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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出狱后,全家哭着求原谅殷棠江鸣礼全文

落遇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啪!”江母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力,手掌都麻了。可她顾不上手疼,愤怒的瞪着殷棠,“我以为你真的变懂事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瑶瑶对你一再退让,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可你不仅在家里欺负她,在外面也丝毫不收敛,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嘛!”“江棠,你太让我失望了!”殷棠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教养学院。只有那里的人才会毫无理由的动手打她。好半天,她耳朵里的嗡鸣声才渐渐消失,刚好听到江母最后那句话。失望?呵!自从江彤瑶出现,他们什么时候看她“不失望”了?殷棠转过脸来,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江夫人。”第一次,是她把江彤瑶“推下楼”的时候。红肿的脸颊配上死寂般的眼神,看得盛怒中的江母忽然愣住。这...

主角:殷棠江鸣礼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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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棠江鸣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出狱后,全家哭着求原谅殷棠江鸣礼全文》,由网络作家“落遇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江母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力,手掌都麻了。可她顾不上手疼,愤怒的瞪着殷棠,“我以为你真的变懂事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瑶瑶对你一再退让,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可你不仅在家里欺负她,在外面也丝毫不收敛,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嘛!”“江棠,你太让我失望了!”殷棠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教养学院。只有那里的人才会毫无理由的动手打她。好半天,她耳朵里的嗡鸣声才渐渐消失,刚好听到江母最后那句话。失望?呵!自从江彤瑶出现,他们什么时候看她“不失望”了?殷棠转过脸来,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江夫人。”第一次,是她把江彤瑶“推下楼”的时候。红肿的脸颊配上死寂般的眼神,看得盛怒中的江母忽然愣住。这...

《假千金出狱后,全家哭着求原谅殷棠江鸣礼全文》精彩片段

“啪!”
江母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力,手掌都麻了。
可她顾不上手疼,愤怒的瞪着殷棠,“我以为你真的变懂事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瑶瑶对你一再退让,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可你不仅在家里欺负她,在外面也丝毫不收敛,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嘛!”
“江棠,你太让我失望了!”
殷棠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教养学院。
只有那里的人才会毫无理由的动手打她。
好半天,她耳朵里的嗡鸣声才渐渐消失,刚好听到江母最后那句话。
失望?
呵!
自从江彤瑶出现,他们什么时候看她“不失望”了?
殷棠转过脸来,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江夫人。”
第一次,是她把江彤瑶“推下楼”的时候。
红肿的脸颊配上死寂般的眼神,看得盛怒中的江母忽然愣住。
这、这是她打的?
江母的手下意识抖了抖。
殷棠是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从小舍不得磕了碰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动手打她。
可、可......
是殷棠做得太过分了!
瑶瑶真心把她当姐姐,处处为她着想,可她什么事都想跟瑶瑶争,还总是欺负瑶瑶。
如果不是她做得太过分了,自己怎么可能舍得动手打她!
像是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江母坚定的又说了一遍:“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一再欺负瑶瑶,我才会动手打你的!”
又是这样的理由......
殷棠看向江彤瑶,就见她委屈的站在旁边,那样子就好像这场风暴不是她引起的。
殷棠问出了压在心头很久的问题:“江夫人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欺负江小姐了?”
“你还在狡辩!”江母火气又涌了上来。
“没错,跟文诏一起长大是你,可跟文诏两情相悦的人是瑶瑶,原本有婚约的也是他们。”
“瑶瑶对你已经是掏心掏肺的好了,可你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冲她甩脸色,还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不是欺负瑶瑶是什么!”
江母的话似乎让江彤瑶更委屈了,撇着嘴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拉着江母的手轻轻晃了晃,“妈,你别怪姐姐,她和文诏哥哥一起长大,舍不下这么多年的感情也正常。”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没回来就好了,那姐姐和文诏哥哥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母赶紧搂着她,“傻瑶瑶,怎么能怪你?和文诏有婚约的原本就是你,你们又正好两情相悦,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彤瑶还是面露迟疑,“可是姐姐......”
她似乎很不忍,随后又下定某种决心似的,“姐姐,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做梦都想有个亲人。现在我有家人的宠爱已经很知足了,不会跟你抢文诏哥哥的。”
“我......我把文诏哥哥让给姐姐,我不会嫁给文诏哥哥的。”
她说得坚决,可语气和神态充满了不舍和屈辱,甚至说到后面时,眼泪又流了下来。
殷棠一阵头疼。
也不知是被江母那一掌扇的,还是因为自己明明说得很清楚了,面前的人偏偏听不懂人话。
在江彤瑶抽抽搭搭的哭声中,一个声音忽然响起:“瑶瑶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
几乎所有人都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面容清冷俊朗的男人走进来。
他径直走向江彤瑶,清冷的眉眼间满是温柔,“明明昨天瑶瑶还说最喜欢的就是我,怎么今天就不想嫁给我了?”
江彤瑶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在见到来人后露出惊喜又娇羞的表情,声音也更加娇软,“文诏哥哥~”
再次看到熟悉的脸,殷棠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
过去两年里,她无数次幻想再见到沈文诏时,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她想扑进他怀里哭诉自己在教养学院有多害怕和委屈;
她想朝他愤怒的喊出自己有多怨他恨他;
她想冲上去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骗她!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会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人......
为什么江彤瑶回来后,他却说从来只是把她当妹妹,说一想到自己被她这种阴险歹毒的人喜欢,就恶心呢?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炽热,沈文诏感应到什么,转头看过来。
他似乎一时没认出来这个拘谨瘦弱,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人是谁。
好半天,他才迟疑的开口:“棠棠?”
他语气里带着惊喜,下意识要走过去,手掌却被人拉住。
“文诏哥哥......”
江彤瑶撇着嘴,眼眶中的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却又强撑着收了回去。
她一副倔强又委屈的样子,“姐姐看到文诏哥哥给我买了这么多衣服,误会我是在跟她炫耀,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姐姐还喜欢文诏哥哥......”
“我也很舍不得文诏哥哥,可如果姐姐能因此接受我,把我当家人,我、我愿意将文诏哥哥让出来。”
她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做了极其艰难的决定,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不舍。
看到她这幅样子,沈文诏立马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傻瓜,感情哪有让的,何况跟我定娃娃亲的原本就是你。”
江彤瑶被他一句话说得满脸娇羞,但神情还有些犹豫,“可姐姐......”
沈文诏似乎想起了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处处嫉妒瑶瑶,心思恶毒的前未婚妻,眉头深深皱起。
他看向殷棠,原本带着惊喜的眸子里只剩冷漠和厌恶。
这个眼神,殷棠太熟悉了。
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泛起疼意。
明明这双眼睛以前看向自己时,只有满满的欢喜和情意。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双只有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个江彤瑶。
再到后面,就只有江彤瑶。
沈文诏语气生硬,“你怎么回来了?”
这句话里不想看到她回来的意思,像针一样扎向殷棠。
哪怕她早就告诉过自己要放下,哪怕她早就猜到了很多事实的真相,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我想问问沈少,两年前你说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说,是什么?”

江老爷子的声音让殷棠哭得更厉害了,仿佛要将这两年所有的害怕和痛苦全部哭出来。
在教养学院里,她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
她想像从前那样,受了委屈和欺负就找爷爷撑腰,让爷爷给自己报仇。
可真的当江老爷子问起她“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时,她却一边哭着扯出笑容,一边摇头。
可是,怎么能不委屈呢?
在进入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后,她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当野狗一样欺压。
她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只能被叫做“十号”。
所有人都可以用自己能想到的任何方法折磨她。
欺负她,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还能得到奖励。
欺负得越狠,奖励越多。
她甚至睡觉都不敢睡沉了,生怕一睁开眼就被人绑住手脚,看着那一张张宛如恶鬼一样的脸朝自己靠近。
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可面对爷爷的问话,她还是强撑着笑容回答:“没有,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江老爷子颤抖着手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别骗爷爷了,你要是在外面过得好,怎么瘦这么多。”
殷棠胡乱的擦了擦脸,“我最近在减肥。爷爷,我真的过得很好,能回来看到你,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能活着离开教养学院,能活着见到爷爷,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傻孩子......”
江老爷子没忍住眼眶更湿润了。
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是不是减肥瘦的。
他可怜的小棠儿究竟在外面遭了多少罪,竟然受了委屈都不愿跟他这个爷爷说。
江老爷子擦掉自己的眼泪,狠狠瞪向始终站在门口的江以聿,“你们究竟对小棠儿做了什么?!”
江以聿很无奈,“爷爷,我都说棠棠是出国了,她现在也回来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你放屁!”
江老爷子气得抓起旁边的水杯就砸过去。
最开始他确实是信了他们把小棠儿送出国的话,还在生气小棠儿走的时候竟然都不跟自己说一声。
可随着世间推移,小棠儿一个电话、信息都没有,他就猜到这些人肯定在骗他。
出国又不是断网,小棠儿这么孝顺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连个电话都不打给他这个爷爷。
江老爷子想质问,却急火攻心突然咳嗽起来。
殷棠赶紧起身拍着他的后背,“爷爷别生气,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以后我天天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陪着爷爷,远离江家,远离教养学院,好好活下去。
江老爷子哪里不懂她不想计较的意思,更心疼了。
他如珠如宝一手养大的孩子,这两年究竟是吃了多少苦啊!
江老爷子声音哽咽的抚摸着殷棠的头,“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殷棠鼻子一酸,抿着嘴重重“嗯”了一声。
像是大海中漂浮的扁舟终于找到依靠,她紧紧靠着江老爷子的手臂,两年来第一次感觉到安心。
江老爷子看着她这副脆弱依赖的样子,疼得心都在滴血。
“小棠儿,以后爷爷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你再受欺负。”
殷棠没忍住又红了眼眶。
她赶紧眨眨眼,将湿意逼回去,“好,那我就一直跟着爷爷,在医院陪您。”
她回江家唯一的理由就是江老爷子,如今爷爷住在医院,她当然也不会再回去。
可江老爷子却不同意,“不行,年轻人哪有一直待在医院的道理。”
“你就在江家好好呆着,等爷爷身体好转能出院了,再回去看你。”
如果不是两年前那一次摔得狠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小棠儿出院。
看殷棠想拒绝,江老爷子故作严肃,“难道你连我这个爷爷也不想认了?”
他看得出殷棠跟江家生疏了的心思。
这孩子,肯定是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棠儿是他唯一认定的孙女,是他江家养了十八年的明珠,他决不能让她灰溜溜的给别人让位。
他紧紧抓着殷棠的手,“小棠儿,爷爷盼了两年才把你盼回来,说好要陪爷爷,你可不准骗我这个老头子!”
看着江老爷子湿润的眼眶,殷棠拒绝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她乖巧的坐在床边陪江老爷子聊天,直到对方面露倦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终于见到念了两年的乖孙女,江老爷子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跟在他身边近五十年,一直在医院陪着他的张伯最能看出江老爷子的变化。
两年前在江家门口摔倒后,老爷子就没得到过好的修养。
他总是挂念着小姐,整宿整宿的失眠,说梦到小姐被人欺负,在哭着喊他去救她。
这两年老爷子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到处派人搜寻小姐的消息,如今小姐回来,张伯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他赶紧递上今天的药,“老爷子可得赶紧养好身体,这样才能回江家多陪陪小姐。”
“你说得对,我得养好身体多活几年,才能多陪陪小棠儿,多给她撑腰。”
两年了,江老爷子第一次吃药这么积极,连配合医生的检查也格外认真。
他还十分庆幸。
幸好他昨天就让老刘把轮椅藏起来了,不然那孩子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又该难过了。
江老爷子不知道的是,离开医院后的殷棠还是感到了难过。
才两年而已,爷爷的头发就白了那么多,人也憔悴了,不知道是为她操了多少心。
江以聿看到她偷偷抹泪的动作,欣慰的说道:“你现在确实变得懂事很多。”
若是以前,她肯定会跟爷爷诉苦告状,到时候爷爷又会把一切怪在瑶瑶头上。
江以聿心情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以前殷棠每次想要什么的时候,都会变得懂事乖巧,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看在她没有故意给瑶瑶找麻烦的份儿上,就当是补偿她这两年的辛苦,他不介意殷棠开口要一个大奖励。
可殷棠却是胡乱擦掉眼泪,摇摇头,“谢谢江 总好意,我不需要。”
她在江以聿心中究竟有多恶劣,明明是不想让爷爷担心而配合他们的谎言,在他口中却是为了那所谓的奖励。

江家别墅里客房很多,但大多都没整理出来,只有一楼最角落的那间能住。
这原本是佣人房,也没来得及清理。
江以聿往屋里扫了一眼,并没进去,“你先将就一晚,明天妈会让人给你重新准备房间......”
殷棠没听到他那一长串解释的话,本能打量着屋里的布局和环境。
房间不大,刚好摆下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
但屋里没有恶臭的烂泥和污水,床也没长着霉斑的木板,还有明亮的灯,床的位置距离门口只有半步,比她过去两年睡的地方好上太多了。
所以听到江以聿那句:“你别嫌弃房间小,也别怪瑶瑶......”
“我没有嫌弃。”
殷棠说得很真诚,“我很满意这个房间,谢谢江 总。”
江以聿剩下的话忽然噎住,心里也松了口气。
殷棠和瑶瑶都是他的妹妹,他一直希望两人能和睦相处,如果殷棠真的变得懂事,不再针对瑶瑶,他当然喜闻乐见。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爷爷。爷爷一直很想你,他......”
说话时,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像从前那样去摸殷棠的头。
可殷棠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猛地推开他的手往后躲。
咚!
江以聿的手重重砸在门上,疼得他脸色一变,心里瞬间升起怒火,“江棠,你......”
他抬头看到殷棠的表情,忽然愣住。
她紧贴着墙壁,望着他的眼神戒备、害怕、凶狠、恐惧,像是受到刺激随时准备反击的野狗。
只一瞬间,殷棠就低下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紧张,双手死死绞在一起,身体都是僵硬的,仿佛刚才的样子都是江以聿的错觉。
他愣了好一会儿,心口像是被东西堵住,一时也忘了手上的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棠棠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良久,江以聿生硬的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殷棠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刚才江以聿抬手的瞬间,她下意识以为自己回到了天使教养学院,好像看到了一双双朝自己举起的手。
那些手里拿着石头、棍子、皮鞭......
殷棠的脸色发白,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她在床底找到一支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笔,摘掉笔帽后紧紧握在手里,随后打开房间所有的灯,蜷缩在床上最角落的位置,将后背死死抵在墙上。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她将握着笔的手放在胸前,面对着门口的位置躺下,若是有人进来的话,她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明亮的灯光似乎照走了小小的房间里所有黑暗,却照不进蜷缩在角落里那个身影的心底。
天刚亮。
别墅里的佣人就开始起床工作,偶尔磕磕碰碰的动静瞬间惊醒了殷棠。
她看着明亮又陌生的房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教养学院了。
那个地狱般的地方,她终于离开了。
殷棠知道这个家没人欢迎自己,早早起床溜进厨房,一边帮着厨师干活,一边解决早饭。
江家的早餐清淡,种类齐全,还十分讲究摆盘,所以剩了很多边角料。
殷棠不挑,在征得厨师的同意后,就把这些边角料当早餐,连落到台子上的两片圣女果也没浪费。
她太饿了!
她上次吃东西,还是前天晚上用一顿毒打换来的半个馒头。
这种香甜热乎还新鲜的食物,她已经两年没吃到过了!
看着她动作机械的往嘴里塞东西的样子,厨师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他用造型做坏准备丢掉的煎蛋煮了碗面,“二小姐,你吃这个吧。”
殷棠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满脸感激的双手接过,“谢谢。”
其实她已经不饿了。
这两年吃一顿饿一天的习惯让她的胃口越来越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但她养成了有食物就一定要吃完的习惯,不然就会被人抢走,下一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只有这一顿多吃一点,她才有机会活到下一顿。
满满的一碗面,殷棠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没剩。
她已经两年没吃饱过了,都快忘记吃撑了是什么感觉。
殷棠摸着饱胀的肚子,有种做梦的错觉。
每次她饿到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都会梦到好多好吃的,新鲜美味,能把她吃撑。
“真是饿死鬼投胎!”
讥讽的声音拉回殷棠的思绪,脸上舒适的笑也在瞬间收敛。
她看着黑沉着脸站在门口的江父,下意识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又反应过来这只是一个空碗,也没人会在这里跟她抢吃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江父的脸更黑了,“我花那么多钱让你学的礼仪教养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幸亏你不是我江家血脉,学了十八年的礼仪还比不上瑶瑶这四年!”
殷棠低着头,默默承受着他的责备和鄙夷。
以前江父说她不如江彤瑶的时候,她会否认,会想方设法证明自己,但现在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偷了十八年荣华富贵的假千金,哪儿比得上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女儿呢!
江父严肃的皱着眉,“竟然从前学的礼仪都忘了,那你以后也别上桌吃饭。粗鄙不堪,倒人胃口!”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多看一眼都嫌弃。
厨师目光同情的看着殷棠,无声叹了口气,赶紧将准备好的早餐端出去。
殷棠低头看着手里的空碗,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江父的责备而受影响。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江父不想看到她,殷棠便留在了厨房,一边听着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一边沉默的收拾着厨房。
直到他们都吃完了,她才抬脚走出去。
看到殷棠出现,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忽然顿住,众人的表情都有片刻的呆愣。
他们似乎这才想起来,今天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一片沉默中,江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你还是这么爱睡懒觉,现在才起床,肯定是饿了吧?快过来跟我们一起吃。”
她笑着朝殷棠招招手,竟忘了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完,只剩江彤瑶咬了一口不喜欢留下的面包。
江父不悦开口:“你管她干什么?她早就在厨房吃过了,一副饿死鬼头投胎的样子,一点礼仪都没有!”
他瞪着殷棠,“我说过,没学好礼仪就不准上桌吃饭,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面对他的怒火,江彤瑶赶紧安慰:“爸,你别生气,也许姐姐只是没吃饱。我胃口小,我愿意把我的这份让给姐姐。”
她殷勤的端起桌上剩的那盘面包,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殷棠,“姐姐,过来一起吃吧!”
殷棠没动,眼眸低垂,“多谢江小姐,我吃过了。”
厨师刚才给她下的那碗面很足,她确实已经吃不下了。
可江彤瑶却红了眼眶,“姐姐是不是嫌弃我......”
“这些虽然是我吃剩的,但我都没动过,都是干净的。我只是担心姐姐没吃饱,没想到这些,要是姐姐嫌弃,我、我可以道歉的。”
她一副做了什么错事的无措和委屈,眼眶中已经泛起了水雾。
看着她这幅熟悉的表情,殷棠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江鸣礼一把摔了叉子,愤怒的瞪着她,“瑶瑶姐好心把自己的早餐给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刚才亲眼看到你在厨房吃过了,现在还来跟瑶瑶姐抢,不就是想故意为难她。一大早就来找晦气,我看你就应该一直待在教养学院别回来!”
熟悉的指责和谩骂,殷棠两年前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每次都会感到委屈难过。
但如今她只是平静的看着江鸣礼,“我没说过自己没吃饱,也没想跟江小姐抢,更没说过嫌弃她吃剩的早餐。”
她甚至贴心的等他们吃完了才从厨房出来,唯一开口的一句话也是婉拒江彤瑶的好意,怎么就成为难她了?
对上她平静的视线,江鸣礼忽然心口一窒。
她确实没说过嫌弃之类的话,可......
可她拒绝瑶瑶姐的好意,把瑶瑶姐都委屈哭了,不就那样的意思嘛!
江鸣礼忽然起身,恼羞成怒般端起那一盘面包,“好心当成驴肝肺,不想吃就别吃了!”
他连带盘子一起扔进垃圾桶,气愤的转身离开。
餐桌上的氛围变得压抑,连江母脸上的笑都收了起来,“本来好好的吃着早餐,这是闹什么呀!”
她虽没点出殷棠的名字,但话里话外的指责却很明显。
殷棠装没听见,平静开口:“我想去看看爷爷。”
从始至终,她想说的话只有这一句而已,是他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给她安上了为难江彤瑶的罪名。
提到江老爷子,江父江母生气的表情一僵。
他们差点儿忘了,江老爷子是最疼爱殷棠的,即便瑶瑶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他最宠的依旧是殷棠。
自从殷棠被送去天使教养学院后,江老爷子就住进了医院,这两年天天都在念着殷棠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老爷子总是念叨他们不该对瑶瑶这么好,不该总是忽略棠棠,江母就头痛。
他们哪里忽略棠棠了?
是棠棠不懂事总跟瑶瑶抢,他们心疼瑶瑶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苦,棠棠本就该让让她。
“我还得给瑶瑶准备毕业典礼,阿聿,你带棠棠去吧。”
江以聿没有拒绝。
昨晚他就打算跟殷棠说这个的,但后来被她打岔,就忘了。
去医院的路上。
殷棠双腿并拢紧挨着车门,低头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膝盖。
两年了,每次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最想念的人就是爷爷。
如果爷爷知道她被人欺负了,一定会拿着棍子打断那些人的腿,还会抱着她心疼的安慰,让她别哭。
可如果爷爷知道她这两年的经历,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车厢里,殷棠缩在角落,浑身散发着委屈和难过的气息,看得江以聿心口一疼。
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棠棠,你别生阿鸣的气了,回头我替你教训他。”
“但阿鸣会冲你发火也是因为护着瑶瑶。你以后要想吃什么,直接让厨师做就行,没必要跟瑶瑶争一份。”
他嘴上说着会教训江鸣礼,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在指责殷棠不该去跟江彤瑶抢。
可明明殷棠已经解释过,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没吃饱,也没想过要抢江彤瑶的早餐。
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她的解释在他们看来永远都是狡辩和谎言,他们从来不会相信她。
所以殷棠也懒得解释,“嗯”了一声后继续低头想着一会儿见到爷爷,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不那么伤心难过。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否认,也没有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明明是以前江以聿最想要的,可他现在心里却一片空落落的感觉。
棠棠心里到底还是在怨他们把她送去教养学院,所以回来后对他们的态度才会这么生疏。
算了......
以后她就会明白,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江以聿叹了口气,“棠棠,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会住在医院吗?”
听到爷爷的事,殷棠终于抬起头来。
她以为爷爷在江家,所以昨天才会不辞辛苦的赶回来。
但她早上问过江家的佣人,说是她两年前被送去天使教养学院的第二天,爷爷在门口摔了一跤,住进医院后就一直没回来。
她不知道爷爷摔得是有多严重,才会在医院住了两年都没回来。
她昨天就应该提前找江鸣礼问清楚,直接去医院看爷爷的。

殷棠深吸了口气,“教养学院和江家距离太远,我转了几趟公交,又走了很久才到这儿的。”
所以不是她故意来得晚,而是她没办法来那么早。
江鸣礼却嗤笑一声,“还说你不是装的!我让你打车,你又是走路又是坐公交的,分明是在惺惺作态。”
殷棠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我没钱。”
“胡说八道!”江父沉着脸,“你在江家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江鸣礼一脸厌恶,“说谎也不打草稿,你一个发圈都不低于五位数,怎么可能没钱!”
江母和江以聿虽没说话,却也皱着眉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见他们全然忘记,殷棠忽然有点想笑。
她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是你们说没有这些身外物,我才能好好学习改造,所以在送我进天使教养学院的时候就收走了所有东西。”
最后,她的目光停在江鸣礼身上,“那个不低于五位数的发圈,还是你亲手摘下来的。”
时隔两年,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发圈夹带着头发,像是要把她头皮扯下来的痛。
经过殷棠的提醒,众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曾做过的事,一时哑住。
见此,殷棠开口:“现在我能回房间休息了吗?”
在几人略带心虚的沉默中,江以聿轻咳一声,“我带你上楼。”
殷棠低头应了声:“谢谢江 总。”
江以聿脚下一顿,转过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带头上了楼。
拐过弯,看不到楼下的情况后,江以聿终于开口:“棠棠,当初大家那样做也是为你好。”
“今天为了迎接你回来,妈特意让佣人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他们没去教养学院接你,也是为了安抚瑶瑶,毕竟当初是你把人推下楼的,他们希望瑶瑶能原谅你,你要体谅他们,知道吗?”
殷棠始终沉默的跟在后面,对他这些耳熟能详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自从江彤瑶回到江家,江以聿跟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
“作为姐姐就应该学会谦让,江棠,给瑶瑶道歉。”
“爸妈一直觉得亏欠了瑶瑶,你要体谅他们,知道吗?”
“棠棠,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听话......”
他从来不会像江鸣礼那样大声争论她“犯的错”。
他只会在每次殷棠解释完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的时候,严厉的让她认错道歉。
仅凭自己的意愿就判定她所有罪名,宣告对她的处罚结果。
让她所有的辩解和委屈,仿佛一个笑话。
江以聿说完那些话后就在等着熟悉的反驳声响起,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要她听话懂事体谅爸妈”的说辞。
可一直走到殷棠以前住的房间门口,依旧没等到。
殷棠始终低着头沉默,直到伸手推开房门,那张麻木的脸上才出现一丝错愕的表情。
本该熟悉的卧室里,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最新款的衣服、鞋子、包包,俨然一个装修精致华丽的衣帽间。
但没有一件是属于殷棠的。
江以聿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他下意识看向殷棠,解释道:“你也知道瑶瑶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爸妈觉得亏欠她,所以总会给她买各种好东西。”
“瑶瑶的衣帽间装不下,妈就想着反正你最近不会回来,便把这儿改成了衣帽间。这是妈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毕竟瑶瑶的房间刚好在隔壁,你别怪瑶瑶,她最开始还不同意......”
“我没有怪江小姐。”
殷棠语气平静的打断他,对于她的房间为何会变成衣帽间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就像他们说的,她顶替江彤瑶享受了十八年的荣华富贵,这些东西早就该还了。
她不会像以前一样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苦苦奢求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能睡觉的地方。
她抬头看着江以聿,试探性问道:“今晚我能住江家吗?”
如果不能的话,她得趁现在还不算太晚,出去找一个能把自己藏起来,有危险的话能第一时间逃跑的地方。
最好再找到一个不大不小还很尖锐,能当做武器的东西,她握在手里会睡得更踏实些。
“当然可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江以聿推了推眼镜,“我去问问妈给你安排的哪个房间。”
殷棠本想说不用麻烦,但江以聿走得很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楼下。
江彤瑶正拉着江母的手,脸上满是自责的泪水,“妈,都怪我......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把姐姐送去天使教养学院,还收走了她所有东西,让她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只能坐公交。”
“姐姐从小到大就没坐过公交,恐怕连公交车怎么收费都不知道。不像我,从小就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上学,还要走好多山路,姐姐今天一路回来肯定吃了很多苦。”
江母满脸心疼,“这怎么能怪你,是她小气善妒把你推下楼,还始终不肯认错悔改,把她送去教养学院是我跟你爸的决定,不关你的事。”
江鸣礼也赞同的点头,“没错!瑶瑶姐,这一切都是江棠自找的。”
“她这人心机深沉,当年肯定偷偷藏了东西,不然怎么可能还有钱坐公交。”
“我看她就是故意演戏装可怜,想博我们的同情,她以前最会的就是这种手段,我们差点儿被她骗了!”
江鸣礼说完,就看到了下楼的江以聿,愤怒道:“大哥,江棠是不是回房间了?你把她叫下来,我一定要当面拆穿她的恶毒心思!”
江以聿却摇摇头,“她没回房间。”
“我忘了她的房间已经改成瑶瑶的衣帽间了。妈,你给她安排的新房间在哪儿?”
江母原本也在愤怒,听到这话后却愣住。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她略显心虚,“我......我最近忙着准备瑶瑶毕业典礼的事儿,一时忘了。”
“不过家里那么多客房,你先带她随便住一间,明天一早我就让佣人给她重新准备,保证和她以前的房间一模一样,你让她千万别把这事儿怪在瑶瑶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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