速晃了一眼紫梦妹妹的电脑屏幕。
哥哥?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还是看了个大概,她一直在跟一个叫“哥哥”的人聊天,对方的头像是灰色,显然不在线,可她却跟人留了好多言。
那哥哥到底是谁呀?他俩啥关系?
不对!我为什么会那么在意紫梦妹妹呢?
难不成这就是喜欢?
我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会儿火辣的像大呲花,一会儿又乖巧的如小猫崽的疯女人?
不可能吧!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我连人家真实姓名叫什么都还不清楚。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清除脑海,可问题是思想这玩意儿完全不受控制,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就越陷入更大更广的幻想当中。
我紧紧咬着烟嘴,攥着鼠标的右手也无意识的敲击几下。
“别快进啊老弟,看的正得劲呢。”
我身后猛不丁响起一道男声。
“卧槽!你谁呀?”
把我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我慌忙转过身子看向对方。
男人四十多岁上下,梳个偏分头,方脑袋厚嘴唇,长得就跟快乐星球里的老顽童爷爷似得,一龇嘴满口没一颗好牙,不是焦黄却黑,就是残缺不全,身上穿件极其不合身的灰色西装,感觉应该是春秋款的,里面衬着的羊毛衫好几处都开线了。
“你不认识我了?我不你二哥嘛。”
男人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脸蛋道:“你再好好回忆回忆。”
“是你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就是我之前吓唬刘东时候,杵在派出所门口那家伙。
“想起来啦?”
男人一点不认生的将旁边一把空椅子拖到我旁边坐下。
“咱俩好像不认识吧?”
我懵圈的发问。
虽然拿对方打掩护确实不地道,可他毕竟也没损失任何,现在突然冒出来又是几个意思?想找我要点好处?
“这不就认识了嘛,我叫付彪,刚好在家里排行老二,你喊我二哥也确实没啥大毛病。”
男人笑嘻嘻的看着我,说话间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包“中华”烟,冲我抻了抻努嘴:“来一根?”
“谢谢。”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我直接将香烟别到耳根子后面,这么高档的烟,我还是头一次抽,可是看对方这幅打扮又实在不像是有钱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这耳朵挺大的哈。”
自称付彪的男人突然抬手摸向我。
“你特么想干啥?”
我一把甩开他,咣当一下蹿了起来。
“咋了龙哥?”
“什么事?”
听到我这边有动静,老毕和天津范摔下耳机纷纷起身,就连紫梦妹妹也好奇的转过来脑袋。
“别激动小朋友,我没恶意的,都抽根烟吧,我跟他认识。”
付彪将一整盒“华子”抛给老毕,随后又指了指我。
“没事没事,你们玩你们的,我俩认识!”
看对方确实没什么恶意,我朝着哥俩摆手示意。
“别一惊一乍的,我正跟人单挑呢。”
老毕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拽着天津范重新落座。
“到那边聊两句?”
付彪看向身后的空位笑着邀请。
我也刚好想看看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径直起身跟他走向后排的两个空位上。
“你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吧?就打算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浪费下去?就算是在这地方打发青春,也需要钞票吧?你有钱有工作吗?将来拿什么娶媳妇,又该拿什么养家?”
坐下后,付彪吸了口烟看向我。
我没吱声,当听到他说“娶媳妇”仨字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望向不远处的紫梦妹妹。
同样的话,不论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家中的爹妈都跟我说过无数遍,但我唯独不反感他,也是奇了大怪。
大厅里的灯光昏黄而稀疏,使得网吧里的角落都沉浸在阴影当中,年轻人们或专注的盯着屏幕打游戏,键盘敲击声和鼠标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会响起几句骂娘,或戴着耳机看电影,脸上随着剧情变化而露出不同的神情,整个网吧充满了这个时代独特的烟火气和喧闹。
是啊,我马上二十岁了,难道真的要在网吧里厮混一辈子?
难道真的要跟老毕一直蹭机器、混熟到走不动道?
这是我第一次思索自己的未来,在这之前,我连明天想怎么过都没考虑过。
至于工作、赚钱什么的,压根就不在我的规划范围内。
“你身上那股子不紧不慢,又不急于成功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羡慕,所以我才会想跟你约一下。”
付彪叼着半截烟,目光平视却又在上下打量我。
“约什么?”
我揪了揪鼻尖,谨慎的发问。
“先..先约工作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
付彪想了想后说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也绝不可能大半夜找上门,就为了好心好意的为我服务。
“双手、双脚,还有你的脑子!”
付彪依次指了指我的手脚、头部。
“做什么?”
我紧跟着又问。
“暂时我还没想好你能做什么,容我回去再好好思考一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过去找我。”
付彪在裤子口袋摸索几下,递给我一张鎏金边的白色名片。
“新城区工人村,腾跃建材公司?你还是个公司的老总?”
我小声念出上面的地址,有些不相信的来回看了看他。
说实话,他这身行头属实跟“富人”不沾边,既没有穿金戴银,也没有披红挂绿,咋看咋像农村收电费的。
“哟呵,你还识字啊,那就更好办了,不然我都担心你不会坐公交车,好了,继续游戏吧年轻人,期待我们能快点见面。”
付彪开玩笑似得打趣一句,随后拍了拍我肩膀头站起身子。
“对了年轻人,踏入社会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千万别以貌取人。”
走出去两三步,付彪又回头看向我笑道:“钞票这玩意儿就跟咱老爷们的CK裤衩子一样,知道自己有就可以,没必要缝人就特么炫耀。”
说罢,他故意撩起衣裳,提了提裤腰带,露出内裤外边的CalvinKlein字样...

听到我这么说,服务员也没再继续多吭什么,随即又问:“还要什么?”
“不要了,这都吃不完,估计得打包。”
我回以一笑。
“仨人吃饭哪有只点一个菜的道理,再来盘拌三丝和虎皮尖椒吧。”
不知道是抹不开面子,还是本性如此,眼见服务员要走,紫梦妹妹连忙拦下来说道。
“姐,咱有钱不是这么造的,明明都不饿..”
我哭笑不得的劝阻。
今天对我和老毕而言,绝对算的上足够腰肥肚圆,以前我俩一天都不一定能蹭上一顿饭。
“我饿,我胃口好行不?诶,我发现你的耳朵好大啊?遗传的吗?”
紫梦妹妹摆摆手,冷不丁指向我的脸颊。
“我要说我是后天自己扯大的,你信不?”
我没好气的撇嘴。
比起老毕的高大英俊,我这形象只能算是勉强能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估计就只剩下耳垂比较大了。
我,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跟大部分同龄人没任何两样,五官单拎出来没什么特别,组合在一起也只是寻常模样,既没有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帅气,也不存在半分威猛吊炸的气势,就属于走在人堆中,很快就会能被熙熙攘攘的身影所淹没的类型 ,所以不论是当初念书时候,还是在亲朋好友的眼里,基本长期处于半透明的状态。
“耳朵大有福,挺好。”
估计是饭店里的供暖太足有些热,紫梦妹妹莞尔一笑,随即“茨啦”一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紧身卫衣,而我的目光再次不受左右的扫向她亭亭玉立的“凶器”,龇牙坏笑着小声嘀咕:“你也挺大的。”
“什么?”
紫梦妹妹迷惑的看向我。
“耳朵大真有福么,借你吉言!嗯?有人来了。”
我赶忙岔开话题,用下巴颏朝侧边努努嘴。
我们事先就占了一张靠窗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马路上的情景。
此时,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出现,不过他们并没有进饭店,而是或站或蹲的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十有八九是看热闹队伍中的先头部队。
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福满多周围又陆陆续续出现很多人,基本全是十八九的半大小子,有些眼熟的我知道是“星宇网吧”的常客,但大部分人都很面生。
看来刘东的宣传力度挺到位的,下半个城市的网虫都得到了消息。
“好多人啊。”
紫梦妹妹柳眉轻皱,显得非常意外。
“这算啥,我记得小时候有年枪毙死刑犯游街,围观的人可比这多的多。”
老毕搓了搓下巴颏咧嘴。
“你快闭上你的坑吧,能不能盼点好。”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训斥。
“没啥,正主应该也快到了吧。”
我的目光在窗外迅速游走,并未发现刘东一伙人的身影。
“等事儿结束了,你再请客时候,我慢慢跟你唠,现在不扯了啊,刘东到了,咱们出去接招吧。”
老毕刚要念叨,我已经率先站起来,指了指窗外。
这时,饭店的门前缓缓驶来几台颜色各异的摩托车,经过特殊改装的低音炮里正叮咣叮咣的放着迪曲,烟花烫斜刘海的刘东在几个青年的簇拥下出现,此刻正眼神凶狠的盯着我们几个。
“看我的吧!”
紫梦妹妹也没墨迹,直接拉上羽绒服拉链,径直朝门外走去。
“孩儿啊,可不能打架,叔这儿做买卖的..”
看到紫梦妹妹起身,收银台里的胖老板也连忙跑过来朝我和老毕说道,不止是他,大厅里剩下的几桌喝酒的客人也纷纷甚至脖子眺望。
“说什么呢胖叔,对面就是派出所,借我俩腰子也不敢闹事啊,放心吧,就算有事也肯定不在您饭店。”
我赶忙解释一句。
胖叔和店里的服务员人都很好,往常对我们也比较照顾,我自然不能影响他们生意。
“出去跟人好好说说,实在不行叔替你们报警..”
胖叔接着又道。
“暂时不用,您让后厨把我们菜快点做出来就成。”
我笑了笑,深呼吸两口也朝饭馆门口走去...

“嗯。”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毕竟没有找任何理由,很坦白的点头承认:“他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届不同班,上学时候是体育生,我俩一个宿舍上下铺,有次发生几句口角打了一架,我打不过他,后来他隔三差五的找事,起初我还敢还手,可被打的多了,我对他也产生了惧怕,不夸张的说,我初中被他欺负了整整三年,不论是找老师还是找家长都没屁用,老师问我,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我爸妈说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怕你们笑话,他简直就是我的心魔,我当时都想过自杀。”
说着话,他挺起自己的左臂,我看到手腕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我那会儿割脉来着,但特么实在太疼了,结果我又自己跑到医务室。”
老毕抹擦一把脸颊喃喃。
“虐待自己的人最傻缺,咱俩也别扯那些啷个里,我就问你一句话,想报仇么?你不说他是你的心魔么?想把这个心魔除掉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发问。
“可我打不过他啊,就算加上你,也够呛,况且他身边那几个混蛋。”
老毕的眼睛先是一亮,紧跟着又很快黯淡下去,气馁的摇摇脑袋。
“只是暂时打不过而已,暂时的兄弟,你相信我!”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怎么整?”
老毕灰蒙蒙的眼珠子闪烁几下。
“你先继续打游戏吧。”
我没有立即解答,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替老毕出气的决定。
“啥意思啊?让我在游戏里打败他?关键我游戏也玩不赢人家。”
老毕撇嘴叹气,一张脸几乎快要扭曲成苦瓜。
“快玩吧,别浪费咱最后一个通宵。”
我叼起一根烟催促。
“哦。”
老毕没精打采的蠕动两下厚唇,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我则坐在原地,脑子飞速转动。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电脑屏幕里的小企鹅突然跳跃起来。
“嗯?”
狐疑的点开界面,没想到居然是紫梦妹妹的消息。
“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消息框里,一溜小字。
我斜眼瞟了瞟,不禁有点好笑,我俩满打满算也就相隔三十多厘米,这妞居然用这种方式交流。
“你猜!”
我迅速敲击键盘。
“不要再惹祸,也别再得罪人了。”
几分钟后,紫梦妹妹再次发来消息。
看来这丫头的打字水平确实不如她长得漂亮,老半天就拼出这么几个字。
“好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复。
又等了好半晌,紫梦妹妹都没有再发来消息,我不由偷看她,发现她仍旧翘着一根食指在戳动键盘,可以肯定是在跟人聊天,只不过那人不是我而已。
“唉..”
我的心情再次陷入空落,完全不知道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百无聊赖的我再次打开电影,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着右下角的时间,不停在心里计算。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来到凌晨四点多钟。
此刻温度骤降,哪怕是大厅里开着空调,仍旧让人瑟瑟发抖,我环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有的趴在电脑上两眼发愣,有的靠着椅子脑袋一晃一晃,还有的干脆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半躺下呼呼大睡。
“醒醒,走!撒泡尿去。”
看到就连无比精神的老毕都双手拖着下巴颏开始打盹,我哈了个哈欠,起身推了他一把。
“啊?啥?”
老毕被我吓了一哆嗦,马上睁大眼睛。
“走!”
我冲着前方努努嘴。
“我没尿..”
老毕不乐意的晃晃脑袋。
“挤点,别墨迹!”
我恨铁不成钢的隔着紫梦妹妹又怼了他一拳。
“怎么了?到时间下机了吗?”
没想到这一下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紫梦妹妹也给惊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揉揉双眼望向我。
“还早呢,等会我叫你,继续睡吧。”
我挤出一抹微笑,随即硬拖起老毕起身。、
网吧的卫生间在外面,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得出门,而出门肯定会路过第一排,而自称来旺的圆脸胖子那伙人就坐在第一排。
所以在出门的同时,我顺便观察了眼他们。
“真特么冷啊,龙哥你快点解决,我顶不住了。”
刚一出走网吧,老毕瞬间冻得“嘶嘶”直抽气,来回揉搓双手。
“看清楚没?”
没理会他的蹦蹦跶跶,我弯腰在地上寻找起来。
“看清楚啥?”
老毕不解的反问。
“棒槌!来旺那帮人都睡了没?”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感觉重量很是合适。
“啊?我没注意啊。”
老毕的眼神变得更加懵懂。
“人才!这块给你,等会儿进去,你跟着我行动,记住昂,每人就砸五下,完事就往网吧外面跑!千万别恋战!”
我无语的将挑好的砖头递给他。
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来旺和他那伙腿子们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人在最困的时候,不光大脑反应异常迟钝,身体上的肌肉也会随之松弛,我想这时的来旺应该不是我们对手。
此刻把老毕喊出来受冻,一来是为了找趁手的武器,再者就是为了让他快速清醒。
而我之前当全网吧面的人认怂、道歉,就是为了麻痹丫挺,让他不会怀疑我们有报复的心理和胆量。
“砸来旺?”
老毕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嘴巴。
“既然咱俩是兄弟,那我今天就必须帮你破了他这个心魔!”
我又捡起半截砖头,表情发狠的招呼:“捶他!”
半分钟左右,我俩踮着脚尖返回网吧。
此时,整个大厅里几乎陷入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有节奏。
我瞄准正趴在电脑桌上酣睡的来旺一点一点挪动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加速,举起手里的砖头宛如灌篮一般,跳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嘭”的狠狠砸了上去。
“哎呀卧槽..”
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来旺吃痛的叫吼。
没给他昂起脑袋的机会,我左手用力掐住他粗壮的脖后颈,玩命的按住,右手抡圆胳膊重重的又拍了一砖头,边打边骂:“去尼玛的,你不是举重队的么!我让你举重!好好举!”
“啊!”
来旺惨嚎一声,胳膊肘弯曲,极有技巧的朝后一捣,砸中我的胸脯,当即将我震的往后倒退两步。
“你特么还愣着干啥,削他啊!”
趔趄两步,我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老毕,见他还在原地发呆,恼火的臭骂一句...

不知道捱了多少记电炮和飞脚,那帮损犊子应该是打累了,两个家伙才将我的双臂反扭,脑袋按在了旁边的桌球案子上。
“拽我干啥,有能耐咱特么单挑!”
没多会儿老毕也被他们如法炮制的按在我旁边,他嘴里依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大声骂街。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更何况我们这种货色的烂蒜。
即便我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他仍旧嘴巴不停。
“东哥,就是他们打得我,我提你名了,他们说你算个屁。”
江波尾随在最开始发号施令的那个瘦高个青年身后来到我们跟前,手指我和老毕告状。
“小崽子,你等让我抓着你再说。”
老毕竭力昂起脑袋,恶狠狠的怒视江波。
“你挺有刚呗?连我干弟弟都敢整,来,再骂一句我听听。”
被江波称作“东哥”的瘦高个甩了下挡在眼前的刘海,一手扯住老毕的头发,一手攥起个白色的桌球,狠狠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
被堵住嘴巴的老毕疯狂扭动身子挣扎,但架不住反扭他胳膊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江波,他怎么打你的,你给我怎么打回来!”
东哥薅拽着老毕头发来回晃动几下,回头朝江波发号施令。
“东哥我..我不敢..”
江波这狗东西扯老婆舌有一套,可胆子并没有多大,尤其是在看到老毕那双瞪得圆溜溜又充血的眼睛后,畏惧的吞了口唾沫。
“怕个毛,他有三头六臂是咋地?”
东哥举起拳头照着老毕的后脑勺“咣咣”就是几个炮拳。
“东哥,这次我们兄弟俩认栽了,这事怎么解决,您划个道,该打打,该赔钱赔钱,我们兄弟都认了!”
看到老毕痛苦不已,我一咬牙,先对这个东哥服软再说。
至于跟他解释我们没骂人,看东哥这豺狼一样贪婪的眼神,就知道解释肯定是没用的,这种人,不从我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整天混迹网吧不着家,四处坑蒙拐骗,但自从被技校开除以来,我跟人动手打架都是很有数的,更别说这么大的场面,心里早已经哆嗦的要死。
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反而镇定下来,和这个东哥好好谈谈。
“诶卧槽,现在真是世道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出来摆逼装哥了,你特么还要发两句言是吧?”
听到我说话,东哥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从身后一个青年的手里接过根球杆,先是冲着空气“呼呼”挥舞几下,然后走到我旁边,照着我的后脊梁“啪”的一下就重重抡了上来。
“啊..”
钻心的疼痛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叫不出声来。
“啪!”
“咔嚓!”
紧跟着第二下再次袭来,不知道是那混蛋用力过猛还是球杆质量不行,杆子当场折成两段,我感觉自己后背的骨头都被打断了,疼的难以形容,豆大的汗珠子顺侧脸滚落下来。
“老板,这球杆他买单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他故意拿自己后背撞我手里的球杆,对不对啊兄弟?”
东哥掐住我的脖后颈阴森森的笑问。
“是..我赔。”
嗅着他嘴里发出的烟臭味,我极其不甘心的出声。
“对嘛,这才乖了,来江波,照他脸上甩几个响,让哥哥们听听。”
估计是感觉我比老毕好说话,东哥变本加厉的朝不远处的江波勾了勾手指头。
江波犹豫一下,随即咬着嘴皮走上前,举起他的巴掌“啪”一下呼在我腮帮子上。
我直勾勾盯着江波,满满的不可思议。
他特么居然敢打我?这还是那个在网吧里任由谁都能欺负的小垃圾么?
这道耳刮子其实并不算响亮,但比被扇嘴巴子更屈辱的是我竟然让江波打了,江波可能也有些害怕,故意侧过去脑袋不看我的眼睛。
“唔..唔唔..”
看到我被侮辱,旁边同命相连的老毕再次用力挣动身体,只可惜仍旧是徒劳。
“你唔个屁,再哼唧,老子继续往你嘴里塞台球!”
东哥抬腿踹在老毕屁股上,又指了指朝江波发号施令:“再打!没让你停下来就继续!”
“行了刘东,挺大个岁数跟俩孩子一般见识干嘛,给我面子拉倒吧。”
江波再次颤颤巍巍举起胳膊要落下的刹那,一道浑厚的男声在桌球厅门口响起,紧跟着就看到刚刚我们揍江波时候拦架的那个光头双手插裤兜走了过来,天津范居然跟在他屁股后面。
难怪刚才挨揍的时候没见着他,敢情是去搬救兵了。
“啥情况光哥?你认识啊?”
刘东有病似得又甩了下眼前的刘海,笑嘻嘻的反问。
“不认识大晚上我能过来嘛,哥哥这个面子能给不?”
光哥先是走到老毕跟前,递给反扭他手臂的两个青年一人一支烟,随后又来到我旁边,冲刘东递过去烟盒。
“我特么整死你!”
重获自由的老毕刚一脱困,就奔着一个江波扑了上去。
我俩今晚上之所以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正是因为这孙子挑三豁四。
“你消停点吧。”
路过光哥跟前时,光哥只是抬起左胳膊向前微微一勾,人高马大的老毕就被他揽住脖子动弹不得。
“光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看到了,你这哥们要弄我干弟弟,那往后我弟弟出事咋算?要不让他俩提前给我交五千块钱保证金吧,我弟弟有事儿直接扣。”
刘东似笑非笑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
“怎么个意思小刘东,你管我要钱呢?”
光哥原本微笑的脸颊瞬间拉下,而后慢吞吞的把手摸向胸口:“成,你刚才说多少钱来着?”
“开玩笑的光哥,只要你保证他们往后再别碰我老弟这事儿就拉倒。”
刘东眼珠子快速转动两圈,连忙摆动双手。
我顿时看明白了,这刘东八成是惹不起光哥啊,不然也不会这幅脸孔。
“谁也没前后眼,还特么往后,你咋不让我保佑你老弟长命百岁呢,拿我当寺庙里的菩萨了,搁这许愿还愿呢,曹!”
光哥重重吐了口烟圈,随即扔在脚下,拿皮靴用力碾磋几下轻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俩人你放还是不放...”

眼见光头汉子越走越近,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干脆昂头直不楞登的看向他。
这家伙估摸着二十四五岁左右,个头能有一米八,感觉跟老毕不相上下,但比他可壮实的多,上身穿件翻毛领的黑色皮夹克,隆起的胸脯充满爆炸性,下身一条松松垮垮的补丁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低腰的皮靴,难怪走道会发出那种吱吱嘎嘎的响声。
宽额头、塌鼻龛,鼻孔微微向外扩张,厚厚的嘴唇扬起一抹弧度,再配上锃光瓦亮的大秃头,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横主。
“收摊了啊光哥。”
天津范有些尴尬的凑上前打招呼。
“小天津你不好好上班,跑我门口瞎逼晃悠什么?”
光哥一巴掌拍在天津范的肩膀头上,当场将他按了个趔趄,随即又挨个看向我们仨人粗声粗气的开口:“几位小朋友是找人么?我要没猜错的话,找的应该是江波吧?”
“神了啊大哥,你是咋算出来的。”
老毕从我兜里顺走他那半盒香烟,殷勤的给对方递上一支。
“神个屁,算上你们,今天已经是第四波找他的了,我就算再傻也猜得出来。”
被唤作光哥的大汉摆开老毕,自顾自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石林”烟叼起一根,慢悠悠道:“劝你们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江波那小子鬼的很,风口浪尖上不可能来找我销赃,上新城区那边的二手店去碰碰运气吧。”
我们这座城市很小,总共也就分新老两个城区,老城区住的人多、各种买卖也多,新城区正处于开发阶段,除却大批大批刚开盘的工地,也就零星几家做工程的公司,连个像样的网吧都没有,按照正常情况,少有年轻人会跑那边去。
“新城区也有二手店?”
见光哥只是叼着烟卷没点燃,我赶紧掏出打火机。
“这话问的真没脑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买卖,有买卖就肯定有二手,知道新建的体育场不?那旁边就有一家。”
光头很受用的任由我帮忙点燃香烟,长长的吐了口白气努嘴。
“谢了大哥,如果我们能找到江波,回头必有重谢。”
紫梦妹妹感激的莞尔一笑。
“别别别,谢不谢的放一边,你们别说是我支的招就OK,江波也算是我大客户之一呢。”
光哥连连摆手,说罢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吧上新城区,我打出租去。”
紫梦妹妹也迈腿走向路边。
“老妹儿啊浪费那钱干啥,咱几个坐三蹦子一人最多一块钱..”
老毕很实诚的吆喝,那年头出租车不多见,更没什么滴滴、花小猪,短途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自个儿磊个破车厢的三轮摩托,由于整体涂成屎黄色,所以也被戏称为三蹦子。
“什么?”
此刻恰好又是一阵大风刮过,走出去两步的紫梦妹妹并没有听清,转头问道。
“没事没事,你快打车吧,他跟我说话呢。”
天津范踮起脚尖揽住老毕,同时压低声音骂咧:“傻缺吧你,又不用你花钱,坐鸡毛三蹦子,那破玩意儿又颠又冷,别特么回头再把我痔疮给震出来了。”
“呃,我不寻思能省点是点嘛。”
老毕有些委屈的望向我。
“这次我站天津范,你好像个缺心眼,省下来的钱能进你口袋是咋地?一张破嘴跟特么旅游鞋开胶了似得,能不能闭会儿。”
我白楞他一眼笑骂。
“诶?那是..”
挨了两句熊的老毕不满的转过去脑袋,猛然提高嗓门指向刚刚光哥离开的方向。
我和天津范本能的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竟见到十多米开外的街口,一个黑影截停了光哥。
“江波!”
“小崽子!”
紧跟着我俩异口同声的提高嗓门,虽然离的远,但透过黄昏的路灯还是能清晰看到对方,一米五多点的干瘦轮廓,顶着满脑袋乱糟糟的鸟窝发型,正是我们此次的目标人物。
“追他!”
“别让他跑了!”
三秒钟之后,我们仨同时甩开膀子狂奔而上。
估计是听到了动静,江波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着撒丫就撩。
“尼玛得,给老子蹲下!”
明显感觉到狗东西要加速,冲在最前头的老毕捡起半块砖头就狠狠砸了过去。
“哎呀..”
别说这犊子还真是瞎人有瞎命,距离五六米远居然能准确命中,江波当即一顿,捂着脑后勺就蹲下身子。
“跑!我让你跑!”
“你个臭杂碎!”
喘息间,我和天津范已经来到江波的跟前,不约而同的抬腿就照对方脑袋、身上暴踹。
“来,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慢了半拍的老毕扒拉开我俩,左手提溜起江波的衣领将他给硬提了起来,右胳膊抡圆“啪啪”就是几个嘴巴子抽出。
而此刻江波的后脑勺被开了瓢,鲜血正喷泉似得往外涌动,又被老毕几个大耳光伺候,嘴巴和鼻子也开始往外流血,再加上这俩人的身高实在差太多,瞅着就好像成年人VS小学生似得。
即便是身为始作俑者之一的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老毕,差不多得了。”
我抽吸两下鼻子劝阻。
“行啦啊兄弟,又没有杀父杀母的仇恨,犯得上这么下死手不?他拿你什么东西让他交出来不就完了。”
不远处的光哥也适机走上前拉架。
“你别管,跟你没关系!”
打红眼的老毕虎着脸搡开光哥拉他的手臂,再次瞪着江波恶狠狠的叫嚣:“你不是能跑嘛,再跑一个我看看!”
我们这种半大的小子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计后果的年纪,干仗基本全是照死手去的,再加上那年头茬架基本都是硬整,弄得过就弄,弄不过认怂,很少有人会报警,都认为是件非常丢面的事儿,胆子自然个顶个的肥。
当然说天不怕、地不怕有点夸张,类似我们这号渣滓但凡面对同龄或者大上两三届的痞子也懂得毕恭毕敬,我们不鸟的就是小一些或者干脆大很多的人。
“老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把他给宰了吧。”
光哥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半拉身子卡在老毕和江波之间,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是啊,犯不上打他的,只要把我手机拿回来就好。”
这时紫梦妹妹也气喘吁吁跑过来拉拽老毕。
不知道是光哥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老毕清醒过来,他扭头“呸”的吐了口唾沫,顺着紫梦妹妹给的台阶松开了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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